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為了池矜獻你真是置之死……(第4/6頁)

“什麽?”池綏問道。說著還動手動腳地輕撫他眉心,讓他開心點。

“我知道陸執肯定是個好孩子,顏悅只用了八年的時間便把他教得很好,”原斯白把池綏還在自己眉心的手拿下來,“但如果我知道了陸執真的傷了小安的心,我的主觀意識就一定會發生改變,說不定還會對他生氣。”

“那不是小安想要看見的。他既然不想讓大人管,那我就不管。”

池綏輕笑,道:“哪有你這樣理性的人啊。對兒子就算了,對外人也是,外人做錯了事,對他生氣不應該嗎?”

原斯白打他:“那你就確定他一定錯了嗎?”

聞言,池綏想了想,點了下頭,道:“不確定。”

他表情嚴肅了些,似是在回憶某些東西:“畢竟……小安 3號回來不對勁,陸執那家夥 4 號淩晨就在家裏點了把火。”

“原原,”說著,池綏眉頭也蹙起來,道,“你覺得陸執跟咱家祖宗還有可能嗎?我覺得沒有最好,要是還有的話就阻撓一下吧。”

“那小子太瘋了。”

與此同時,陸自聲也對此進行了同樣的評價。

“陸執,”他說,“你小小年紀,瘋得太過頭了吧?”

客廳裏的光從頭頂打下來落到他臉上,描繪著他冷硬的臉部線條。

他話落,客廳裏沒人應,陸自聲便又道:“要不是今天你生日,我就把你弄死在這兒!也省得留一個不將父親放在眼裏的兒子在身邊堵心。”

“你 4 號那天趁所有人都在家,等大家睡熟,潑了桶易燃物點了把火是什麽意思?”陸自聲臉色鐵青,質問,“陸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犯.罪?要不是我即刻把消息壓下去,你以為你還能去參加高考?!”

從陸灣翻到如今這個院子裏拔了陸執全部的火紅玫瑰開始,他一步都沒有再踏入過屬於陸自聲的地方。

他還在上學,平常的時候沒人照顧,陸自聲不允許他回顏悅的別墅,讓他回家,陸執全當沒聽見。

直到 2 號陸灣出院,斷著條腿回到家裏,陸執突然說明天離校,他後天會回來,讓阿姨多準備一份飯。

無論陸家幾人之間的關系怎麽樣,陸自聲都是想著能好則好的。

他不打算勸什麽,但他覺得有他在,這個家肯定會好很多。

反正陸執和陸灣不會當著他的面再打起來。

現在的陸灣也不經陸執一頓打。

4 號淩晨二十幾分,客廳裏突然響起了一陣“噼裏啪啦”的動靜。

由於易燃物的加持,那場火來得迅疾且猛烈。

整個客廳瞬間被染得通紅,卷起的火舌四處跳動,非常地駭人。

當時陸自聲正好臨時接到了基地裏的通知,穿戴好衣服正要出去,卻發現門鎖了——沒有鑰匙便打不開的反鎖,無論在門外還是門裏。

而且不止他一間的臥室,是所有門都鎖了。

包括陸執自己的。

陸自聲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別墅外面就響起了救援的聲音。

好像有人提前預知到了這場同歸於盡一般地“謀殺”。

他想了想,那天晚上的整個家裏,除了陸家人誰也不在。

特別是方守——他回來的時候剛踏進院子就被陸執支走了,對方不願意——他就好像能感覺到一些什麽,怎麽都不願意走,可陸執當場就跟他冷臉。

方守這才拗不過。

而吃過晚飯,陸執又把家裏的阿姨以及傭人也支走了。

偌大個陸家,除了他們一起去死的四個人,空無一物。

陸自聲畢竟是上將,比這更緊急更危險的場面他都見過,他迅速冷靜下來,砸了窗戶便扒住了窗欞,不管是誰,扭頭就先向下面的人吩咐。

“東面臥室裏有人,門窗被鎖死了,直接砸!”

透過陸自聲房裏那被砸碎的一扇窗戶,方守的音色在下面焦急卻清晰地傳了上來。

“陸執——陸先生,大少爺還在房裏,您去看看吧!”

不用提醒陸自聲也知道,他順著窗欞,找到能踩的落腳點,迅速地到了隔壁,一肘子將陸執臥室的窗戶也砸碎了。

“陸執!”

陸執沒有睡,他好像專門在等著要親眼見證什麽時刻,此時就站在書桌前,借著從客廳外透進來的火光垂眸看手上的一封書信。

表情冷淡到可怕。

陸自聲看出來了,那是顏悅留給陸執的信。

他沒看過。因為是留給陸執的,陸執從來沒有給他看過。

父子倆隔著半個臥室的距離面對著面,陸執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好像外面的火永遠不會燒到他似的,所以他不害怕,又或者他根本不怕火會燒到他。

“小執,你出……”

“父親,”陸執截住他的話音,說,“既然已經出去了,就不要再進來了。”

客廳裏的大火明顯已經燒到了臥室門,陸執身後的那扇門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起著變化,濃煙從下面灌進來,可陸執一動不動,大半張臉還隱在黑暗裏。他看著陸自聲,一字一句道:“你一旦進來,我保證,你就再也不可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