第62章 62(第2/2頁)

鐘行搖了搖頭:“不知道。”

“那這件事情就好辦了。”雲澤道,“他過兩日來明都肯定四下打聽攝政王府狀況,你就派許敬與他接連,說攝政王與攝政王妃伉儷情深,那兩名少年得罪了王妃,現在王妃對陳家恨之入骨,要進讒言害陳家。”

“等我外祖父的壽辰那日,陳家肯定會去參加,我私下裏冒充攝政王妃恐嚇陳家的人。陳家擔心得罪王妃,肯定問許敬如何彌補,到時候許敬就說,這位王妃是個財迷,沒有上萬兩銀子打不動他的心。”

鐘行眯了眯眼睛:“你敢冒充攝政王妃?你不怕他?不擔心他知道了生氣?”

雲澤:“……我想他既然是你叔父,應當是個好人,而且我在為他解憂,他如果怪我,那就太不是人了。郡王,你覺得他會不會怪我?”

鐘行將被子蒙過雲澤:“他不會怪你,說不定會和我搶你,真要你當攝政王妃。”

雲澤的方法確實不錯,他和許敬兩頭收錢,宰陳家一筆,至少能給前面的將士們發些軍餉,順便彌補一下戰死的士兵的家屬。

眼下鐘行將許敬列的清單過目:“這些還不夠。他為什麽又住在了王家不回來?”

“好像是王老夫人想他了。”許敬將侍衛的話復述了一下,“小公子也喜歡在老人身邊,您想一想,小公子早早就沒了母親,在安樂侯府過的不是人過的日子,現在來了個疼他的外祖母,他心裏當然牽掛。”

許敬道:“對了,那日輔國公壽宴之上,郎家一位公子對小公子說了些不中聽的話,當著幾十個人的面說的,小公子當時有點下不了台,這幾天在老夫人那裏郁郁寡歡,說不定就是因為這件事情。”

“郎家哪個?”

許敬道:“他父親是郎究,他叫郎園。郎家和雲家結著仇,雲家只有小公子好欺負,他們難免把氣發泄到小公子身上。”

鐘行斟酌了一下。

懷淑長公主暫時不能殺,人心夠亂的了,逼急了宗室他們會滋生各種各樣的事情。

雖然不殺她,卻能讓她生不如死。

鐘行隨手在地圖上指了個地方:“發落去這裏,發落的路上一一殺了。”

許敬看了一下,正是西南,在明都嬌生慣養的這群達官貴人去了那裏受了瘴氣基本上就是個死。

而且西南正亂著,那邊如同鐘行預想的一樣,孟彪死後,新王壓不住各個部落的首領,現在各個部落打起來了,十萬驍勇的將士怕是要死一半,就算再出個有魄力的新王,短時間內也難以圖謀契朝國土。

第二天早朝的時候仍舊是鐘行代上,小皇帝自從見到孟彪的頭顱受了驚嚇,這些日子連妃嬪都不召幸,十天有七天都在病中,他如果上朝,肯定會為郎家說話。

郎家在朝中基本上沒人了,與郎家關系最好的馮家在朝中式微。

鐘行隨便找了個由頭,說郎家對自己心懷怨恨,不滿幾個月前的處置,目無尊上,所以讓郎家舉家遷到西南定居。懷淑長公主是先帝愛女,不用一起過去,但郎錦秀是郎家的人,必須一起過去。

以馮魁為首的部分官員都在反對,鐘行只回了一句“誰再反對,全家老小陪郎家一起上路”。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懷淑長公主頓時暈了過去。

她嫁了兩次人至中年才生了郎錦秀一個兒子,雖然郎錦秀無法無天作孽多端,依舊是她的心頭肉,她怎麽舍得讓郎錦秀去蠻荒之地?

而且懷淑長公主深深了解鐘行的為人,郎錦秀這一去兇多吉少,八成會死在路上。

懷淑長公主哭嚎了幾天,乘著馬車去見鐘行最後吃了幾次閉門羹。

酒樓之中,許敬摸著胡子去看下方路上的馬車:“看到了吧?懷淑長公主的車駕。堂堂長公主為什麽這麽慘?還不是因為那天郎家公子嘴賤得罪了王妃,你也見過王妃的樣貌,萬裏挑一,攝政王疼他是疼到了骨子裏。就你那五萬兩銀子哪裏夠看?還不夠王妃半年的衣服錢。”

陳舒達兩眼放空。

看起來清風霽月的小公子,怎麽就那麽貪財?簡直像個吞金獸。

好在陳家家底夠厚,幾十年搜刮的夠後人用幾百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