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自己做的啊?”(第2/3頁)

其實段灼的意思是,好不容易換來的獎品,只有兩個,為什麽另外一個要送給我,而不是程子遙,或是自己留著,但還沒來得及問出口,蔣隨又跑去拉開行李箱。

箱子裏是卷起來的兩件毛衣,蔣隨把它們翻開,從裏邊取出一個保溫餐盒。

“都好幾個小時了,估計已經不熱了,”蔣隨把東西遞給段灼說,“你將就吃吧,醋和辣油,筷子都放在底下那層。”

段灼揭開了餐盒,裏邊的餃子大概是剛出鍋就放進去的,抱團凝在一塊兒,形狀和大小並不統一,估計面皮也是自己家擀的。

他抱著溫溫的餐盒笑:“你自己做的啊?”

“嗯……算是吧,我爸揉的面,我媽剁的餡兒,我妹負責搗亂,最後包餃子和煮餃子的步驟是我來的。”

“難怪長得都不怎麽好看。”

蔣隨哼了一聲:“不想吃還我!”說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手要奪。

他的手指都快要碰到餐盒了,段灼猛地彈開,邊跑邊用手捏了一個放進嘴裏,含糊不清地說:“Delicious!”

蔣隨沒再和他打鬧,坐回去,攤開一本書,段灼站在他身後,跟著看了一行才發現是思修課本。

蔣隨在宿舍看正經書,這場面罕見程度不亞於母豬爬樹,段灼忍不住調侃:“喲,今晚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還知道學習了。”

蔣隨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皺著眉頭說:“別提了,剛看到期末的成績通知,我掛科了。”

“啊?”

段灼驚奇的倒不是蔣隨會掛科,畢竟蔣隨的簽到次數可能還沒有學校保安領養的那只貓高,他驚奇的是蔣隨竟然會在意掛科。

段灼拿過他電腦看了眼,掛掉的還不止一門,很多專業基礎課也只是在及格線上低空飄過。

段灼實在想不通,怎麽會有人連思修這種送分課都能掛。

“你上課的時候是一點都沒聽嗎?”他擦擦手,翻開了蔣隨的課本,上邊倒是有劃過重點的痕跡,只不過每一段重點旁還畫了卡通小人,每一頁都是不同的滑雪姿勢。

畫得倒是栩栩如生。

“我聽了啊,我聽得可認真了。”蔣隨慷慨激昂地說著,“我考試的時候還挺自信來著,所有卷子都填滿了,只是沒想到會不及格,你說會不會是老師老眼昏花登記錯了?”

段灼失笑:“一個登記錯有可能,還能每個都登記錯嗎?”

“那怎麽辦啊?”蔣隨一臉苦惱地抓著頭發,“該不會還通知我家長吧,要是被我爸媽知道,我的零花錢指定就沒了。”

學校規定,學生期末掛科是有一次補考機會的,但如果補考還不通過,就得重修這門課,至於會不會通知家長,段灼就不清楚了,這屬於他的知識盲區。

妹妹年級第一,哥哥倒數第一,段灼都不知道該怎麽評價這家人的基因。

“還能怎麽辦?”段灼放下課本說,“當然是想辦法補考通過啊,要不然你可能得跟著學弟學妹一起重修了。”

蔣隨想象到了丟人的場面,真急了,一把抓過段灼的胳膊央求道:“你最聰明了,你教教我吧。”

手腕被很用力地握著,傳遞著主人的焦慮的情緒,段灼笑笑說:“教你當然是沒問題,但問題是你肯好好學嗎?”

蔣隨露出真摯的眼神,狠狠點了兩下頭:“只要你能幫我通過,要我做什麽都成!”

段灼看了眼放在桌上的玩偶,眯起眼:“你該不會是一早就想好了,所以才送我這個的吧?”

“當然不是!”

其實在玩射擊的那個地方有許多漂亮的玩偶可以挑,蔣隨看到這個鯊魚,一下就想到了段灼在水裏的樣子,於是又在攤位上耗了半小時把它給射下來了。

段灼撈起那個玩偶放在大腿上,左右看了看,蔣隨靠近說:“你不覺得它長得和你很像嗎?”

段灼曲手敲敲桌面,不苟言笑:“把筆拿出來,我給你講課了。”

“遵命!”蔣隨在桌上翻找一圈,好不容易摸到一支,還是沒水的圓珠筆,尷尬一笑,“借我一支寫寫。”

當晚,段灼便在網上找了些歷年的試題,本來是想去打印的,但因為太晚了,估摸著學校周圍的打印店都已經關門了,只好用手蒙著答案,讓蔣隨照著做,更準確些說是照著蒙。

窗外夜色正濃,段灼把台燈的亮度調到最高。

蔣隨支著腮幫,幾乎每一道題都會認真思考一番,但他的選擇往往與正確答案背道而馳,段灼好幾次被氣到心律失常。

“你先等一下——”段灼在蔣隨做選擇前先念了遍題目,“沒有崇高的理想信念,就會導致精神上的什麽問題,這道題應該聯系到我們國家領導人指出的一句話叫‘理想信念就是共產黨人精神上的鈣’,指的是精神層面上的問題,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