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苦逼的國君(第2/3頁)
公族不就是一家子嗎?國君是作為家主,其余各家能被稱呼為小宗,算起來其實跟中行偃擁有對荀氏、中行氏、智氏、程氏號令的權利一樣,再一致碰上了小宗不聽話的局面。
“曲沃”一系玩砸了唄。
才讓公族變成現如今這般模樣。
國君要怪只能怪自己的祖先,其余什麽話講了不會有什麽用還丟臉,改變不了公族當前是一盤散沙的事實。
呂武能大體上猜測國君的心情,自己講實話則是被嚇了一大跳,很慶幸沒立刻幹對趙氏嬴姓的取而代之。
只看這一次動員的兵力,不看到底能夠維持這樣的兵力作戰多久,不嚇人嗎?
呂武很努力地進行計算,得出的結論是自家動員兩個“軍(70000兵力)”會是一種極限,再多不是助力而是拖累。
畢竟,是個活人就要吃飯,也不能空著兩只手只會喊“Waaaaaaagh”。
這一次,範氏動員的軍隊數量證實了一點,晉國內部以單個家族來算,範氏是當之無愧的最強。
呂武還看出了一點,小舅子趙武抱上了士匄這條粗大腿,趙氏在未來一段時間內會選擇以範氏馬首是瞻。
這是背叛嗎?不能完全算是。
呂武動動嘴,趙武成了晉國的“卿”之一。
沒有呂武推舉,國君也會讓趙武獲得卿位,趙氏也沒有從任何形式上跟陰氏結盟。
要說背叛,趙武背叛的人是國君和韓厥。
國君和韓厥是那麽的看顧趙武,尤其以韓厥的付出最多,一度差點讓韓氏被拉扯進深坑裏面。
接下來要是趙武針對韓氏做出一些負面舉動,事情會變得無比有趣。
呂武親自送魏琦到家門口。他剛想找個地方清凈一小會,有家臣來請示了。
“主,此類公文發往‘雍’?”蒲元問道。
呂武是秦國的執政哦!
他人不在秦國都城“雍”那邊,秦國的一些政務卻需要蓋上執政印章才能執行。
這樣一來,來來回回地倒騰公文也就成為一種必然。
感謝現在是個做什麽都屬於慢節奏的時代,不是太過於緊迫的事情拖上一兩個月真的無比正常。
蒲元已經融入陰氏。
呂武其實也需要蒲元的存在。
曾經的郤氏太強,陰氏得到郤氏的“遺產”又太多,盡管從國家形式就是一種“左手倒右手”的行為,沒有“內部”人員的幫助,陰氏其實對郤氏真的很難進行良好消化。
呂武吸收郤氏原本的家臣會是一種低成本的良好選擇,選擇依靠郤氏族人的配合來進行消化才是傻透了。
他會不會對苦成氏下手?答案是會,但絕對不會是近期。
苦成氏是郤氏的一個小宗,他們現在算是完全獨立狀態。
某種程度上,陰氏需要苦成氏的存在,用來考驗內部的某些人,也是做給其余家族看。
呂武看了看天色,吩咐了一系列的事情,帶上合適數量的護衛啟程前往宮城。
今天是國君與眾“卿”開大會的日子。
他們會對很多的事情進行交流,決定晉國在接下來會幹什麽大事。
呂武並不是第一個來到宮城的“卿”,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
算起來,晉國國君與六“卿”已經很久沒有湊齊過,是三年來的首次。
開會的場合很正式,不存在什麽閑雜人等。
也就是其余貴族沒有參加,沒有寺人或宮女在場。
中行偃先講了講近期發生的事情,話題集中在國際局勢的變動上面。
包括衛國和曹國的幾次大小沖突,關於鄅國的一系列事情,陳國那邊狗屁倒爐一大堆,鄭國的局勢變動很是令人眼花繚亂,宋國對晉國的訴求,吳國那邊的狀況,等等。
當然不可能漏了楚國,還是中行偃大講特講的目標。
說起來比較詭異,過去的三年中沒有爆發國戰的各個國家,他們或大或小發生了內亂。
大多數國家在晉國和楚國沒有爆發大戰的狀態,他們與鄰國不是矛盾加劇,就是出現了實質性的軍事對抗。
“我聞楚軍於‘唐’會盟頓、巢、賴、曾、番、沈、許、舒鳩。”中行偃說著自己笑了起來,往下繼續念名單:“夷虎、鐘離、幹越、莒,亦往之會盟。”
聽著參與會盟的國家真不少,裏面的唐、頓、巢、賴、曾、番、沈、許、舒鳩則是楚國碗裏的“肉”,怎麽都跑不掉的那種。
夷虎、鐘離、幹越都是南方國家,或多或少跟楚國都有過戰爭,矛盾方面並不少,很難判斷怎麽會去參加會盟。
莒國先幹了吞並鄅國的事情,再跑去參加楚國召開的會盟?著實是太能作死了!又或者,他們知道大事不妙,想要趕緊抱上楚國這條粗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