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第2/4頁)

季德對周勇翻了個大白眼:“讓你嘴賤,調戲他兩下真那麽高興?”

周勇道:“就是饞得慌,想再挨他兩巴掌,我摸不到他,讓他打兩下也是好的,誰知道他打人的次數這麽少。那個郡王好有福氣——居然能抱著他的脖子啃。”

季德一臉嫌棄:“你這麽喜歡他,去喝他的洗澡水好了。”

周勇倒是想喝,可惜雲澤討厭他倆討厭得要死,他倆已經排在了雲澤最想要暗殺的名單上,而且排名僅次於雲洋,在這種情況下,周勇壓根沒有機會伺候雲澤洗澡。

當歸總覺得不妥:“公子,您就別和他們做對了,就當他倆是條癩皮狗,裝作看不見他們。”

“他倆不是什麽善茬,不會一直受我欺負,用不了一兩個月,他們就會被我氣走。”雲澤喝了一口水,“與他們在一個屋檐下實在難受。”

當歸看了一下雲澤的脖子,他咳嗽一聲:“公子,郡王有沒有教你如何對付這兩人?”

“郡王出的主意還不如我的主意好,”雲澤道,“我告訴他之後,他說惡人自有惡人磨,還說這兩個人壞事做多了會有報應的。等報應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還是按照我的方法折磨他們靠譜一些。”

瑞郡王府上的人聽話,可能沒有那麽主子供他們勾心鬥角,也可能是鐘行平日裏對他們很好,所以他們盡心盡責。

當歸從窗戶旁邊往外面看了一眼,季德和周勇一邊跪著一邊講話。

當歸道:“這兩兄弟都是惡人,公子小心他們和蔡夫人聯手對付您。”

雲澤點頭:“我會時時留意,不上他們的當。”

雲澤咳嗽了兩聲,當歸拿了衣服給他披上:“白天暖和些,天一黑就變寒了,公子看會兒書吧,我去給您煎藥。”

煎藥這種事情都是當歸做。雖然當歸平時做事挺馬虎的,但給雲澤煎藥這件事情,他一點也不敢馬虎。

雲澤道:“算了吧,這兩天喝藥太多胃有些不舒服,咳嗽兩天應該就恢復了。”

“那您穿厚一點。”當歸道,“要立春了,天氣很快就熱了。我記得回春堂的枇杷膏不錯,趁著沒有關門,我去買一瓶回來。”

當歸出去之後,周勇問道:“公子讓我們起來了麽?”

這兩個家夥不好惹,當歸不願意和他們過多糾纏:“兩位大哥都起來吧,只要不去裏面惹公子煩悶,他不會注意你們。”

周勇見當歸出去了,他也和季德離開了院子。

正好遇見了安樂侯馬夫老六,老六和他倆關系不錯,周勇和季德見了他們都喊他們一聲“叔”。

老六笑呵呵的招呼道:“六叔剛得了一瓶好酒,去叔住的地方喝酒去。”

周勇和季德趕緊跟上了。

老六一邊走一邊道:“你們在小公子這裏怎麽樣?”

季德一臉兇狠:“別提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麽難伺候的主兒,折騰了我們好長時間,膝蓋都跪出繭子了。”

老六呵呵笑著,帶著他們兩個去了自己的住處:“那你們不能多喝,玩一會兒就得回去,不然公子怪罪。”

三人一起喝酒一起說事,酒過三巡,老六突然拿出了一包東西:“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又和媳婦兒吵架了,昨天吵嚷著把她媳婦兒給毒死娶新的,幸好我把這包藥偷了出來。”

周勇道:“狗哥真夠莽的,把他媳婦兒毒死,他也要見官。”

“這包藥和好些藥材都相克,他媳婦兒最近染了風寒在喝藥,真的死了查不出成因,外人都當是突然猝死的。”

季德的眼裏閃過一絲兇光。

他趁著老六喝得酩酊大醉,趁機把這包藥裝在自己的懷裏。

那天雲澤壞他和穗兒的好事,季德一直記在了心裏,這兩天又被雲澤罰跪,他對雲澤的跟著比周勇對雲澤的恨意多出數倍。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好了,反正雲澤是個公子,就算被查出來了,自己這個下人帶著對方去死並不虧。

他和周勇一起回了雲澤的住處,當歸正好提著一瓶枇杷膏回來。

季德道:“瓶子裏是什麽東西?給我也嘗嘗。”

當歸道:“京城裏染風寒的多,我排了好久的隊才買到的,這是公子喝的枇杷膏,你們不能動。”

當歸進房間沖了一杯給雲澤喝。

雲澤不喜歡這種味道,他喝了半碗便睡了。

因為一見風就咳嗽,這兩天他都在家中休息,第二天季德想溜進房間來,因為雲澤在裏面,他總是沒有機會。

雲澤身體時好時不好,這天他剛剛蘇醒,想在床上賴一會兒,當歸說郡王來了。

雲澤還沒有從床上下來,對方已經進了房間。

雲澤揉揉眼睛:“郡王。”

“攝政王給我出了個難題。半夜傳來急報說瑋州流民聚集成災,其中一人號召眾人造反,四千多流民一夕之間偷襲了刺史府,殺了瑋州刺史,奪取了首城瑋州,眼下他們對霆郡虎視眈眈,不日便要北上。攝政王問我如何處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