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為失敗下注

香火裊繞。

命運神像微微散發著光輝，命運女神加梅利爾的形象逐漸出現。

“你有什麽事要和我單獨談？”命運女神的聲音依然是那麽充滿威嚴，只是不再那麽高傲。

“我剛和尼采，也就是第一天命，做了一筆交易。他會給我一些位面信息，其中有一些是關於你們的。”

“什麽？”命運女神依然冷淡，看起來情感上不受任何影響與波動。

仿佛她之前沒對君臨發過脾氣一般。

“你們的一個位面，即將遭遇混沌魔獄的攻擊。”君臨道。

“我們的每個位面都在遭遇威脅。”

“說的是，但是這個位面，被顛覆的可能性很大，因為有兩個十強者也加入了。”

加梅利爾終於動容：“十強者？”

“是的。”

“誰？”

“這個不著急聊。”君臨回答：“我之前不是答應過你們，要幫你們搞定三個位面嗎？這個算一個，我會保護它。”

“如果只是先前的約定，你沒有必要呼喚我。”

“是的。”君臨點頭：“事情是這樣的。由於至高之神尼古拉的限制，尼采並不能給我完整的信息。到目前為止，我所知道的只有這個位面的名稱，參與位面的主謀，具體的計劃，我並不清楚。”

“那也是你的問題。”

“別這麽冷漠，姐們。”君臨笑道：“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要想找到他們的陰謀，其實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要知道顛覆位面可是大事，但正因為目標太大，你反而很難防禦。”

“繼續。”

“幸運的是，作為一個選民，而且是一個老資格的選民，我這些年經歷了許多事，也見識過許多大人物……”君臨注意到加梅利爾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他笑道：“別那麽沒耐心。是這樣的，我所經歷的事與那些大人物，讓我總結出這麽幾條經驗。”

說著君臨豎起手指：“第一，大人物總是有大計劃。”

“顛覆位面的確是大計劃。”

“別著急。第二，計劃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在鋼之位面的時候，我遇到過黑暗阿萊莎，因為我而升格她計劃的事。在永恒位面，沃茲為了對付我，也在不斷調整應對。許多事都是會變化的。有時候我們自身的存在，就是促成變化的因素。”

加梅利爾嗯了一聲。

沒有人會死守著一個目標不放，根據情況隨機應變也是正常的。

“然後呢？”她問。

“意思就是，如果你不能洞悉他們的計劃，那你不妨給他們一個新的目標。”

“新的目標？”

“是的。大人物們總是貪心的，他們就像鯊魚，一旦聞到了血的滋味，就一定會撲上來咬一口。如果你能拋給他們一個更大的誘餌，那麽所謂的大計劃，也可能變成小計劃。”

加梅利爾冷笑：“聽起來就像是砍掉腦袋來止斷臂的痛。”

“是的，就是這意思。”

“你在開玩笑？”

“沒有，至少它的確能解除斷臂的痛苦，不是嗎？”

“那麽腦袋呢？”

“神是可以復活的。”

“但是失敗的計劃無法復活。”

君臨便道：“我不知道他們計劃的具體內容，但最好的防禦就是給他們設立一個新的標靶。我們可以給他們一個更宏偉的計劃。比如刺殺真神！”

刺殺真神？

加梅利爾神威驟漲。

這個混蛋竟然說出這樣瀆神的話，就算他是天命，也不應該如此！

君臨無所謂道：“別生氣，至少你不能否認，它的價值的確比位面顛覆計劃更大，不是嗎？在這個目標下，原有的計劃都可以成為小計劃，甚至是可以犧牲的誘餌。顛覆位面？不，不重要。候選者要那麽多位面有什麽用？自身的成長才是最重要的。那麽，有什麽成長能比得上殺死一位真神帶來的好處嗎？”

加梅利爾憤怒道：“問題是他們憑什麽這麽做？你憑什麽讓他們有這樣的計劃？”

“給他們機會就行了。”君臨回答：“選民風格，只有兩種事能影響決定，一是利益，二是成功幾率。”

“所以你的意思是用刺殺真神做誘餌來讓他們放棄第一計劃？”

“不，那是誘餌，但也不是誘餌。”

“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為什麽不考慮讓他們成功呢？”

我操！

加梅利爾險些爆粗口。

你竟然還想讓他們刺殺成功？

君臨已笑道：“我們面對的畢竟是兩位強者還有混沌魔獄。但幸運的是，我們至少還有一些辦法……我是說，如果你不能保證成功，那就不妨換個思路，為失敗也下個注。”

“為失敗下注？”

“是的，為失敗下注！”君臨很肯定的回答：“刺殺真神是大事，沒有足夠的把握他們是不會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