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尾聲

狂沙市外的星艦裏。

星艦是個好地方，地方寬敞，還有各種科技設備。

風花雪月搞科研，不負人生好時光。

君臨輕拍她們的臉蛋，道：“好了，先去休息一會兒吧。有客人到，我要先見客人。”

“這個時候？怎麽會有客人？”伊恩不解。

“男的還是女的。”瑞雯則揪著他的耳朵問。

“女的……唔，應該算女的吧。”君臨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翠妖？”瑞雯反應過來，粉臉帶煞：“你連幻魔都不放過。”

“想太多了，小可愛。”君臨手一揮，長袍裹身，已走出房間。

清脆的腳步聲響。

翠妖娉婷著步子來到星艦內的一間艙室。

看到君臨正在那裏煮咖啡，翠妖笑道：“看來我打擾了你的風流？”

“對幻魔來說，這並不算值得打趣的事，對嗎？”君臨將燒開的咖啡倒入杯子裏。

只倒了一杯。

他端著咖啡來到餐桌前坐下：“叫你過來是有事問你。”

“關於厄運女神像？”翠妖道：“我還以為你會當時就問呢。”

“這事有點突發，我要先理清楚思緒。”君臨漫不經心的品著咖啡，道：“我是不相信歷史可以被改變的。”

“嗯哼。”

“但我也不認為亞力山德羅斯這個名字是個巧合。”

“你為什麽不直接問他？”

“因為我現在還不想讓他知道。”君臨打了個響指。

玉漱走過來，坐到他的懷裏，不遠處伊恩冷笑自語：“曾經這活兒是我的。”

翠妖明白了：“三千年前，藍塵位面有個聖職者來到諸神的位面，他有幸見到了厄運女神。厄運女神賜予了他一點神力，他用這神力塑造了這神像。”

君臨：“跟我說話，別扯遮羞布。”

翠妖便改口：“星光文明擅長星空探索，大艦隊入侵。諸神文明要攻略一個位面，則通常先從信仰開始。”

“厄運女神像就是信仰入侵的開端？”

“是的。”

“但它好像只是帶來厄運？”

“厄運也是力量，這個位面是厄運女神看中的，厄運可以留給自己，也可以給別人。”

“但最終只給了自己。”

“是的，所以信仰入侵失敗了。”

“為什麽會這樣？”

翠妖搖頭：“這不是我能知道的，有機會你可以問厄運女神。”

“名字呢？”

“不知道。”翠妖回答：“如果不是你，我們甚至不知道，這個聖職者的名字有問題。”

“那為什麽會把我引到博物館？”

“命運的安排。”

“命運女神？”

“是的。”

“為什麽？”

“不知道。”

君臨搖頭。

這貨不知道的太多了。

君臨將臉放在玉漱的懷中，這個動作讓她大羞。

君臨卻毫不在意的貪婪的嗅了一口，然後仰面朝天：“尼采……”

翠妖微笑：“看來您和他的和平並不牢固。”

“你懂個屁！”君臨不屑。

君臨現在幾乎可以肯定，厄運女神像之事和尼采有關。

但這並不意味著尼采是對他下手。

尼采的行事風格和沃茲，無限都有很大的不同。

他從來不追求殺人，他追求的只是構建。

構建各種迷局，並借助這迷局達成自己的需求。

對他來說，所有人都是棋子。

也正因為這點，雖然尼采和君臨達成了協議，但不意味著尼采就不能做什麽——我布一個局，但不是針對你，只是利用你。我保證在這個局裏無論你成功還是失敗，你都不會有什麽麻煩，但同樣的，無論你成功還是失敗，我都能從中受益。

如果君臨是尼采，他就會這麽做。

這才符合尼采的風格。

放棄對立，依然可以利用。

但也正因為是非對立的布局，所以君臨很難從中獲得什麽線索，不僅如此，他甚至很難有激情去對待這一切——人家只是想借個東風，你拼死拼活的去搞破壞，其實是和自己過不去。

只能說，這才是牛逼人物的格局，讓你就算知道了，都沒有辦法，甚至興不起對抗的念頭。

但是不對抗歸不對抗，不感興趣卻是不可能的。

自己走的是破局者之路，而尼采是布局者之路，某種意義上，也是先天的對立。

沒準尼采也有這方面的想法？

“借我之力，成你之力？有意思。”君臨笑了一聲：“看來有機會，我要再和命運女神聊聊了。”

“這沒有必要，你可以直接和尼古拉談。”翠妖道。

“所以說你什麽都不明白。”君臨再度不屑。

兩大天命的破局之路，尼古拉只會樂見其成。

尤其尼采的道路，同樣非常符合尼古拉的需求，所以他絕不會在這個問題上偏幫君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