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季書

容鈺的出手讓容國再次震驚了世人,而容鈺的大名也響徹寰宇。

他的身份並不算隱蔽,隨著他心狠手辣的名聲傳出去,容國新皇的學生身份也為人所知。

而容鈺修為無時無刻都再提升,這太過驚世駭俗,讓人不敢相信。

因而眾人只是猜測,容鈺一直在偽裝著自己的實力,碰到修為遠超他偽裝出來的,這才假惺惺的揭開偽裝。

特別是五派眾人,暗暗咒罵容鈺心機深沉後,只能龜縮起來,不敢再去捋虎須了。

這種說法傳到步今朝和戚興耳中後,讓二人神色復雜了許久。

戚興看向站在窗前撫摸蘭花的青年,皺眉問道:“容鈺,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青鸞派外嫁女也無一存活,我們是不是該離開了?”

步今朝拿著白娟擦拭著紫蕭沒有吭聲,無論容鈺做出什麽決定都無妨,他只要護住容鈺平安便可。

容鈺聽到戚興的問話,側頭一笑,他手捧著花盆,笑容映著優雅的蘭花顯得翩翩如玉,令人心折。

然後,容鈺語氣冷到了骨子裏:“罪魁禍首還在外逃遁,我如何能安心離開。”

戚興翻了個白眼:“人家那什麽實力,你又是什麽實力,去了不過是送死罷了。”

容鈺並未因他的奚落而生氣,他清楚戚興不過是擔心他罷了。

容嫻指尖輕觸著蘭花花瓣,隱隱一絲暗紅的光澤閃過,速度快的沒被任何人發覺。

容鈺眼眸彎彎,像個單純的孩童一樣笑道:“放心吧,若她敢來,絕不會活著走出去。”

話音剛落,一道冰冷蒼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這後生,好大的口氣。”

戚興與步今朝一個激靈,朝著容鈺身後看去。

只見窗外站著一位老嫗,一頭白發滄桑,臉上的皺紋也深了許多,雖然依舊身穿華服,卻還是給人一種落寞蕭索之感。

容鈺不緊不慢的轉過身,目光直直盯著老嫗。

此時的老嫗再也沒有了曾經的意氣風發,臉頰也凹了下去,周身明顯的魔氣讓容鈺挑了挑眉。

他指尖輕撣了下花瓣,一絲紅痕不經意間從他指下悄無聲息的飛向了老嫗手上。

容鈺好似什麽都沒發現般神情自若,語氣帶著一股怎麽都散不去的血腥味:“老東西,我還以為你藏多久呢。”

這人正是當初在容嫻回朝路上突襲,害得容嫻差點死去的青鸞派太上長老。

聽到容鈺不知天高地厚的話,戚興和步今朝差點沒哭了。

小祖宗你平日倒是很機靈,這會兒你倒當一回俊傑啊,那麽嘴欠作甚,一不小心被那老虔婆弄死了咋辦。

幹京皇宮內,華琨守在亭子外。

花亭內,正與同舟下棋的容嫻神色微動。

在她對面,同舟目光同樣一閃,他慢條斯理的將棋子落下,朝著容嫻道:“我輸了。”

容嫻笑道:“同舟的棋藝需要好好提升了。”

這話說的,好像她並不是自己跟自己下棋一樣。

同舟空茫冷漠的眸子閃爍著金芒,注視著別人時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威嚴:“我要出宮一趟。”

盡忠職守的華總管眼珠子動了動,這皇夫殿下才剛回宮兩日就要走,陛下她能允許嗎?

畢竟皇夫可是陛下耍盡了手段才弄進宮的。

容嫻垂眸,語調聽不清喜怒道:“阿舟要是走了,我見不到阿舟會難過的。”

就在華總管以為陛下下一句定是拒絕時,卻見陛下從袖中拿出一面令牌遞給同舟,溫聲說道:“你隨身帶著吧,看到遮面令牌就像見到我一樣。”

華琨嘴角險些一抽,陛下也太粘人了,不過那令牌的樣式他倒是沒見過啊。

同舟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拿起令牌,他指尖輕輕劃過令牌,道:“陛下保重。”

他起身朝外走去,幹脆利落,半點不留戀的模樣讓華琨為自家陛下不平。

華琨卻不曾看到,容嫻拿出那面令牌以後,頭頂的氣運雲海威震。

令牌之上的劃過一絲金芒,一閃而逝。

那令牌正面是一個規規矩矩的篆體‘禁’,背面刻著一尊兇神惡煞的狴犴。

咦,不是說這面令牌被容嫻給扔了嗎?怎麽又出現在她手中了。

這是#大變活令牌#嗎?

這又是什麽新奇說法。

卻是當初容嫻在小千界紫薇城時,確確實實將令牌給拋入天際,但她與令牌的那一絲聯系卻未曾斬斷。

令牌脫體而出的那一刻,她與天道的約定便不作數了。

她不必鎮壓狴犴魔獄,狴犴魔獄也不必替她鎮壓業障。

容嫻本以為她從此後與狴犴魔獄再無牽扯,但後來才發現她也有想當然的時候。

替天道打工那是你想不幹就不幹的嗎?

小世界內被任務淹沒的魏悠然會發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