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長江母親河

經過這件事之後,秦家的聲名再一次被擡起來,而且擡得越來越高,幾乎升到了雲端裏,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在這落後的舊中國,到處受欺淩的年代,每個人都活得很憋屈,而秦家的兩位女性,竟然脫穎而出,仿佛一柄犀利的長劍,刺向長空,劃破了陰霾!看到了一絲曙光!她們成了振奮民族精神的女英雄和國家偶像!不管走到哪裏,不管是什麽人,只要提起她們的名字,所有人都豎起大拇指,發出由衷的贊嘆。

而秦家的男人就顯得黯然失色了。

雖然說秦笛寫了一本棋經,被贊為“當代棋聖”,然而圍棋畢竟是小道,原本就不受人重視。再加上,他只跟井上龜三郎下過幾盤棋,不像後世的聶衛平一樣,參加中日圍棋對抗賽,過五關斬六將,天天有電視轉播!

就算秦笛贏了兩三局,誰知道是真是假?說不定連那位井上龜三郎,都是他請來演戲的西貝貨!

至於說,他一連推出三張膾炙人口的專輯,這件事並沒有宣揚開來,絕大多數人都不曉得,《向晚詞》、《夜上海》和《長城謠》是秦笛和晏雪弄出來的,否則他們的知名度並不在朱婉和秦菱之下。比較而言,就連大詩人秦月都會顯得黯淡無光。

11月初,秦月忽然接到一封信,是卓青丘寄來的。

卓青丘在信上說,他已經從蘇聯回來了,正在中央蘇區工作。經過多日的思索,他覺得革命很危險,所以不能跟秦月在一起,這段感情可以結束了。

他還說:“大丈夫馬革裹屍,鑒於敵人勢力之強大,一次次圍剿連綿不斷,戰士們每天都在廝殺,所以秦笛的判斷可能是對的,我的生命不知道哪天終止,所以不想耽誤你的青春年華。”

秦月讀了信之後,心中十分苦煩,關起房門想了兩天。第三天淩晨,天還沒有亮,她便提著個皮箱,悄悄離開了秦府。

她走的時候,連貼身女保鏢都不曉得,等到發現人時,都已經到下午了。

其實,秦月半夜裏收拾行囊,怎麽能瞞過秦笛的耳朵呢?

秦笛耳聰目明,別說住在一個石庫門的建築裏,就算隔著三裏路,他都能聽見風吹草動。

不過,秦笛並沒有立即起身,而是等天光大亮才出門。

他沒有通知晏雪,因為晏雪還要上課呢,一年到頭老請假,也不是什麽好事。

秦笛穿了一件長衫,衣領豎起來,頭上戴了寬沿的西式氈帽,來到十六裏鋪碼頭。

那裏有魔都輪船公司的客輪,秦月在冷風中等了一早上,才剛剛登上了輪船。

秦笛趕在最後時刻上船,此時已經沒有小包倉了,便跟普通旅客一起,待在大艙中。

他有煉氣八層的功力,可以控制面部肌肉,改變自己的容貌,還能調節骨骼關節的位置,讓身高增減數寸,變成另外一個人,所以就算迎面碰見秦月,也不會讓對方不出來。

但是此時,他並沒有改變容貌,因為維持容貌的變化,需要消耗自身的功力,不到關鍵時候最好不要用。

大艙裏有一排排的座位,大約坐著五十多人。

這些人都穿著普通的服飾,既沒有衣衫襤褸,也沒有衣著華貴。

太窮的要飯花子,自然坐不起輪船,他們只能徒步跋涉。

但凡富有的商人,都訂了頭等艙或者二等艙,進單間休息去了。

這種大艙屬於三等艙,票價相對便宜得多。

秦笛對此並不介意,他一個修真人,可以隨心所欲,隨遇而安,無論何時何地,都能放松身心。

“嗚嗚嗚……”

隨著三聲汽笛長鳴,輪船總算開動了,沿著黃浦江向下,再從長江逆流而上,目的地是武昌。

11月的天氣,空氣陰冷而又潮濕,江風透過窗子的縫隙吹進來,讓坐著的旅客縮著脖子,有些穿得單薄的旅客,則止不住瑟瑟發抖。

秦笛坐在最靠邊的位置,那裏因為有冷風吹著,所以還有幾個空位。

有些人寧願坐在地上,也不願被風吹到。

秦笛無所謂冷熱,徑自坐在那裏,閉目養神。

大約兩個小時之後,輪船進入長江,冷風吹得更加猛了。

大艙裏有人高聲抱怨,也有人走出去,跟船上的人交涉。

秦笛依舊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仿佛沒有冷暖不適的感覺一樣。

實際上,他的從進入長江的那一刻起,心裏就已經起了波瀾!因為他在大江之中,感受到稀罕的靈氣!沒想到這一條母親河,竟然還潛藏著水靈脈!

靈脈也是分五行的,包括木火土金水五種。

在那些名山之中,主要是土靈脈、金靈脈和木靈脈;有些地方比如說火焰山,則潛藏火靈脈。隨著時代的變遷,土靈脈和火靈脈漸漸耗竭,只有極少的地方還能找到。但是長江這條母親河,從青藏高原直到大海,源遠流長,浩浩蕩蕩,底下蘊藏的水脈還沒有耗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