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4/5頁)

端著燭台的阮秋看了一眼地上的酒鬼,對他說了一句“記得上去”就離開了通道,回到了會客廳。

她將燭台放下,然後走進了其中一個房間,將葉星宇和齊盈盈拉了出來,帶著他們前往了二樓薛蕪和蔣炎正在搜查的客房,五個人重新聚到了一起。

大家都知道阮秋有話要說,都將視線投向了她。

彈幕也非常好奇阮秋發現了什麽,剛才為什麽突然停下,又突然離開。

總導演的心裏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讓攝像組把鏡頭拉近,收音開到最大,聽到阮秋對著面前的四人說:“酒窖裏藏著人。”

葉星宇愣了一下:“但是會客廳裏就是全部的人了。”

齊盈盈和蔣炎都一臉狀況外,薛蕪沒說話,但是神色閃過一絲了然。

阮秋這話一出總導演就心道完了,果不其然,阮秋接下來的話讓他更加想仰天長嘆:“園丁沒死,他就藏在酒桶裏,他才是【殺】人的兇手。”

【???你再說一遍?】

【什麽東西?我不信!】

【所以阮秋在木桶前停下就是因為發現裏面藏了人嗎?我的天,我光回想那個場景就覺得好恐怖,雞皮疙瘩起來了。】

【確實好恐怖,藏在木桶裏的人透過小孔盯著你,你卻完全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跳出來“殺”你……】

【證據呢,證據在哪??】

阮秋在葉星宇三人震驚的視線裏繼續小聲說:“我們之前的猜測有誤,並不是所有人都和這件事有關。現在找到的線索全都對上了,男仆長說過園丁是夫人最忠誠的仆人,他對夫人肯定也有著狂熱的崇拜,這種崇拜逐漸演變成了一種病態,他將夫人視為天使,視為最聖潔的東西,而我們就是需要被清理掉的人。”

齊盈盈白著臉和同樣臉色慘白的葉星宇靠在一起瑟瑟發抖,蔣炎也默默往他們那邊靠了靠。彈幕飛速刷著,熱度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峰點。

阮秋指了指其中一間打開的客房門,床頭櫃上的鮮花嬌艷欲滴:“你們看,男仆長也說過,園丁在玫瑰花開的季節,每天早上都會送花進來。我在白小姐的床頭也發現了鮮花,園丁在這裏肯定幹了不少年,指不定曾經從上一任男仆長和女仆長那裏拿到過開房間門的鑰匙。”

“女仆長和男仆長也對夫人的崇拜到了病態的地步,哦對,還有那個酒鬼。”阮秋說,“我覺得女仆長和男仆長應該不是幫兇,他們那個狀態不像是知道園丁做的事的樣子,但是酒鬼是園丁的幫兇,他藏匿了園丁,剛才還準備【殺】我。”

薛蕪立刻皺起了眉頭:“你沒事吧?”

“沒事。”阮秋擺擺手,“暫時先不說這個。”

“我猜他們其實準備在晚宴上動手,但是當時太混亂,主人又幫我很快點燃了燭台,所以他們沒找到機會下手。他們為了實施這個計劃,讓大家都認為我們的【死亡】是夫人做的,故意營造了燈滅的氛圍,”阮秋想通了一切,語速越來越快,“園丁一個人搬不動燭台,所以酒鬼就上閣樓幫他,所以閣樓才留下了酒鬼身上的酒氣。”

“我之前以為閣樓地上那排一深一淺的腳印是因為酒鬼醉了酒,走路不穩踩出來的,但其實不是。”阮秋回憶著園丁的狀態,“那是園丁的,因為園丁有一條腿行動不便,所以才會踩出那樣的腳印。還有被剪斷的蠟燭上,那點紅色的印記……”

“是園丁剪刀上的鐵銹。”薛蕪和阮秋異口同聲地說。

阮秋見薛蕪和她想的一樣,更加有了信心:“而且白小姐是在花房摘的白玫瑰,在那時她就被園丁盯上了,在他心裏,對夫人本人的冒犯比鳩占鵲巢她的莊園更讓他生氣。”

“於是在當晚,園丁就潛入了白小姐的房間,【殺】死了她,然後偽裝成了夫人來過的樣子,然後又布置了自己的死亡假象,讓大家找不到兇手,方便他繼續【殺】其他人。”

對啊,誰會去懷疑一個死人呢。

可就是這個死人,策劃了這一切,用精心的計劃【殺】了一個人,還準備繼續【殺】下去,讓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只為了他心中的那個聖潔的天使。

齊盈盈三人不寒而栗,就差抱在一起抱團取暖了。

但是彈幕卻沒有笑話他們三個慫,因為觀眾們也嚇得不行:

【嗚嗚嗚還好這是白天啊,晚上我真的會被嚇昏過去嗚嗚】

【我覺得阮秋好厲害啊,她說的好有道理,反正我是信了。】

【什麽驚天大反轉我的天,我一開始以為是酒鬼,又來又以為是男仆長,還懷疑過女仆長,沒想到最後居然是一個“死人”策劃了一切,救命!】

【說實話,雖然嘉賓們這一次的身份都不是什麽好人,但園丁也不應該用死刑“殺”了他們,還自詡為了夫人消除罪惡,保持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