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真莽夫與老陰貨(第2/3頁)

呂武看現場的對峙一時半會無法解決,問了一嘴,道:“魯國可有孔氏?”

“孔氏?”茅坪很認真地回憶了一下,答曰:“並無。”

呂武就納悶了。

魯國沒有孔氏,那孔仲尼是怎麽來的?

他也就不知道孔子的爹不一定要有孔的前綴,要不才不會那麽問。

孔子的父親叫叔梁紇,其實呂武有見過面。

叔梁紇是子姓,祖先是商朝的成湯,他們這一支是微仲的後裔。

而這位微仲是宋國的第二代君主,他是宋國第一代國君微子啟的弟弟,殷商最後一代人王帝辛的兄長。

說白了,孔子就是殷商王室的後裔,只是離了十四代人。

呂武也就知道孔子的父親到了六十六歲才有了孔子。

而叔梁紇是與一個叫顏徵在的女子,去一個地方叫“尼丘山”的地方,兩人來了個天為被地為床的交合(野合),顏徵在才懷孕。

因為是在“尼丘山”懷了身孕,孩子生下來才取名為“丘”。

至於說孔子的父親是誰,呂武沒有專門去查過,哪裏知道呢。

現在的叔梁紇還是一個魯國的小貴族,也就是家族有個三五百畝耕田的那種。

如果沒有出現意外,需要等待某次魯國被晉國召喚出征,叔梁紇立下“扛城門”讓友軍撤退的功勞,才能得到一塊像樣的封地。

他們攻打的那個地方在“清遠”,城池屬於宋國一位叫傅陽的士卿所擁有。

呂武對魯國一直挺好奇的。

要說態度?

他想到了與季孫行父的幾次見面,好感不太濃,卻也沒有惡感。

“主,可是因魯國內亂跡象而關注?”茅坪自問,又自答:“傳聞國君之母與……有染。”

呂武沒聽清楚茅坪講的人名,要問清楚,卻聽到了智罃的呼喚。

他轉頭看向街道一側,智罃正對著自己招手。

而這時,遠方不知道誰在喊些什麽玩意,聲音越來越近。

呂武想了想,脫離欒氏和中行氏的這個“大坑”的機會就在眼前,帶著自己的士兵靠攏向智罃所在的陣營。

跟智罃同車的韓厥一直都是半眯著眼睛,從頭到尾沒看呂武一眼。

喊叫聲已經足夠近了。

眾人認出一再叫喊的胥童,又看到他手持代表國君的節杖,大多數人露出松了口氣的表情。

“君上有詔,命眾‘卿’、大夫,即刻入宮謁見。”

胥童是謁者,來傳詔也算符合職位,不算胡來。

他本來也不用特意“持節”,估計是擔憂眾“卿”或大夫不給面子?

“話說,諸侯能用‘詔’的嗎?”呂武其實就是大家去,他就去的心態,比較無所謂。

只聽韓厥率先應下詔命。

隨後智罃跟上。

欒書和中行偃下令解除備戰。

只剩下郤锜一臉的陰晴不定,沒說要奉詔,也沒解除備戰姿態。

“上軍將,我……”胥童話到一半,看到遠遠地有什麽玩意朝自己飛過來,嚇得躲在車壁後面。

是郤锜直接丟出了劍鞘,砸在木質的車壁上。

因為現場比較安靜的關系,一砸動靜有些不小。

這種行為,再一次讓在場眾人見識到郤锜的囂張與跋扈。

“君上有命,锜本該前往,怎奈突感身體不適,便不去了!”郤锜中氣十足地說完,揮手讓部隊後隊改前隊,不改攻擊姿態,直接進行開拔。

眾人目送郤锜遠離。

“武。”智罃笑眯眯地問道:“如此之人,安敢與之為伍?”

呂武掃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韓厥,對智罃說道:“溫子必被上軍將拖累。”

“同出一家,何來拖累之說?”智罃講這話的時候,看上去挺無奈的。

他這是在暗指中行氏也會拖累到智氏?

“智伯,請允許武往元帥處履行公務。”呂武說著,又向韓厥行了一禮。

韓厥搭不搭理或怎麽樣,是他的事情。

呂武作為晚輩,又在爵位上低,才不會傻乎乎地連表面功夫都不做。

智罃還是笑眯眯的表情,卻說:“應我之事,不可忘卻。”

老實說,呂武一時間沒想起智罃說的是什麽。

他來到欒書身前,行禮問候之後,說道:“元帥,武奉君上之命前來‘新田’,假閽衛之職。”

這個“閽衛”其實就是以後的衛尉,履行的職務範圍一樣,只是官名不同。

而“假”其實就是臨時擔任。

“陰武能來,站於門庭之前,本帥甚為欣慰。”欒書沒給呂武講話的機會,往下繼續說道:“且隨老夫入內,行加章印璽之。再一同面見君上。”

呂武琢磨著不太對呀?

他過來就是辦公務。

站在欒氏大門前的門庭,不就是被堵住,導致進退不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