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2/4頁)

神谷哲也:“你先說。”

“讓我看看你的臉。”

神谷哲也:“?”

“讓我看看你的樣子。”若竹直樹又重復了一次,他心裏那股熟悉感揮之不去,這讓他感覺很煩躁,他迫切地想要證明安格斯與自己的前輩毫無聯系。

神谷哲也:“……”

鹹魚一時間不知道做什麽反應。

他圍巾一摘,與本體的區別就瞳色和發型了啊,瞳色他還當場承認了美瞳呢。

萬一百加得當場認出來……

那畫面太美,神谷哲也覺得他不太行,論壇網友也不太行。

見安格斯沉默不語,若竹直樹再進一步問:“為什麽一定要用圍巾遮住呢?有什麽不能見人的地方?還是說毀容了?”

非常沒有禮貌的三連問,神谷哲也覺得如果不是他,換其他人拳頭就硬了。

等下——安格斯是什麽人設來著?

因為跟百加得說話沒什麽壓力,鹹魚險些把自己本體的人設給搬了上來,完全沒有任何生氣的想法。

但換作安格斯……他是不是應該生氣一下?

神谷哲也沉默了,人設或者被百加得認出來的風險,哪個更重要?

那當然是——前者啊!神谷哲也還指望把安格斯塑造成絕世無敵大反派,看著就讓人想打的那種!

於是,神谷哲也醞釀了一下情緒,將圍巾扯下一截,露出整張臉,開始跟著感覺說台詞:“那麽想知道我長什麽樣?難道你是覺得你敬愛的前輩看膩了嗎?”

被蒙在溫暖的圍巾下,陡然解開,神谷哲也甚至還感覺臉上涼涼的,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臉上的肌肉,適應溫差。

而在他的面前,百加得已經徹底傻掉了。

神谷哲也覺得如果這一幕畫成漫畫,百加得一定會被畫成紙片豆豆眼,他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準備應付瞳孔地震的百加得。

反正只要他死不承認,或者讓本體出現在其他地方,掉馬應該是不可能掉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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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竹直樹覺得他說的這三句話,在以禮節為常態的日本是非常嚴重的侮辱了,以安格斯的脾氣,他不可能不動怒。

這是明晃晃的激將法,他甚至已經做好了與安格斯打上一架的準備。

但他沒想到的是,聽完他說的這三句話,安格斯竟然垂著眸,陷入了一定時間的沉默。

難道是真的有什麽難言之隱?

若竹直樹在心裏皺了皺眉,表面還是不動聲色,在安格斯沉默了近三秒後,他準備直接去搬人,下次再詢問,卻見青年直接扯下了圍巾。

那與利口酒起碼八分像的臉呈現在他的面前,還扯出一副虛偽的笑容,看上去像是假的異色瞳裏不含任何感情。

若竹直樹就覺得一股寒流自下而上湧起,從他的血液蔓延到他的心臟,接著凍結他的大腦。

為什麽?

為什麽會跟利口酒前輩長得那麽像?!

他們……會是同一個人嗎?

若竹直樹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他死死盯著安格斯露出來的樣貌,試圖尋找與神谷哲也不同的地方——太少了,除了發色和瞳色外,只有額頭上的那道細小的傷疤有差別。

他不由自主地想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利口酒前輩出現在米花町沒多久,安格斯也被調了回來;利口酒前輩順著人群離開寶石展後不見蹤影,安格斯才施施然地到展廳中央。

更別說安格斯似乎知道前輩的很多秘密,甚至以此來警告他保持安靜。

這些偶然聯系在一起,實在是太恐怖了。

——“難道是你敬愛的前輩看膩了嗎?”

安格斯略帶嘲弄的話在他耳邊響起,與利口酒截然不同的聲音成了若竹直樹唯一的救命稻草。

但組織裏會變聲的人很多,他不能確保那圍巾下、那脖子上,有沒有變聲器。

一想到安格斯可能是利口酒前輩的可能性,若竹直樹眼前就一黑。

他覺得自己有些無法呼吸,嘴唇囁嚅:“前輩……”

“不不不,我可不是他。”安格斯走進兩步,幾乎貼到他身旁,他有些嘲弄地道,“我倒是沒想到,你對你前輩的了解竟然那麽少。”

若竹直樹下意識後退一步,他的眼中出現了驚慌之色,全無開始的囂張氣焰。

“還沒發現哪裏不同嗎?”安格斯再次靠近,那雙有著玻璃色澤的異色瞳在陽光下竟然顯得有些灼眼。

這不是利口酒前輩!若竹直樹在心裏喊著,他所認識的前輩,絕對不是這個樣子,也絕對不會這麽對他!

該死的,不同。

他們肯定有不同之處。

若竹直樹將自己近乎繃斷的神經粘回去,在強制保持的冷靜下,很快就發現了安格斯完全沒有掩飾的烏鴉耳釘。

利口酒前輩身上是沒有飾物的,因為他的體質問題,甚至連飾品都不能久戴——會壓出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