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登船

宴會因為襲擊的原因而結束了。

君臨帶安妮回家。

沒有再避諱安妮，君臨直接聯系葉清弦：“是海恩斯沃茲。”

葉清弦：“為什麽這麽確定？”

“如果你是他，在動員了整個位面的魔法傀儡還沒殺掉目標後，你還會繼續大投入追殺嗎？”

葉清弦道：“你是說……”

“敵人是最好的踏腳石，殺不了你的，只會讓你更強大。很顯然，不止是我們明白這個道理，他也明白。海恩斯沃茲很狡詐，他的優先考慮的就是如果行動失敗了，對方不會因此受益。魔法傀儡是這樣，烏爾裏克也是。”

“烏爾裏克讓你受益了。”

“但他不知道。”君臨道：“如果我是海恩斯沃茲，在我發現自己的目標不是那麽好殺，而自己又沒法親自動手的時候，我就會選擇保守一些的策略。”

“怎麽個保守法？”

“我未必一定要殺死我的對頭，也許破壞他的計劃是更簡單有效的方式。”

“阻止你的成長？”葉清弦明白了。

從海恩斯沃茲的角度考慮，要對付君臨有兩個基本原則需要遵守。一是不能讓君臨在對抗自己的過程中受益，二是盡量別讓自己有太多付出，畢竟他的對手也不是只有君臨一個。

上一次因為是初次交手，所以海恩斯沃茲選擇了付出稍微大一些，盡可能能一次性解決對手的方案。

但在這種程度都沒做到後，他就選擇了退而求其次，不是以擊殺為主，而是以破壞君臨的計劃，延緩他的成長為主。

破壞永遠比建設容易。

對他來說，這的確是個成本小而回報大的計劃，而且還不會觸怒尼古拉——尼古拉希望君臨成長，但不希望君臨順利的成長。

所以他做了兩件事。

第一，通知幻想生物，他們這次面對的對手裏有一個天命聖徒。

第二：制造襲擊事件。

君臨已道：“沃茲知道我沒可能和位面所有的幻想生物對抗，同時他也知道我的能力特性是泛位面，所以他可以判斷出我的主要目標就是位面意識。”

“位面意識？”安妮驚呼。

“你閉嘴。”君臨沒好氣道，他繼續通話：“在這種情況下，達到目的的唯一方式就是潛入。所以他先通知了幻想生物關於我們的部分情報，但是他知道光用嘴說沒有說服力，就又策劃了這次襲擊。襲擊不需要帶來傷害，只需要證明一件事。”

葉清弦接口：“候選者有能力潛入幻想國度。”

“沒錯，這就是他的目的。唔，可能還有一個附帶目的，就是激怒維德尼娜他們，讓他們對紅堡發起攻擊，這樣就可以拖住我的腳步。”

葉清弦：“但他也暴露了另一件事……這家夥能給候選者頒發任務。”

那幾個候選者接到的任務絕對是海恩斯沃茲頒發的。

“不奇怪，從他能控制系統我就猜到了。”君臨道：“不過很顯然，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代價很大。所以他盡可能選擇最簡單的目標，最廉價的人手。”

安妮瞪他：“原來這一切還是因為你！”

“不管怎麽說，我救了你的命。我這個保鏢還算稱職，對嗎？”君臨微笑。

“然後你就把我丟下了！”安妮回答。

這個混蛋竟然為了抓候選者把自己丟到一旁，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君臨則在可惜他們的布置，千辛萬苦的隱藏，就這樣被海恩斯沃茲給破壞了。

羅伯特道：“我覺得我們應該立刻通知古河他們，別再使用那些冰雪卷軸了。”

他的第一念頭就是節省成本。

那些卷軸也都是錢，既然海恩斯沃茲暴露了他們的計劃，那還不如省下來以後再用。

雖然有些小家子氣，但也沒錯，君臨道：“是的，能省就省。布隆你通知一下吧。”

……

當安妮回到家時，發現羅伯特，布隆和葉清弦都在。

這讓她加倍惱火。

“你們不該來我家的。”

“全城戒嚴，到處都在搜索，我們不得不找個地方避避風頭。你這裏雖然不大，但好歹屬於特權區。”葉清弦笑道。

她看看君臨：“你今天沒法和她獨處了。”

君臨很無奈：“五個人一個房間，很擠的。”

羅伯特亮出滿口白牙：“打地鋪就好了。”

君臨白了他一眼：“你睡客廳。”

當天晚上。

羅伯特和布隆很委屈的睡客廳。

葉清弦和安妮睡床。

君臨睡沙發。

葉清弦想把沙發搬到客廳去，君臨表示我就要睡臥室——我這人睡覺認房間，不是臥室睡不踏實。

於是安妮給自己找上最厚的睡袍穿上。

君臨連衣服都沒換，躺在沙發，將手臂枕在腦後，看著天花板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