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衛明溪寵溺輕輕刮了一下容羽歌的鼻子。

容羽歌覺得衛明溪這些親昵小動作太甜了，容羽歌忍不住把臉往衛明溪懷中蹭了蹭，就像只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奶貓似的。

“前世我承諾於你，為你而生，不顧世人眼光，只為你一人勇敢，並同為女子，全都做到了，唯獨不讀太多的書這點沒有做到。我在想，我之所以還是讀了一些書，大概是因為如果不多讀點書，怕不足以讓今生的你對我傾心。我也是會有所擔心的。”衛明溪想幫容羽歌把內心任何不平，都一一撫平。

聽著衛明溪的話，容羽歌眼中不禁再次泛起了淚光，前世自己所有的風雨確實皆因衛明溪而起，她總讓自己感到不安，患得患失。可此時此刻的衛明溪卻給她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自己心中那點不安，被衛明溪鄭重對待，並溫柔撫慰。容羽歌知道，這是足夠在意的表現，因為太在意了，所以對方的任何一點異樣和情緒都會被放大去觀察，去在意，去安撫。愛了兩世，容羽歌太懂這個感覺，所以此刻衛明溪的及時且恰到好處的安撫才讓她那麽感動。容羽歌覺得自己和衛明溪的愛真的在一點點的對等了起來，不再只是自己在她背後，等她回眸。

“本想讓你開心一些，反倒又要把你惹哭了？”衛明溪見容羽歌的眼睛又紅了起來，眼淚似乎會隨時掉落下來。

容羽歌覺得衛明溪一定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開心。人就是這樣，難過要掉眼淚，開心極了，也想掉眼淚，但是容羽歌此刻不想掉眼淚，深吸了一口氣，把自己的眼淚給憋了回去。

“你要真不讀那麽多的書的話，說不準就能讓我少愛你一點，讓你多愛我一點。這一世你偏偏又讀了那麽多書，又讓今生的我對你一見鐘情，從六歲就惦記起。六歲到十八歲，還是和前世一樣很難熬。”容羽歌感嘆的說道。

“誰讓我又長你十四歲。”衛明溪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點確實很討厭。”容羽歌覺得今生從此之後，一切都會順遂，唯獨衛明溪還是比自己年長十四歲這點非常討厭。“不過今生，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容羽歌篤定的說道，她覺得今生衛明溪不用背負那麽多，沒理由不長壽，何況衛明溪兩世為善，福德比自己深厚多了。

“嗯。”衛明溪點頭，她也覺得自己今生應該能活得長一些。

容羽歌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衛明溪若能長壽自然是最好的，若不能，自己定也會再追隨她而去的。不過她不會告訴衛明溪的。

“其實催眠前還有一件非常擔心且害怕的事情。”容羽歌轉移了話題。在確定自己就是前世的容羽歌之後，心中最大的一塊巨石才安然落地。

“嗯？”她把鼻子貼近容羽歌，輕輕嗅了嗅容羽歌發間的清香，淡淡的糅合著少女特有體香。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萬一我不是前世的容羽歌那可怎麽辦？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不是，我就坐立難安。”容羽歌想起進行催眠之前，明明那麽不安，卻還得強裝著不在意。

衛明溪倒是沒想到這一點，因為她從未想過可能會不是，縱使這一世容羽歌比前世收斂許多，但是刻在骨子和靈魂的特質從來沒有變過。

“所以催眠之前你是為這點不安，不讓我陪你催眠，也是因為這個吧。”這麽一理，前因後果皆順暢了。

“嗯，算是其中一部分原因。”前世的痛苦和遺憾，她也確實不想衛明溪陪自己再回憶一遍。

“萬一不是，你是不是打算收買清萱，然後不告訴，裝成是呢？”衛明溪笑著問道，以自己對容羽歌了解，絕對是容羽歌做得出來的事。

“嗯。”容羽歌沒否認，自己確實做好了最壞的準備，還好是，不然自己現在得多痛苦，多嫉妒前世的容羽歌呢？

“我不會認錯的。”衛明溪對著容羽歌輕聲又篤定的說道。

容羽歌感覺自己心口又是一甜。

“可我為什麽沒有先恢復記憶？”容羽歌又覺得有些不開心了，明明自己愛得比衛明溪深，衛明溪怎麽就比自己先恢復記憶呢？

“許是為讓我先牽掛你，以彌補前世的虧欠。”衛明溪怎麽感覺容羽歌是故意讓自己變著法子哄她呢？

“這麽說，好像也有點道理。芷兒這是把聚賢閣論才的口舌之巧用來哄我？”容羽歌笑著問道，感覺自己不管說什麽，衛明溪都有一套合情合理的說辭等著自己。

“你比他們要傷腦筋。”衛明溪笑著說道，畢竟眼前人，自己要哄上一輩子。

“衛明溪，你這是在抱怨我蠻不講理，故意找茬麽？”容羽歌語氣誇張的反問道，再給衛明溪來一個求生欲的問題。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什麽都沒說。”衛明溪打趣說道，看來容羽歌是知道自己正在蠻不講理，故意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