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混沌法則

“嚎！”

狂野的嚎叫在黑色平原上呼號震響。

這是一片光怪陸離的土地，與人們想象中的魔獄不同，並沒有所謂的永恒地獄，也不是遍地焦土，恰恰相反，這裏看起來更象是一個充滿了異域風情而難以名狀的現實。

曠野上到處都是奇形怪狀的建築，三角形的，方形的，菱形的，什麽樣的都有；制作材料也是五花八門，有金屬的，有土捏的，有木雕的，有竹搭的；存在於任何位置，天上，地面，甚至地下一個個隆起的土包。

曠野不是曠野，城市不是城市，自然不是自然，科技不是科技。

你甚至看不出它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又是個什麽樣的環境。

站在這片土地上，君臨看到到處一些七手八腳的異類生物就這麽走過，它們在曠野各處漫無目的的胡亂行進，隨意坐倒。

沒有所謂的軍隊集結，只有一道道閃爍微光的渦流，那是位面渦流，可以用於本位面的傳送。

時不時就會有異類生物從渦流中走出，又進入其他渦流中。

那些生物在曠野中奔跑，呼嘯，跳來跳去，偶爾會有一些生物正啃食著什麽，突然間就放下嘴裏的食物，朝著通往青曇位面的裂隙跳去。

還有一些渦流中延伸出黑色的管道，直接通往裂隙，看起來到有點象真空管高速列車，一些怪物就在管道裏轟隆隆過來，隨後砰的一下，仿佛爆米花般炸出來，直接炸進裂隙裏。

沒有成形的軍隊，唯有散漫自由的怪物，因為各種各樣的情況，莫名其妙的進入裂隙，然後就是戰鬥。

這，就是混沌魔獄？

媽的，連入侵都是這麽混亂的嗎？

是的，整個位面看起來都是如此的無序而混亂，混亂的不僅是生物，不僅是位面的格局，建築生態，甚至位面本身都有混亂。

君臨站在這片空地上，感受到的是這裏混亂至極的法則狀態——它一直在變化，不停的在變化。

就像是那塊懷表上的法則變化，錯亂復雜，難以名狀，難以理解。

這就是混沌的本質？

他想。

此時那只剛剛回來的寂首還在仰天怒吼，它中了羅伯特的血肉剝離，碩大的腦袋，肉都快掉光了，可以清楚的看到頭骨，以及頭骨中那些讓人惡心的玩意兒。

但是和人類的構裝不同，腦袋裏裝的不是大腦，而是各種各樣奇怪的器官，其中有一顆還如心臟般怦怦跳動。

君臨強忍住解析的沖動，他現在更感興趣的是這個位面本身的混沌法則……他要看看同為混沌本源，到底和青曇位面到底有什麽差別。

可就在這時，這位惡魔領主似乎察覺到了什麽。

他看向君臨所在的位置，空洞的眼窩散發出點點幽光，似是在奇怪這片空曠土地上，為什麽會有一種讓它感覺危險的氣息。

但是作為混沌生物，面對危險，這貨卻是極度好奇而充滿興趣的靠近。

腐爛的臭味彌漫，讓君臨有些不爽。

他說：“你看你妹呢？”

轟！

超電磁炮爆發！

猛烈的彈雨貫入這巨大腦袋，直接將堅硬的頭骨擊碎，沖到裏面剿了個翻天覆地。

惡魔領主再度發出痛苦的呼喊，黑色的火焰席卷而出，混亂氣息彌漫，君臨感覺到自己那一刻仿佛要癲狂了，眼前的世界變得血色昏暗，無盡的惡魔正在向自己撲殺而來。

“我去，很強大的精神幻象啊。”君臨自語。

然後他又是一連串的超電磁炮發動，瘋狂轟擊在這巨大腦袋上。

這貨本來就被羅伯特他們傷的夠嗆，這下受創更重，大頭猛然向君臨所在的位置砸去。

這是以頭搶地流啊！

固有時禦制發動，君臨如瞬移般出現在大頭的頭頂，用力一踩，寂首領主結結實實來了個狗啃式落在地上，與此同時，黑色焰流從這腦袋中反卷而出。

君臨搖頭：“老實點兒！”

再踩一腳，大片的雷霆貫入，將所有黑火熄滅，更是電的寂首狂叫。

同時君臨已發動解析，看看這大腦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存在。

就在這時，內心中突然升起威脅感。

天空中一只豎目驟然出現。

是混沌大君！

君臨哼了一聲，對著這大腦袋一口親下。

轟！

違心爆發。

原本就離奇詭異的位面，在違心作用下，直接湧動出巨大的洪流，所有的生物頃刻間全部亂套，無數妖魔就這麽沖了出來，驟然出現在大地上，然後瘋狂的廝殺，呼號，毆打，做著各種各樣莫名其妙的古怪之事。

不僅如此，位面中更是現出一道道奇特的波紋。

那是法則的波動。

混沌法則本身就是混亂法則，完全沒有理性，混亂加混亂，並不會讓它回歸正軌，只是愈發的暴亂無章，盡情的彰顯著自己的無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