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陸執冷著臉,拽起池矜獻……

收到那封情書後, 陸執瘋狂地去尋找往他桌兜裏面塞信封的人。

騙人的幕後者無論躲多久,總會在太陽底下曬曬的。

在信封上面落款小玫瑰的人讓其他人傳話說:“如果你答應和我在一起,我就和你見面。”

陸執說:“我要先見你。”

雙方來了幾場拉鋸戰, 他們便加了聯系方式,在手機上聯系了一段時間。

陸執是個很執拗很不容易被撼動的年少者,他說出的話,幾乎說出口時是什麽那就會一直是什麽,無法改變。

但他對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言論都會負責。

他答應了見了面就會約定在一起——他以最認真最虔誠的態度許下承諾。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記憶中的男孩子, 上次匆匆一瞥還是他發瘋和艾多顏動手的時候。

陸執說:“我很久沒有見你了,和我見一面行嗎?”

語氣卑微的猶如他在祈求一般。

可對方遲遲不定下時間。

陸執便從半個月裏的焦急等待中幡然醒悟——對方根本不是小玫瑰。

那個有著火紅玫瑰一般顏色的男生,永遠都不會是這副半推半就、甚至是不敢向前走一步的畏縮態度。

當任毅然出來面對他時, 陸執就已經知道他看過自己的筆記了。

但那時他還給對方保留著一點面子,沒有把這些東西都一一擺在明面上。

直到替換抑制劑的事發生,任毅然視死如歸地說出了筆記的事情,陸執才真正是被踩到了逆鱗。

如果沒有前面那十幾年, 他真的會動手。就像他往死裏打艾多顏一樣。

……

“喂,想什麽呢?”耳邊突然響起的一聲詢問將陸執的全部思緒如數拉回,他側眸看了一眼江進。

江進笑:“老遠就見你耷拉個眼睛看地面, 走個路跟行屍走肉似的, 明顯就是在想事啊。”

陸執收回視線, 擡腳邁上教學樓的台階。後者連忙跟上,說道:“誰大清早又惹你?不會是現金吧?他又不理你了?”

話落, 陸執腳下的步子猛地頓住,他幾乎漠然地看著江進,似是在提醒他好好說話。

眸光裏滿是不悅。

“……好,理你,他理你。我說錯話了, ”江進舉手投降一般改口,說,“別這麽盯著我行嗎,怪嚇人的。”

陸執:“你還會慫?”

“可不嘛。”江進佯裝膽小的給自己胸口順了好幾下氣,搖頭嘆道,“誰敢惹你啊。”

“不過你今天怎麽來的這麽早?”他陪著人一起上樓,隨口問。

陸執目不斜視,回答:“有其他人在家。”

“陸灣還沒回學校?”

“嗯。”

“嘖。”不過對於別人的家事,不好感嘆太多,江進不再說這個,將話題又扯了回來,“那你剛剛在想什麽呢,說說?”

正說著,三樓到了。兩個人又走了幾步,高三十班也到了。

眼看著陸執已經伸手想要握上後門的門把手,江進覺得他也聽不到這人再說出什麽話,也沒帶多少期待,擡腳正要走,陸執卻忽而說了話:“我在想,當時我是犯了什麽病,才會覺得他可以被任何一個人隨意冒充。”

江進正繼續往前走著的步子聞言霎那間頓住,和他的人一樣傻在了原地。

他一臉懵然:“啊?”

陸執往下按了門把手,推門進去,自顧自般地低聲說:“他太耀眼了,沒有人可以代替。”

江進嘴巴微張,沒清醒還更懵了:“啊?”

這種情況還怎麽回班級啊!陸執這人有病吧!大清早的吊什麽胃口啊!

似乎被釘在原地的江進無論如何都不想回自己班了,他認真地想了想,身體一轉推開了高三十班的後門,走了進去。

今天是真的來得比較早,別說沒住校的,就是住校的現在來上自習的也不多。

放眼望去,除了陸執和他,高三十班裏只有三個人,還都是前兩排的同學。

伴隨著身邊的某道腳步聲,陸執側眸看過去,有些疑惑。待再看到江進自顧自走到池矜獻的位置打算坐下去想和他面對面交流時,陸執的眸色瞬間沉下來,長腿一伸,跨過桌下的橫杠就將池矜獻的凳子懟到了角落。

力度大到都差點懟到江進的小腿!

江進笑臉盈盈,友好地出聲問他:“幹什麽?”

陸執對他眼神示意池矜獻旁邊的位置:“坐那兒。”

“……”江進將書包卸了隨意地放在桌子上,道,“你這身為Alpha的獨占欲來的是不是不太對?”

陸執垂眸,戴耳機,看起來沒打算理人。

只有腳還放在前面的凳子橫杠上。

江進點頭,胳膊一伸用指尖點了點池矜獻的桌面,問:“你剛才說的是他吧?”

班裏雖然沒幾個人,但總歸是有,江進不想明目張膽地說人名字讓別人去剖析。

而且陸執的態度明顯不夠幹脆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