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第4/5頁)

如果神谷哲也一直消極地待在房間裏,保不齊組織的人會不耐煩提前下手,為了他的安全,幾人不能完全將信息藏住。

“安格斯還聯系不上嗎?”

江戶川柯南搖搖頭,他這兩天給安格斯發了十多條信息,全部石沉大海,倒是灰原哀跟百加得還能說幾句,但都是帶著陰陽怪氣的味道。

百加得似乎完全看不上他們的調查,直接詢問神谷哲也的位置被拒絕後,他就不再回復。

灰原哀語:“那家夥就是個癡漢,碰到老師完全沒有理智,成不了大事。我都不知道他怎麽還能在組織裏待著而不是被幹掉。”

然後還有一個事情——

“我還是聯系不上zero,他可能真的出事了。”諸伏景光緊繃著道,“我現在不能理解的是,既然組織已經知道神谷前輩的位置,那麽還要找Zero問些什麽?他不應該會暴露警察的身份。”

萩原研二剛想說什麽,他的手機就響了,打電話的是松田陣平,後者直接來了一句看簡訊就掛掉了電話。

眾人湊過去看。

【降谷的車在東京灣被發現,已經全部報廢了,調查過監控,我把它行駛過的路線圖發你。他手機沒有信號無法精準定位,但消失的地點仍在米花町的範圍。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人手,有特殊發現請務必聯系。保重!】

信息很簡略,但其中的緊迫之意誰都看得出來。

諸伏景光臉色一白,修剪得整整齊齊的手指嵌入掌心,激起疼痛,但還是冷靜地道:“先看路線圖。”

萩原研二將地圖傳到電腦上,眾人圍在一起,互相討論。

諸伏景光摸了摸胸口,不知道為什麽,他雖然有著一種不安的感覺,但並不是特別強烈。

Zero肯定不會出事——他堅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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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喬裝打扮後的若竹直樹將一車安格斯指定的物品送到了位於林中的安全屋。

從安全屋裏走出來個滿臉胡子渣、略顯狼狽的男人,局促地搓了搓手:“百加得大人,我來幫你搬東西的。”

若竹直樹摘掉帽子和墨鏡,皺了皺打量著這個男人:“外圍成員?”

男人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恐懼:“我叫久武陽勇,安格斯大人讓我留在這幫忙。”

聽到這個名字,若竹直樹終於從記憶裏撈出一絲印象:久武陽勇,通緝犯,搶過銀行還連環殺人鄰居一家,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

沒想到竟然是在組織當外圍成員,還被安格斯抓了壯丁。

都是犯罪分子手裏幹凈不到哪去,若竹直樹皺了皺眉,示意他去搬東西,自己則是走進安全屋去找安格斯。

安格斯讓他帶的東西五花八門,從病床、營養液和審訊的裝置,到各種甜品和洗漱用具,一副永久性鳩占鵲巢的模樣。

若竹直樹想起那張與利口酒類似的臉就堵得慌,但他確實被安格斯給拿捏住了。

前輩到底被那群家夥藏在哪裏了!若竹直樹咬牙切齒。

他實在太想問問利口酒前輩這個安格斯跟他到底什麽關系,但最近事情實在是太多,若竹直樹也抽不出時間去跟那些警察周旋。

繞過玄關,若竹直樹看到靠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安格斯,後者依舊穿著厚實的衣服,大圍巾遮住了半張臉,黑框眼鏡將異色瞳遮得嚴嚴實實,從外表上看和神谷哲也又分開了許多。

明明一副怕冷虛弱的樣子,卻沒有開暖氣,若竹直樹看了看窗外厚厚的雪,心裏又罵了一句腦子有問題。

他冷著臉走過去:“東西我都給你送過來了,沒事不要打擾我!”

“這不行。”安格斯擡起頭看他,“你想不想做個實驗?”

若竹直樹眉頭瞬間皺起來:“我不想!”

利口酒就是被組織惡心的實驗害得那麽慘,若竹直樹聽到這個詞就犯惡心,他厭惡地道:“你想對誰做什麽都跟我沒關系,別到我面前來。”

“不是對你下手,只是想請你欣賞一下。”安格斯換了個姿勢,翹著二郎腿升了懶腰,看上去慵懶得仿佛下一秒就能睡著。

若竹直樹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看著安格斯冷笑一聲:“欣賞?”

安格斯:“畢竟參與實驗的成員可是有你的老熟人。”

“老熟人?”

“波本威士忌。”安格斯擡頭,笑著看他,“熟悉嗎?”

若竹直樹腳趾蜷縮一瞬,很快又放松下來,他抿著唇:“我跟他不熟。”

話是這麽說,但若竹直樹跟波本還真的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他們互相抓著對方的把柄鬥了十年,後者還是利口酒點名讓他隱藏真實信息不要告發的人。

這換算一下,就是前輩的手下。

更別說波本自身的實力也不弱,腦子也好,在組織裏晉升得很快,若竹直樹不少情報來源都是通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