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二天起來,容羽歌的過敏的紅疹基本好了,除了嚴重部位還有微許的印子,其他已經沒什麽事了。也不再發燒,精神狀態良好,看起來已經康復。容羽歌不願意再吃藥,衛明溪也沒有再勉強她吃藥。

衛明溪見容羽歌沒什麽事了,白天便開始計算自己的數學公式。心想,和自己呆一起久了,容羽歌就會知道自己生活有多單調無趣,說不準容羽歌覺得無聊,自己就離開了。

“衛明溪,我上次畫的畫呢?”容羽歌問道,她覺得衛明溪應該沒有扔,她想把兩年前未畫完的素描畫完。

衛明溪從自己的畫冊夾裏,把容羽歌畫的那張自己的素描找出來,遞給容羽歌。

容羽歌見衛明溪確實有好好保存自己的圖冊,嘴角微微勾起,內心十分愉悅。

“你就知道我肯定會回來的,所以才一直幫我保存著對不對?”容羽歌開心的問道。

“這是你的東西,我沒有權力處置。”衛明溪回道。

“衛明溪,我所有東西,你都可以處置,你在我生命中是有特權的,享有最高的特權。”容羽歌語氣認真再次直視衛明溪說道。

衛明溪依舊回避容羽歌的直視,繼續忙自己的事。

衛明溪又躲,容羽歌嘆息的想到。不過她也沒有再吵衛明溪,而是從衛明溪書桌前的筆筒裏取了一把鉛筆,繼續衛明溪的素描畫完。

之後的兩三天,基本她們的相處狀態都是這樣,衛明溪忙她自己的事,閑著無事可做的容羽歌就坐一旁安靜的畫著衛明溪,要不然就從衛明溪書架上拿本自己看得進去的書的,靠坐在床頭,抱著衛明溪的枕頭看書。

白天容羽歌不幹擾的衛明溪,但是到晚上的時候,容羽歌不允許衛明溪繼續計算她無趣的數學公式而冷落自己,便會纏著衛明溪,讓她陪自己聊天。

三四天下來,容羽歌已經畫了十多張衛明溪的畫像。衛明溪見容羽歌什麽都不畫,就光畫自己了,笑時的自己,蹙眉時的自己,生氣時的自己,沉思時的自己,冷漠時的自己……每一張的表情都不一樣,有時候只有很細微的差別。衛明溪詫異於容羽歌捕捉自己情緒的能力,也詫異於每一張圖都能精準表達自己的情緒。如果說,之前衛明溪對容羽歌對自己的喜歡還有懷疑的話,那現在衛明溪在看過這些自己的畫像之後,便不再懷疑。只有對一個人投入了大量的注意力,才能觀察得如此細致入微。一個人願意對另一個投入那麽多的關注,體察入微,除了喜歡,大概也不會有別的原因了。

其實,衛明溪原是故意晾著容羽歌不管,畢竟十八歲年輕的少女,正是誘惑最多,最耐不住寂寞和無聊的時候。可容羽歌和自己呆了幾天,她似乎一點都不覺得無聊。容羽歌白天不會對自己有任何打擾的行為,只有在晚上的時候,才不允許自己冷落她,她非常懂得把握一個適合的度,這讓衛明溪覺得容羽歌確實超出她實際年紀的懂事和成熟。

這天夜裏,衛明溪乘著容羽歌洗澡的功夫,把下午似乎要算出來的公式拿出來繼續計算,這一算又忘記了時間。

容羽歌出來,看到衛明溪又在計算那些她看不懂的東西,微微皺眉,衛明溪今晚又不打算好好陪自己,實在是太不乖了。

容羽歌並沒有馬上過去,而是把頭發擦幹之後才走向衛明溪。

“衛明溪,你答應晚上要陪人家的。”容羽歌身子緊緊貼著衛明溪的後背,低下頭對著衛明溪的耳畔一半不滿,一半撒嬌的說道。

衛明溪很敏感的感覺到容羽歌緊貼著自己的身體,自己的後腦勺正好貼在那飽滿的柔軟處,那柔軟的觸感,根本無法忽略,最要命的是,容羽歌的唇在自己耳畔說話的時候,那微微氣流打在她敏感的耳朵上,又突然竄起了一股酥麻的感覺。和之前那一次的感覺一模一樣,這三四天,她一直很小心翼翼,有意識的回避容羽歌和自己無意間的親密舉動,甚至懷有警戒之心,容羽歌一靠近,她就會提早避開。可此刻容羽歌突如其來的靠近,讓她防不勝防。衛明溪把頭往前伸了一些,避開容羽歌的柔軟處。

“我沒有答應過你……”衛明溪語氣有些弱的說道,一到晚上,容羽歌就特別粘人,粘得自己實在做不下任何事的自己最後乖乖陪容羽歌閑聊。之後連續兩個晚上,自己雖然也陪容羽歌閑聊,卻不算答應陪她。

“那現在答應也不遲。”容羽歌說著把手搭在衛明溪的雙肩上,然後把衛明溪的長發往後撩,露出衛明溪曲線誘人的頸部。衛明溪雖然不跳舞,但是她頸部卻很細長白皙,像一只美麗優雅的白天鵝一般。那麽美麗誘人,容羽歌多麽渴望把唇貼上去,親一親,可她不能這麽做,她只是本能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容羽歌覺得自己的自制力,在衛明溪面前不堪一擊,衛明溪對自己有著無與倫比的誘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