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最年輕也已而立,觥籌交錯亦掩不住眼角風塵的大人們。
那些尚未長成,舉止言語都還脫不了稚氣愚頑的庸庸學子們。
刹那間全失了顏色。
什麽也不需做,什麽也不需說,少年只是站在那裏,便蓋過了所有人。
因為他是那般清新,那般乍眼,那般璀璨奪目,如新生的柳,如破雲的月,如暴雨過後荷葉上的滴滴水珠,如陰霾散盡後一碧如洗的朗朗天光。
一下就撞進無數人的眼裏心裏。
睢水之濱,亭亭白鷺,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曲江宴後,這句詩被無數人含在唇齒間,一遍遍念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