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衛明溪一睜開眼睛，容羽歌那張美艷絕倫的臉已近在眼前，那雙漂亮的眼睛炯炯有神，顯然醒來有一段時間了。昨晚做到挺遲的，最後自己體力透支如軟草臥倒，再也直不起來腰後，容羽歌才心滿意足的放過自己。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容羽歌的體力和精力都極其的旺盛，這不單只是因為她比自己年輕，應該也有先天的好體質和好基因有關。

衛明溪知道自己肯定至少睡了七八個小時才能自然醒。可縱使自己睡了這麽長時間，身體感覺也只是恢復七八成，整個人似乎還有些軟綿無力。昨晚容羽歌在自己累極暈暈欲睡的時候，還體貼的起床為自己清理身體，衛明溪記得還沒清理完，自己就失去意識睡了過去。睡得比自己遲，醒得比自己早，可看她此刻精神抖擻的模樣，哪有半點疲態，狀態簡直不要太好。這讓衛明溪都羨慕起容羽歌這樣的好精力和好體力。

“芷兒，早。”容羽歌綻放比桃花還明艷動人的笑容，十分滿足的狀態下，身心都特別的愉悅。說來，容羽歌覺得兩世加起來，都沒有昨晚那場那麽淋漓盡致，感覺自己第一次真正被喂飽了。前世衛明溪很少主動，就算主動了，也是十分克制。到後期衛明溪身體越發孱弱，那方面的需要更是淡薄，自己的身體也只能跟著衛明溪一起休眠。想來前世，自己在這方面確確實實沒有完全盡興過。

“應該不早了。”衛明溪覺得時間肯定不早了，現在如果還沒到中午就算好了。

“你醒來的那一刻，對我來說才是一天的開始，所以你什麽時候醒來，什麽時候都算早。”容羽歌說的不只是甜言蜜語，她的生活最重要的參照物就是衛明溪，衛明溪就是她一切的標準。

衛明溪覺得容羽歌嘴巴跟抹了蜜一樣甜，她伸手環抱住容羽歌的玉頸，想讓她陪自己再躺一會兒。這放前世，如此慵懶的時光，連想都不敢想。

“衛明溪，你昨晚真的很厲害，都破了過往所有的記錄。”容羽歌在衛明溪耳邊忍不住再次誇道，昨晚到的次數，兩只手加起來還不止。

衛明溪臉再次紅了，容羽歌昨晚已經誇過了很多回，已經讓她羞了很多回。她以為這一頁都翻過去了，容羽歌怎又誇上了。所以，自己以前到底是多不行？以致昨晚容羽歌滿意到已經誇了很多遍，今天回味起來再誇一遍。

衛明溪此刻的心情很微妙。

“衛明溪，你沒發現，前世我們做的次數比起今生少多了，每次就一兩回，你就不繼續了，明明前世的我比這一世還要美，你就不心動嗎？”容羽歌為前世半守活寡的自己道不平。

“會有罪惡感和愧疚感，特別在肌膚之親的時候，罪惡感和愧疚感尤為強烈，再加上古時禮教對女人束縛，就越發不敢放縱。”衛明溪說出前世的真實想法，她不是不心動，是不敢放縱。就像提線木偶，永遠都有一條線在拉扯著自己的靈魂。想要和不對的對立的那種撕裂感，衛明溪如今回想起來，都還有些心有余悸。

“我覺得是我選錯了，當初如果不當太子妃，選擇當皇貴妃，是不是會好很多？”容羽歌心疼的抱住衛明溪，自己果然是衛明溪的劫數，她們互為劫數。

“都是前世了，這一世很好。”衛明溪把下巴輕輕抵在容羽歌的頭上，輕輕摸著容羽歌的長發說道。“以後我們要少說前世，讓過去的陰霾散去才行。”

“沒關系，沒有那麽苦過，現在的甜也就沒有那麽甜。而且有時候，我也想念母後當著天下稱頌的賢後時的模樣，特別想跪在母後跟前，給母後含陰。”容羽歌還沒說完，就被衛明溪捂住嘴巴，免得容羽歌說出更羞人的話語。

“你更喜歡前世的衛明溪嗎？”衛明溪想到容羽歌更喜歡前世的自己，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了，其實她不大喜歡前世的自己，活得太累了。

“芷兒現在知道吃前世的自己的醋是什麽滋味了？”容羽歌笑著反問道。

衛明溪見容羽歌沒有否認，就更不是滋味了，雖說前世也是自己，自己吃自己醋，難免有鉆牛角尖的嫌疑，但是她覺得前世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是不能完全等同。衛明溪明明覺得現在的自己更好，容羽歌可以懷念前世的衛明溪，但她希望容羽歌更愛兩世結合後的自己，就像自己有時候也會懷念前世的容羽歌，卻也更喜歡兩世結合後的容羽歌。

第一次，衛明溪體驗到了那種不對等的感覺。心裏有些郁結的她，沒有再說話，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對容羽歌有一絲惱意。她放開了環在容羽歌玉頸上的手，她覺得容羽歌似乎也沒什麽錯，此刻她就是有些不想理容羽歌，想自行消化一下自己突如其來的負面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