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3頁)
溫明再怎麽推開他也掙脫不了。他想,不行,現在這個蔣銳單純靠栓是栓不住了。
他用全身的力氣推、自己往後退。蔣銳臂彎裏的腰肢便柔韌地往下彎,溫明喊他的名字阻止他。
“蔣銳!蔣銳!”
他一股腦只想要迫切地尋東西堵住蔣銳的嘴,蔣銳再一靠近,溫明腦子一熱地直接將指頭送進他嘴巴裏了。
“我知道,我知道。”溫明自己聲音都維持不穩,只能這麽哄他:“想要對不對?是不是?”
他盡力忽略掉手指上黏軟的感覺。他知道正確的做法,現在唯一的選擇是順著蔣銳。
暫時靠兩根手指安撫住的蔣銳的表情難受得不得了。
他暴躁地皺著眉,因為沒有他口中的那一聲指令,所以就算被燒得再痛苦也得留在原地不能動彈的小狗。
溫明把他的手臂從自己衣服裏拽出來,看著他的眼睛,盡量使聲音平靜地說:“蔣銳,我們身上都濕了,得去換衣服。”
蔣銳睜著眼睛在原地等他說完後就又要俯身親他。
好的,果然沒聽懂。溫明不無絕望,他推了蔣銳一把,這一次用了點力氣,而自己也趁機退後逃跑。
剛才兩人僵持一番,已經移動到了門邊。蔣銳馬上伸手拉他——
有誰能想到事情會這麽順利呢,溫明情急之下沒站穩,而蔣銳拉住了他。因為實在順利過頭了,那只手用的勁兒甚至沒使上,人被輕易拉了過來,地面是濕的,全程十分絲滑,蔣銳的力氣全反噬到他自己那了。
砰一聲,溫明撞在他的身上,蔣銳撞在身後的浴室門上。
糟糕,傷上加傷再加傷。溫明第一時間伸長手臂去摸蔣銳的腦袋,同時從這人身上快速地爬起來。
腦袋……腦袋一點事也沒有。
溫明推開他還要湊上來的腦袋,看見蔣銳身後的浴室門玻璃上清晰地碎出了一塊蛛網裂痕。
這下不管是什麽酒都醒了。他太陽穴突突地跳。
好嘛。
第一次把他的舌頭給吸紫了,第二次把他家的門給幹碎了。
……
半小時後,換好幹凈衣服的蔣銳被強制躺在床上,維持著那個姿勢不許動。
溫明就坐在床邊,用幹凈的毛巾擦頭發。他一邊等著觀察床上的蔣銳有沒有不良反應,一邊在心裏想要怎麽跟房東交代門碎了這件事。
不得不說,蔣銳也太費家具了。先是床,再是門……再這樣下去他該不會被本地房東拉黑名單吧?
溫明放下毛巾。
床上的人完全看不出來有一點病人的樣子,人雖然被勒令好好躺著不許動,但一雙眼睛還很精神奕奕地圍著溫明轉。
現在溫明再看到蔣銳的臉,想起來就在半小時之前兩人還在浴室裏唇舌交纏的畫面,他控制不住地臉泛熱意。
平靜的氣氛之中有些許的微妙。
溫明開口問他:“想喝水嗎?”
“不。”
房間裏重新恢復了安靜。溫明在心裏嘆了口氣。
一件事情的善後總是要比事情本身更煩人。但溫明不是那種逃避問題的人。一碼歸一碼,總不能當做沒發生過。該解決還是要解決的。
“蔣銳,你現在長大了,有些事情你自己得懂。我現在跟你說清楚,不許動,你就那樣聽我說。”
“像剛才我們做的那種事,那是只有親密的兩個人之間才可以做的,不是可以隨便做出來的事情。”
“所以我們兩個現在已經是正式的交往關系了,是男男朋友了。”溫明嚴肅地問他:“聽得懂嗎?”
沒辦法。溫明也覺得現在為時尚早。但是他都對蔣銳說“再來一次”了,他和蔣銳要對剛才發生的事情負責。
溫明骨子裏就是這樣一個保守正直的人。其實現在回想過去一段時間他和蔣銳一起住的日子,一切仿佛都早就有了端倪,都是有跡可循……
溫明正在出神。
蔣銳被這個從天而降的小草莓餡大餅砸暈了。
但如溫明所料,他也果然對這個頭銜沒什麽更深的概念,他是頭不通人性的狼,更在意的是溫明對他的態度有沒有改變。
他問:“‘男朋友’可以親嗎?”
溫明:“……一天可以親一次。”
不能再多了!兔兔有三瓣嘴都還不夠他霍霍的!
聞言,平靜地躺在床上的蔣銳就不說話地眨了一下眼睛。
這人尾巴隨便一翹溫明就知道這是要討價還價了。
“好吧,你自己說說看。”溫明恐嚇他:“說太多的話我會當做沒聽到的。”
這招叫轉移矛盾大法。給對象營造按看似公平的有話語權的體驗,其實決定權還掌握在他的兔爪之中。照以往經驗,普通小孩會說三次,囂張小孩會說十次。
蔣銳:“一百次。”
溫明冷冰冰地看著他。
嘴巴都要給你親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