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審問呂亮（第2/2頁）

“待會杜大人便會將呂亮帶出來審問，這牢房裏面極為血腥，慕大人確定要進去？”

“那下官還是隨丞相大人在這等著吧。”

慕卿雖與其他女子相比，算得上是膽子大，但她也曾聽聞大理寺牢房之中有許多極為殘忍的酷刑。

權衡之下，慕卿覺得還是在外面等候為好。

這牢房之中設有專門審問犯人的房間，葉容君便帶著慕卿進去先行等待。

不多時，那呂亮就被帶了出來，據慕老爺查到的消息，這呂亮今年五十有四。

而如今這呂亮毫無生氣，由侍衛半拖著才能行走，這番姿態看著倒像是年過花甲的老人，許是在這牢房之中也是遭了罪。

“犯人呂亮，你既堅持前日那套說法，那麽本官今日便要定了你的罪。”

此刻杜銘城已經開始審問起了呂亮，只見他從衣袖之中掏出一張紙遞給身旁的侍衛。

“科舉舞弊乃是死罪，更是要株連九族，此乃罪狀書只待你按下手印，明日午時便送你一族人於午門前斬首。”

“死罪”和“株連九族”這幾個字讓呂亮渾濁的眼中透出慌張與恐懼，眼看著那侍衛拿著罪狀書走來，呂亮掙紮著朝後退去。

“不！不要過來！我不簽！他答應過我，只要誣陷慕大人便會保我升官發財的，你們不能殺我！他說過那位大人權傾朝野，一定能保住我的！”

這番驚嚇著實起到了一定效果，這呂亮無意之中已說漏了嘴。

杜銘城擺了擺手，那侍衛便停了下來，而呂亮已被嚇得丟了魂，□□的顏色都變得深了些，空氣之中也彌漫著絲絲異味。

“你若是現在交代出那人是誰，本官會奏明陛下，或許會免了你誅九族的罪名，若是不招，據我所知你家中還有個秀才兒子，這後果你自然是知道的。”

既然已經抓著了這呂亮的軟肋，那麽杜銘城自然是要好好利用一番。

果不其然，這呂亮已經面色慘白，臉上再無當初的倔強。

如今呂亮見著了“罪狀書”，才明白那人騙了他，若是他不招，一家老小皆會因他喪命。

此生他已和高官厚祿無緣，他可不能害了他那還是秀才的兒子。

“我招，我全部都招，會試之後我去醉春樓喝酒，無意間聽到那有個夥計說他有法子能讓我出現在草榜之中，於是我便給了他五百兩作為買官的銀子。

那夥計同我說他有十成的把握能讓我當上大官，若是事情敗露，他也讓我不要自亂陣腳，就說是吏部的慕侍郎將官職賣於我，待慕侍郎被治罪之後，他身後的那位大人自是有法子將我救出來。”

“大人，草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還請大人能夠為小人求情，放過我的妻兒。”

將這呂亮和死囚關在一起，倒真是起了些效果，前日剛抓著呂亮之時，除了誣陷慕卿，剩下的他卻不願透露一絲一毫。

如今許是被嚇破了膽，如此輕易便將其全盤托出。

待呂亮在供詞上按過手印，杜銘城便讓人又將其帶了回去。

拿到供詞杜銘城暗自看了葉容君一眼，他覺著這丞相大人對這件事情似乎格外關注。

在丞相大人面前審問呂亮，杜銘城可謂是緊張萬分，生怕沒能審出些什麽來。

一旁的慕卿更是將提著的心放了下來，如今已證實了她的清白，但要完全證實，那麽便要去找呂亮所說的那個夥計，再順藤摸瓜查出這幕後之人。

此刻杜銘城正忙著整理呂亮的供詞，葉容君則是擡腳欲出牢房，慕卿趕忙扯了扯葉容君的衣袖，他這才停下腳步。

“丞相大人，下官也想去醉春樓調查同呂亮勾結的夥計。”

“慕大人可知這醉春樓是何處？”

這醉春樓是京城之中最大的一個青樓，裏面男女通吃，不管是男客還是女客都接待，可謂是最為賺錢的一處，慕老爺經商同這醉春樓也有生意往來，所以這醉春樓為何處，慕卿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是如今慕卿有些急切，自是不會計較的那般多。

“下官自然知道，此為一處青樓。”

慕卿如此回答，只覺葉容君面色微冷，下一刻她手中的衣袖便被人抽走。

“慕大人既知道還堅持要去？我朝明令禁止官員出入煙花之地，慕大人可不要以身試法。”

“可.........下官這次是.........”

慕卿話未說完，便迎來葉容君一記冷眼，“此事交由大理寺查辦，杜銘城不會讓慕大人蒙受冤屈，若是讓本相發現你偷偷去了，此事本相便不再插手。”

言罷，葉容君便轉身離去。

慕卿見葉容君此言不似玩笑話，便歇了去青樓的心思，隨即去追趕葉容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