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大師兄和二師姐。”

水匪頭子能囂張狂妄地行走水域十數年依然沒被兩國朝廷逮捕, 自然不是個蠢的,眼見對面船上那對男女夫唱婦和,心下便知這倆絕不可能是普通人。

既然人不普通, 那麽這艘看起來普通的船自然也不可能普通。

水匪頭子沉聲改變主意:“連人帶船都給我拖回去。”

他倒要仔細研究研究這艘船究竟有什麽機密, 以至於那對小夫妻竟敢當著他的面夫唱婦和地耍人。

數十條船錨深深紮入小破船四周船身, 試圖拖曳其行走。

九郡主估量著敵我差距, 水匪足足上百人, 還帶著弓箭和刀劍,而她們這邊只有十幾個船工和兩個離家出走的少爺護衛,以及一個病弱到臉上都沒有血色的少年。

九郡主想著四師父說的話, 遇見能打的水匪,不要硬碰硬。

她決定暫時以靜制動。

直到船尾傳來水匪的大喊:“寨主, 這裏藏著兩個人!”

咦?

九郡主船上一眾人紛紛調轉視線朝船尾看去,一灰袍青年與藍衣姑娘不知從哪跳了出來,正站在船尾與拿著刀劍的水匪無聲對峙。

水匪指著船尾的破洞說:“寨主,他倆藏在這船的破洞裏,我看這洞有修補的痕跡,怕是之前這船和別的船撞過, 要不是我們正好把錨拋進去根本發現不了這個地方!”

聽了水匪的話, 九郡主恍然大悟,之前她的船被無憂鎮一商戶的船撞出個大洞,花了不少時間去修補,許是修補的時候被誰做了手腳,兩個殺手這幾日竟然就藏在洞中。

難怪他們怎麽都找不到殺手,船裏都翻遍了也沒找到蛛絲馬跡,原來他們藏在船外的洞裏?這也太能藏了吧?

九郡主瞬間對殺手的職業生涯產生了一絲絲說不上來的同情,也只是一絲絲, 畢竟殺手想要殺阿月,不值得更多的同情。

而這群水匪倒也巧,原本打算拖船走,船錨拋進來又捅破了那個修補好的洞,這才露出洞裏隱藏的兩個殺手。

灰袍青年和藍衣姑娘用輕功躍上船尾,一人與對面水匪對峙,一人與九郡主等人對視。

九郡主剛想說什麽,動手的水匪盯著灰袍青年和藍衣姑娘,自信大喊:“寨主,他倆是被他們故意藏起來的,他倆肯定是他們的老大!”

灰袍青年:“?”

藍衣姑娘:“??”

九郡主等人:“???”

灰袍青年和藍衣姑娘剛想說我們根本不是一夥的,就聽九郡主的聲音清淩淩響起,比水匪更加自信:“我發誓他們絕對不是我們主子,我們怎麽可能舍得讓我們心愛的主子藏進那種小地方?!即使我們先前就察覺到你們船隊的行蹤,我們也絕不會提前把主子藏進那種破破爛爛的地方以求主子活命,你們不要胡說!”

灰袍青年和藍衣姑娘:“???”

不是,你不要胡說八道啊!這完全是越描越黑了啊!

少年聽懂了九郡主的意思,當場便十分捧場地應和起來:“娘子說得對,我和娘子才是這條船的主人,你們若要對那二人動手,先過我和娘子這一關。”

“沒錯,姑娘才是我們主子,他倆算什麽東西?”

“你們可別打他倆主意,他們和我們一點關系也沒有!”

“要動手就沖我們來,不要傷害無辜的人!”

船上其他人瞬間明白他們倆的暗示,此起彼伏地大喊大叫,語言之強烈,情緒之高亢,充分向這群水匪傳達暗示信息:這艘船的主人只是少年和九郡主,那二人與我們一丁點關系也沒有。

尤其是周不醒,他演戲一絕,又一貫擅長胡扯,幾句話就把風向穩穩地帶向“他倆就是我們主子,你們若想動他們,想過我們這一關”。

而水匪越聽越覺得他們在欲蓋彌彰,心下更加肯定這兩人定然才是他們真正的主子。

灰袍青年和藍衣姑娘快崩潰了:“我們真不是他們主子!”

但他們又不能說自己是殺手,殺手怎麽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承認自己是殺手呢?江湖上的人誰不恨殺手?畢竟誰也不知道殺手的下一個目標是不是自己。

灰袍青年和藍衣姑娘有苦難言,瞪著九郡主的眼神幾乎化作一把把利刃,恨不能將她千刀萬剮。

九郡主彎唇一笑:你們打我阿月的主意,現在誰也別想置身事外。

水匪頭子眼見這條船上又多了個漂亮姑娘,左右看了眼兩個姑娘。

一個年紀小些,可愛。

一個年紀大些,性感。

很好,他全都要。

“把他們四個全帶上來。”

·

水匪船上的房間,水匪坐在一邊審問他們四人。

“他倆叫什麽名字?”水匪指著九郡主和少年問旁邊兩人

灰袍青年和藍衣姑娘:“不知道。”

水匪又指著灰袍青年和藍衣姑娘問九郡主和少年:“你們主子叫什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