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原來我是個下作人(第4/5頁)

這回是真闖禍了吧?!

一邊推了推駙馬,一邊翻身下床,披上衣服沖著外面問道:“岺兒闖禍了?!”

“回殿下,是姬君與侯爺來給您請安了。”

???

!!!

公主瞪大眼,滿頭滿腦的問號。

昨天不是暗示過她了嗎?在這個家不必像以前那般守規矩了。而且自己也說了請安時辰了,怎麽又來了?

因著好奇,她麻利地收拾好,待左玉進來問過安後,道:“玉兒,你為何總這般早起?”

“回婆婆,古人雲雞鳴起為晨。為人子女者,晨昏定省乃是應有之孝義。故而媳婦在家時便是寅初起身,寅中給父母請安。”

“你寅初就起身?!”

公主與駙馬震驚了!駙馬瞪大眼,不敢置信地道:“寅初就起?!這是你自己想的,還是你繼母作你規矩逼你?!”

公主瞪了駙馬一眼,忽然有點醒悟。

自己兒子直來直去的樣子可不就像駙馬嗎?!駙馬在外顯得沉默寡言,在他父母跟前更是從來都不說話,畢竟是庶子。可公主知道,這個男人其實是不會說話……

是了,像他。

“公公,沒有的事。”

左玉笑著道:“母親待我很好。我早起要給生母請安,都要念地藏經一卷。母親天天都陪著我念,很好的。”

公主這下徹底震驚了!

那張氏居能做這一步?!著到底沽名釣譽,還是真這般敬重先頭大娘子?

不,她是裝的。她要真敬重左玉母親,左玉十三歲那年又怎可能差點病死?身邊的婆子又豈敢輕慢左玉?甚至陷害她?

所以……

左玉是真孝順,而那張氏不過是怕被左玉比了下去,裝恭敬罷了!

想明白這點後,公主看左玉的眼神更憐愛了。她道:“玉兒,禮也是在變的,有些事不必迂腐。現在的人家,早點都要卯時初請早安,像咱們這樣閑散無事的人家,都要到卯時末辰初才問早安禮的。”

她笑了笑,道:“不怕你笑話。本宮雖為公主,但因著也無甚事要打理,平日也是晚起慣了的。你若天天這般早來,本宮也受不了呢。”

左玉點點頭,“婆婆說的是,是我思慮不周了。”

見到左玉如此通情達理,長公主笑了,“好孩子,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等迂腐之人。”

哼,還不是那張氏要做樣子,家媳才不得不更嚴格的要求自己?不然還不被整死?

“那兒媳先告退,婆婆,您再睡會。”

左玉很貼心地送上了台階,這讓公主更滿意。

“好,那本宮再睡會兒。你也回去再睡著吧。這幾日累了,多睡睡。咱們女兒家就得多睡覺,少操心,這樣才不容易老。”

公主說著說著又覺奇怪了。

平日總跟猴兒似的兒子今日怎這般安靜?再看他,竟是兩眼空空地望著案幾上的花瓶,一下就驚了!

這是怎麽了?!

沒當場詢問,待小夫妻走了後,立刻就派人去尋德貴。今天是他輪值,他應清楚。

德貴跪在地上,顫了半晌後道:“殿,殿下,咱們的侯爺不會是有什麽隱疾吧?!”

公主與駙馬臉色巨變,公主猛一拍桌子,“大膽奴才!竟敢胡言亂語誹謗主人,是不要命了嗎?!”

德貴連連磕頭,哭喪著臉道:“殿下息怒,駙馬息怒!小的今日與幾個姐姐等了一晚上,都未見侯爺叫洗漱,這,這……”

下面的話不用說了。這兩人比他這個太監可懂得多。

公主如遭雷擊。她想起兒子的異樣,癱坐在椅上,抓著扶手,喘了好一會兒,才喃喃道:“這媳婦是我用了手段娶回來的……這,這可怎麽對得起人家?不行!”

她坐直了,抓著扶手的手用力了起來,“這病得治!快將太醫……不,不,不行。這事暫時不能給家媳知道……”

“要不做些藥膳?”

駙馬道:“許是這兩日累了,沒什麽精神。”

“對對對!”

像是抓到了什麽救命稻草一般,公主忙道:“請府裏輪值的太醫開些溫和的藥膳方子,今日就給做出來!”

德貴領命去了。他也很想反駁芙蓉的,但想想兩個晚上都沒成事,這也太奇怪了。他雖是個太監,但也聽人說過的。

美人在懷都能忍住的,那就是柳下惠!一想到自家主人竟是個柳下惠,德貴難過的都要哭出來了!

這事得悄悄做,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不然小侯爺那要強的性子如何能受得了別人背後議論?

偷偷去了找了輪值太醫,一番隱喻後,太醫也覺奇怪。小侯爺身子一向很好,每月請脈那脈象都很好,哪可能有隱疾?

不過新婚不圓房,這的確有些奇怪。想了想,便開了些溫補的藥膳,道:“這湯是宮中方,以前先帝天天喝的,有溫補的效果,對身體無害,還能強體魄。你讓小侯爺先吃幾天試試。對了,讓姬君也一起吃些。成親是很累的事,尤其是他與姬君又搞得這般隆重。讓公主勿要多想,小侯爺身體好的,許是累了。讓他與姬君吃幾天藥膳,再下結論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