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小乖死了。(第2/3頁)

巫郁年消耗太多精力,自己將外袍脫了下來,搭在旁邊。他方才抽的太狠,右手酸軟的厲害,將眼鏡放在枕邊,自己揉了片刻,才困倦道:“跪在那裏不許動。”

頸鎖未斷,巫術未解,他不擔心寂殞會殺了他。

巫郁年將被子蓋好,被窩裏冷的他蜷了蜷腿,片刻後,才勉強躺平,“……從今日起,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夜色漸深,寒意更重。

房間裏燒著地龍,巫郁年還是冷的蜷縮成了一團。

寂殞盯著巫郁年冷的發抖的身體許久,再一次違抗了他的命令,無聲無息的掀開被子鉆了進去,將渾身冒著冷氣的巫郁年整個圈在懷裏。

後背緊貼著暖烘烘的熱源,巫郁年下意識的靠近,手腳慢慢的暖和起來,唇色也紅潤起來,他翻了個身,頭抵在寂殞的胸膛。

寂殞看著他的唇,鬼使神差的伸出食指,在那微紅的唇瓣上挑弄了一下。巫郁年無意識皺眉,用舌尖抵了一下,表示抗議。

柔軟的觸感一碰即離。

寂殞紫瞳一緊。

“……”

他像是發現什麽好玩的東西一樣,倏地低下頭,看著巫郁年的唇。

心裏壓著的暴虐似乎一下子找到了宣泄的地方。

第二日,巫郁年醒來的時候,寂殞就在床邊跪著。

“……去給我倒杯水。”

巫郁年唇色嫣紅異常,揉了揉額角,嗓音沙啞。

他總覺得自己的嘴,連著喉嚨都有些不舒服,舌根酸痛。

水是涼的,巫郁年只喝了一口潤了下嗓子,咳了幾聲,就將杯子遞給寂殞:“放回去吧。”

寂殞就乖乖的放回去,半個字也不說,只是一只手一直藏在背後,一雙紫瞳靜如琉璃,不見半點壓抑的暴戾。

巫郁年心中莫名有些微妙,皺眉按了按自己的喉嚨處,聲音微啞:“……你今日怎麽這麽聽話?”

昨晚還差點發瘋。

寂殞搖搖頭:“主人訓的好。”

“……”

這話一出,巫郁年瞧他的眼神更不對勁了,他眯了眯眼,忽道:“你另一只手裏藏著什麽,給我看看。”

寂殞緊抿唇,後退半步。

不知道為什麽,巫郁年竟從他這動作裏看出幾分心虛。

他聲音微冷,“拿出來。”

片刻後,寂殞慢吞吞的伸出自己的右手,攤開給巫郁年看,除了五指和掌心沾著些晶瑩的水以外,並沒有什麽東西。

巫郁年皺眉:“沒有東西你藏什麽。”

他看了一眼寂殞,昨晚燈色昏暗看不清,但現在天亮了,他才察覺寂殞這樣幾乎赤條條、沒半點羞恥的站在他面前……說不上來哪裏怪怪的。

巫郁年挑了件自己的衣服扔給他,“自己穿上。”

前段時間給小號寂殞買的衣服肯定不能穿了,甚至他的衣服也顯得有些小。裏衣穿不上,寂殞只能勉強叫外袍披在身上,敞著滿是鞭痕的胸膛。

“自己去屏風後洗漱。”

他說了不讓寂殞離開他的視線,定然是要帶他出門的。

寂殞應了聲,自去了屏風後面。

巫郁年心裏還在想著頸鎖的事情,赤腳下床,提筆在案邊修書一封,寫完之後,裝進信封裏,淡聲道:“任野。”

任野推門進來,恭敬道:“大人有何吩咐?”

“待會派人,將這封信送到相國寺憫生大師手裏,就說我有一些事情想問問他,請他無比認真回答。”

巫郁年扶了扶眼鏡:“順便捎一句話給他,若是回信裏全是阿彌陀佛這些不知所雲的東西,相國寺第二日就會變成尼姑庵。”

任野認真記下,將信奉接過來:“大人,還有一件事。”

“昨晚的?”

“算是,昨晚您強闖二皇子府的事情已經鬧到皇上那裏了,淑妃吹了枕邊風,聯合朝中不少大臣,彈劾您的奏折怕又多了不少。”

巫郁年在大昭是絕對特殊的存在,本身象征著淩駕在皇權至上的神權,被特允見天子不必下跪,不必上朝,有先斬後奏的殺生大權。

怕他的人見著他恨不得繞道走,而不怕他的大部分都是清高的儒生,無數的筆杆子字字句句皆將他釘在奸臣的罪狀上。

“朝中,想必十分熱鬧,”巫郁年嘆道,“可惜,今日除穢之後,也不知,還能剩下幾人能再蹦跶。”

屏風後傳來幾聲細微的聲響,任野下意識偏頭看去,“對了大人,小乖公子受您重視的消息怕是已經傳了出去,您看,要不要專門派人保護……?”

屏風後走出來一個身形高大的俊美男子,紫瞳清透,五官野性又貴氣,敞開的胸膛上遍布鞭痕,他手中拿著一塊毛巾,隨意的擦了擦臉上的水。

寂殞看了一眼似乎傻掉了的任野,站在巫郁年身側,聲音成熟而低沉,極富磁性:“主人,我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