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誓師

星輪十三號位面。

阿米達拉站在大落地窗前，眺望遠方。

在她身後的圓形會議桌上，淒淒涼涼的坐著幾個人。

阿塔尼斯和莎拉凱瑞甘，來自星際爭霸。

帕爾帕廷大帝和黑武士，來自星球大戰。

真·宙斯，來自希臘神話。

曾經的圓桌會議上，大佬無數，如今卻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幾位。

大多數椅子，都已經空無一人。

阿塔尼斯嘆了口氣：“滅霸戰敗了，已經歸屬伊莎貝拉。”

宙斯哼了一聲：“那幾個沒骨氣的耶和華，也成了伊莎貝拉的手下。”

帕爾帕廷也道：“還有拉和奧丁……天堂位面，地獄位面都已經淪陷……太多位面……無生者差不多完蛋了，我們這裏就是最後一站。”

就在這時，星雲從外面走了進來：“剛收到的消息，萬神殿投降了伊莎貝拉。”

宙斯聳聳肩：“我不奇怪這消息。還有什麽更糟糕的嗎？”

星雲回答：“他們正在朝我們這兒來。”

眾人一起默然。

阿米達拉問：“君臨那邊有什麽消息？”

星雲搖頭：“我沒有收到他的消息，但是我收到另一條消息。”

“什麽？”

“伊莎貝拉身後的那個金字塔消失了。”

阿米達拉默然無語。

凱瑞甘哼了一聲起身：“我不管你們是怎麽打算的，反正我是不會屈服於那個小丫頭。”

說著她長身而起，向廳外走去。

可就在她要出去的瞬間，一道電閃弧光出現。

凱瑞甘發出一聲淒厲尖叫，倒退著飛回大廳，同時所有人對著廳外出手。

巨大的能量湧出，就見一只手倏然出現，能量落在那手掌上，不斷凝聚，壓縮，最終竟形成了一個能量球。

這……

眾人驚駭。

門外已走進來一個人。

白發蒼茫，目光血紅。

微微揚手，手中的能量球已化作一把能量光刃。

“君臨？”阿米達拉愕然看去。

但下一刻她便感受到了，驟然色變：“你不是君臨！”

對方微笑：“我叫無。”

無？

阿米達拉無法理解。

無手中的能量光劍已悄然化去，最終化作無盡星光閃耀，消散於風中。

他走過來，將手輕輕放在阿米達拉的臉上。

阿米達拉憤怒打掉他的手：“別碰我！”

無的臉上泛起一絲譏笑：“你們都是這樣，其實我們才是一類人。彼此皆為虛幻，何必去追求那不切實際的東西呢？”

阿米達拉向後退去。

凱瑞甘手中已現出一杆大槍，對準無的後腦：“那你就歸於虛無吧！”

開槍！

時間在這刻仿佛凝固住。

子彈脫離槍膛，緩緩飛向無的後腦。

在那減速的時間裏，無緩緩轉身，看著那子彈，甚至還笑了一下。

他伸出兩根手指，拈住子彈。

刷！

時光已恢復正常。

無輕聲道：“這又何必呢？當世界顛倒，夢幻便是真實。”

隨著他的說話，那子彈化作齏粉。

粉末在空中飛揚，漸漸竟化作人形。

那赫然是又一個凱瑞甘。

持槍凱瑞甘愕然，尚未等她有所反應，就看到自己的身體在飄散。

所有的一切都向著那仿佛鏡中復制的存在湧去。

最終，她消散不見。

唯有一個新的凱瑞甘屹立原地。

她看看自己，又看看阿米達拉，眼神驟然明亮起來。

新凱瑞甘微笑道：“我明白了！你明白了嗎？阿米達拉。所有的生命，本質都是物質的集成。當你擁有了掌控物質的能力，你就無所謂生存與毀滅了。”

阿米達拉茫然：“那幻想是什麽？”

“是程序。”新凱瑞甘回答：“所有的幻想，就像是程序一樣。吾等就是基於幻想的程序而創生的生命。程序既在，生命就永遠可以存在！”

“那你呢？”阿塔尼斯問無。

王微微一笑。

凱瑞甘已道：“他是造物主。”

“不，你不是！”阿米達拉大聲道：“沒有真理之主的承認，你什麽都不是！”

無的表情終於沉寂。

他沒有說話。

反倒是新凱瑞甘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她微笑著看眾人：“不管你們是否承認，擺在你們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歸降，又或者重生……如我一般。”

——

星輪十三號的天空，密密麻麻的星艦群終於降臨。

天空中，伊莎貝拉一襲白衣，裸足自天而降。

如踏白蓮。

當她落下的一刻，所有人都匍匐跪倒在地。

唯有無負手而立，面帶微笑的看伊莎貝拉。

伊莎貝拉走向阿米達拉的身邊。

“嘿。”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