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熱情似火小玫瑰(第2/3頁)

陸執:“嗯。”說著,他腦袋微動,把埋在衣服裏的臉露了一小半出來,那只過於黑的眼睛便直勾勾地盯著池矜獻。

池矜獻心跳下意識地漏跳了一拍,而且在人看過來的瞬間,羞恥之心也猛然間找了過來,把池矜獻驚了一跳,忙拖了兩個抱枕擋住自己。

緊接著他就不再玩鬧,轉身去找陸執的衣服穿上。

街外的霓虹燈從大亮到漸漸失去色彩,天邊的魚肚白翻出了一條邊,淩晨的曙光如期來臨。

陸執直到這時候才感受到身體不那麽難受,有了一絲困意。

而池矜獻都已經沒心沒肺地睡了兩覺了。在意識到陸執即將要睡著之前,他湊到人眼前輕聲說:“哥,我要去找小爸他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飯呀。”

陸執應:“好。”應完神智不知道清不清醒,他認真地盯了一會兒池矜獻,像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小朋友,問道,“真的會回來,對嗎?”

池矜獻揉他頭發,道:“真的。”

陸執信他,乖巧地點頭。從昨天就經受易感期折磨的身體確實是疲憊了,他緩慢地眨了下眼睛,看起來要睡了。

但徹底閉上眼睛之前還必須要說一句:“一定要回來,我會等你的。”

他因為易感期一直沒休息,原斯白好好的,卻也是一直沒休息。

“原原,你還是躺下睡一會兒吧。”酒店裏,池綏伸手去撈坐在床邊的原斯白,幾乎是誘哄一般地說,“外邊天都大亮了,你別擔心。”

原斯白躲開他的拉扯,只牽住他的手,說:“怎麽能不擔心啊。小執那孩子易感期啊,雖然我知道他肯定有分寸,可……”

“既然這麽擔心,你昨天為什麽同意把小祖宗借出去?”池綏笑著坐起來,安撫地擁住原斯白。

“就是因為怕帶有主觀性的偏見,我都沒問過安安他和小執之間發生過什麽。他們兩個互相喜歡,我又不是不開明的家長,小朋友們開心、能夠好好的就好啦,”原斯白眉頭輕蹙,臉上帶著抹擔憂,說,“高三那年看著安安哭,我真的難受的不得了,可昨天小執哭成那樣……如果顏悅知道了,他得多難過啊。肯定跟我一樣。”

不覺間,他的音色便低了下來,幾乎要讓人聽不見。

池綏緊了緊摟他的力度。

“安安他們兩個都不是小孩子了,現在再做什麽我更不會說什麽的,”原斯白側首看池綏,表情更愁了,“我就是昨天聽離秋說小執易感期……怕他會傷到安安。”

說到這兒,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原斯白突然特別煩躁地一推池綏,兇巴巴地道:“你們Alpha易感期的時候都不是人!”

池綏:“……”

莫名其妙就被連坐著教訓了一頓,池綏微愣過後,連忙哭笑不得地點頭應下:“是是是,不是人不是人,別生氣。”

“你放心吧,他要是敢傷了小祖宗,我去弄死他。”

原斯白拍他:“別瞎說。”

“既然你都同意他們在一起了,那這不是遲早的事麽,別太擔心了,睡一會兒?聽話。”池綏手上使力,打算強勢地把人拽躺下。

再擔心又能怎麽樣,人已經借出去了,原斯白只好寬心地安慰自己,陸執肯定是個好孩子。

“小爸——大池!”突然,正專心安慰自己呢,門外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池綏表情微微麻木:“好像有討債的在叫我。”

“是安安!”原斯白眼睛亮起,站起來就沖向酒店客廳,再跑去玄關開門。

門剛一打開,池矜獻便裹著早上的涼爽沖進去抱住原斯白,笑容明亮:“小爸!”

“你怎麽這麽早就來啦?也沒打電話提前跟我說。”原斯白擡手碰他腦袋,方才的擔憂愁容早已消失無蹤。

“我想你啊,”池矜獻走進來說,“陸哥睡著了,我就趕緊過來找你們。”

“小叔和景哥是不是昨天吃完飯就回學校了?”

“對。”原斯白關上門,回身說,“本來以為今天要很晚才能見到你。”

“兔崽子,你小爸可是一晚上沒睡著,你倒是開心了。”池綏從酒店臥室裏出來,先這樣說了一句。

“嗯?”池矜獻道,“為什麽呀?”

原斯白走過去捏了下池綏讓他別亂說話,而後輕聲問:“安安,昨天……小執他易感期,你們……”

點到即止,更直白的當著孩子的面也不怎麽能問出來,因此他只希冀地看著池矜獻。

聞言,池矜獻眨了下眼睛,不知道為什麽,他也有點兒不好意思。

“什麽都沒有發生!”池矜獻忙道,“他很乖的!”

“……很乖?”似是對這個說法感到很新奇,池綏怪異地重復了一遍。

池矜獻點頭:“昂。”

原斯白放心了,說:“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有點兒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