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老賊,吾誓殺汝!(第2/3頁)

詭異的事情也就發生了。

只有公族在收拾營地,進行拔營準備開拔的準備。

其余屬於眾貴族的部隊,有一家算一家都沒有半點動作。

國君得知眾貴族沒有聽命行事,發了一通脾氣,派出自己的寵臣前往重申命令。

然後,其余家族一邊應付,一邊趕緊找欒書確認。

只有郤氏的回應很直接,逮住犯了錯的欒糾要軍法從事。

欒糾犯的錯是不管不顧駕車在軍營裏亂沖亂撞,罪行等同於“超乘”。

郤至當然不會將欒糾殺掉,只是殺了欒糾的馭手。

得知這麽一件事情的欒書用沉默來應對。

欒糾現在的職位是國君的車右(禦戎)。

那麽幹的郤至可能有挑釁欒氏的意思,更多是在打國君的臉。

偏偏欒書在國君越過自己下令之後,某種程度上要維護郤至的作為。

這樣就……既是尷尬,又是難受了啊!

看到國君、元帥、新軍佐在輪番花樣表演,士燮一改之前的勤奮,來了個剛醒就飲酒,偏偏從早上喝到傍晚就是沒喝醉。

士匄對父親這幅樣子很心痛,更多的是不解。

“下軍將與下軍佐如此作為?”士燮這麽問兒子。

士匄還真不知道韓厥和智罃都在幹什麽。

他特地去了解一下,發現韓厥自“鄢陵之戰”結束後,每天就是待在軍帳裏面看書;智罃也是待在自己的軍帳教導智朔,一次都沒有離開。

韓氏歷來不摻和國內的鬥爭,基本操作是誰贏為誰喝彩。

智氏當家作主的是智罃,他有被俘客居的汙點,很少摻和其余家族的事情。

按照道理來說,晉國這一次在“鄢陵”戰勝了楚國,智罃身上的恥辱也算得到洗刷,不該繼續這麽沉默的。

士匄打探好消息之後找到自己的父親提到了另外的事。

那就是之前活躍了一陣子的魏氏,近一段時間徹底沉寂了下去。

“魏氏之主乃是魏悼子,決議者為魏琦。”士燮覺得有必要教導自己的兒子,說道:“魏琦有大智慧,深知此時不可輕動。”

士匄是晉國的第二才子,已經搞清楚時局,低嘆一聲說道:“大亂至矣!”

士燮心想:“誰說不是呢?或許趙氏的大禍將要重演,只是不知道會落在欒氏還是郤氏身上。”

這個也是他為什麽反對打這一場“鄢陵之戰”的原因。

晉國外部有大敵的時候,幾個矛盾重重的卿位家族只是爭,鬥方面會存在顧慮。

現在楚國戰敗了,晉國眼見又要恢復霸業。

為了獲取利益,卿位家族的紛爭必然加劇,等待矛盾大到不可調節,諸以武力會成為唯一的選項。

士燮只期盼楚國不要那麽快認慫。

一旦楚國認慫,舉目四望沒有敵手的晉國必定要立刻亂起來。

“我聽聞郤氏屢屢宣揚今次之戰為他首功。”士匄講這句話的事情,臉上有些沒光彩,低聲說道:“父親早前避戰,或被攻擊?”

士燮灑脫一笑,道:“如之所願。”

士匄嘴唇動了動,沒將心裏的想法說出來。

他們老範家自從士燮當家作主就一直低調行事,風格方面其余與前幾代家主不一樣。

要是有的選,士匄真不想老範家這麽低調,以至於近幾年一再被冒犯。

作為老範家盡心盡力培養的下一代家主,士匄卻也知道士燮為什麽要低調。

這一代的幾位“卿”都不是省油的燈,先不提郤氏在郤锜的領導下充滿攻擊性,元帥欒書對權力的把持欲望就容不得誰蹦跶。

士燮選擇低調是早早發現真實的欒書啊!

對於這點,士匄已經不止一次被士燮告誡,惹誰都不要去惹欒書,要不老範家絕對要遭罪。

士燮想了想對士匄說道:“你可與陰武多多走動。”

士匄比較詫異,卻答應了下來。

現在軍中最為活躍的只有兩家,也就是郤氏和老呂家。

郤氏的郤锜頻繁邀請貴族前去與會,沒搞出大場面的飲酒作樂,只是湊了不少人在吹牛逼。

比如,晉軍這一次能擊敗楚軍,完全是因為郤至的主戰和出謀劃策。

郤至還殺死了楚國的右伊子反。

林林總總地算下來,郤氏無疑問是這一場勝利的最大功臣。

國君對郤氏的做法相當憤怒。

他琢磨著,寡人親征了啊!

哪怕寡人屁事沒幹,僅僅是親自來到戰場,功勞難道不是最大嗎?

欒書之前跟郤至意見向左。

要是沒打起來,自然是欒書怎麽說怎麽正確。

偏偏是打起來又打贏了,主戰的郤至後背出現光暈,有了光芒萬丈的特效。

一樣力主不打的士燮,他被郤锜拉出來鞭屍,卻是一點態度都沒有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