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盡力而為

今天是來到位面的第四十六天。

依然的風平浪靜。

君臨坐在陽台上，手裏拿著筆記本，介入下層區系統，正在查詢著。

“看這些東西對你有幫助嗎？”路易絲走過來，站在君臨身邊問。

君臨有些詫異。

他擡頭看了路易絲一眼。

“為什麽用那種眼神看我？”路易絲問。

“只是覺得奇怪。我記得你們對我都是敬而遠之的，難道現在不怕了？”

路易絲笑笑：“應該是有些了解了吧。你這人雖然有些霸道，但至少還不是一個惡棍。”

“那真是謝謝你看得起。”君臨拍拍手上的筆記本：“信息搜集永遠是重中之重，你不了解對手，就無法做出針對性的搓手。哦對了，你是特工，你應該明白這點。不需要我解釋的。”

路易絲道：“我們的世界沒有你們那麽復雜……我是說真實的特工世界也是這樣。”

路易絲說的沒錯。

別說影視了，其實在地球現實的諜戰世界裏，就算是經歷勾心鬥角更多的特工們，經歷復雜程度也不會超過君臨。

這當然不是智商原因，而是因為地球世界沒有那麽多能力。

每多一種能力，就多出很多可能。

如果一個人會隱身，那麽在所謂的計劃裏，就要考慮到針對隱身的一切因素，如何利用隱身，如何防備隱身。

如果這個人會變形，那麽就要加上這部分。

能力譜系的不斷提升，意味著手段的不斷增加，也就代表了在這超能的世界裏，要麽沒有陰謀強力碾壓，要麽就是變得無限復雜。

因為你不知道對手能做到哪些事。

許多看起來不可思議不可理喻，現實中完全不切實際的計劃，在這個次元，卻是切實可行的。

正因此，就算是真實的特工世界，也不會面臨君臨所面臨的那種復雜局面。

在君臨所經歷的那些位面之旅中，絕大多數都是和能力有直接相關的，脫離這些能力，所有的陰謀都沒有意義，都是空中樓閣，鏡花水月。

路易絲道：“世界太復雜，而信息太多，反正我是沒那個處理能力。我只是個普通人，就算位面加持，也依然是普通人。”

她苦笑，然後道：“我早就不是特工了，現在只想好好生活。但是星光文明不給我機會，而你……也不會給我們機會。”

君臨看看她：“你話裏有話。”

“那場戰鬥讓我們難以忘懷。”路易絲道。

她眼中閃過一絲後怕。

那樣的場面，估計誰見了都無法接受的吧？

“她們很害怕。”她說。

“這就是為什麽你會在這裏的原因？”

路易絲點點頭：“你很少和其他的幻想生物交流，因為他們都是犧牲品，對嗎？”

“上次戰鬥我們已經盡力保護你們了。”君臨回答。

路易絲搖頭：“不，你只是盡力保留自己的底牌，你知道我在說什麽。”

君臨輕聲一笑：“隨你怎麽理解。”

路易絲便向前走了一步，偎依到君臨懷中。

君臨卻搖搖頭：“如果羅伯特的嘴沒讓人失望的話，你就應該知道，我身邊有很多女人。”

“是的我聽說了，我還聽說，我也是你的女神。”路易絲微笑。

是啊，你當然也是。

蘇菲瑪索！

多少華人心中的完美女神。

而且還是正值青春年華時期的蘇菲瑪索！

但君臨搖頭道：“地球有很多女神，不同的時代，則會造就更多的女神。女神這麽多，每一個女神原體還會造成更多的女神出現。如果說地球有一百個頂級女神，那麽女神級的幻想生物就得有一千個……我們總要有所放棄的。”

路易絲的表情滯住。

她顯然沒想到君臨會這麽回答。

臉上擠出尷尬的笑：“所以你這次不打算有所收獲？”

“你對我沒有興趣，你只是為了活下去。沒必要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放心吧，我沒打算犧牲你們。我會盡力。”

“盡力？”

“是的，只能是盡力。我不知道他們接下來會怎麽做，所以也只能是盡力而為。”

於是路易絲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她當然知道對方會盡力。

但她更知道，盡力的背後，就是留有余力。

——

12區的一棟小樓裏。

換了住所的大家繼續休息。

大概是因為之前大顯神威，而且君臨沒有拋棄他們的緣故，大家對君臨等人的好感明顯提升。

伴隨而來的就是說話口氣也柔和多了，辦事效率提高——雖然也沒什麽事可辦。

不過能少些鬧心的事總是好的。

今天和往常一樣，君臨用死神光環殺死幾個目標，完成這一波的十天任務後回來，如今他對死神光環的運用越來越熟稔，漸漸了解脈絡，再加上敏銳直覺，有時連反噬的情況都能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