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不是Beta麽,為什……(第2/5頁)

陸執擡眸,向他傳遞了一點疑惑的訊號。

應當是有一些不好意了,池矜獻清了清嗓子,身體往前傾了傾,胸膛已經抵在了陸執的桌子邊沿,手也扒上去了。

他幾乎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問:“你現在有沒有喜歡我一點呀?”

輕得像在說悄悄話,也像在說……戀人之間才有的情話。

陸執將眼睫落下去,翻了一頁書——翻多了,又翻回來。

“沒有。”他說,語調古井無波,“轉回去。”

唉,果然,池矜獻在心裏嘆了一聲,乖巧地把身體扭轉了回去——哪怕全校人都認為陸執喜歡池矜獻了,只要陸執自己不承認,池矜獻就也不會這麽認為。

他非常信任陸執。陸執說什麽就是什麽。

雖然被拒絕了,但這絲毫沒有消隕掉池矜獻仍舊還在砰砰跳動著的心情,陸執以前也不喜歡他,現在不喜歡他只是重復以前的事,用不著難受,但陸執以前從來不收他東西,現在雖然仍舊不收,可偶爾還是會收的!看看破風鴨多好看呀,這太值得激動高興了。

池矜獻把書展開豎起來遮住自己大半張臉,只留下一雙含著過多笑意的眼睛,下面的面容和嘴巴指不定笑出了什麽樣的花兒來。

江百曉一臉沒眼看,唉聲嘆氣。

大課間陸執被江進叫出去打球,池矜獻打算先去廁所再去操場,在走廊裏遇見了一步一挪的南孟白。

雖然沒骨折,但扭傷嚴重的話也不容易好,況且一眼過去南孟白那腳踝顯而易見腫得老高,池矜獻心底都不得不佩服一句身殘志堅。

見人投過來的打量眼神,南孟白輕笑一聲,說:“心裏說我呢?肯定說我熱愛學習,真是身殘志堅。”

“!!”被突如其來戳破心聲的池矜獻整個人一激靈,連忙擺手,道,“沒沒沒,沒有。”

“不過沒傷到你,這才是讓我最心安的事了。”南孟白看著他說道。

池矜獻覺得南孟白這人性格肯定特別溫和,挺讓人舒服的。

看他又語含歉意地提了那天的事情,池矜獻反而就此事第二次不好意思了,道:“雖然不請假,但你還是好好養傷吧,如果有什麽需要跑腿的,可以拜托同學幫你做一下。”

“我知道的。”南孟白點了點頭,咳了聲,道,“上廁所總不能別人替我吧。”

池矜獻:“……”

本來也沒站在走廊中間,聞聽此言,池矜獻連忙將身體更往墻壁邊挪了挪,讓這位傷殘人士過去。

“你先過!”

“一起吧。我要是不小心摔倒了你還能立馬幫一把。”南孟白玩笑道。

他低頭擺弄了下拐杖,像是尋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等人真的答應在旁邊一起走了,南孟白微呼了口氣,說:“矜獻,我還是覺得得再一次跟你道個歉。上周真是特別對不起,本來只是想認識你跟你交個朋友,卻不但差點害你受傷,還讓你染上了些我的信息素,無論哪一件,都非常不禮貌。”

他說話的時候都沒敢看人,像是為自己不小心犯的錯感到深深的自責。

池矜獻擺手道:“誒沒事兒的啊,只是不小心。”

“那以後我可以和你成為朋友嗎?”南孟白輕輕地問,“可以在手機上找你聊天嗎?”

聞言,池矜獻頓時想起南孟白兩次要他聯系方式的事情,他一次都沒給,最後還是南孟白去找的戚隨亦——而池矜獻還就此事說了戚隨亦幾句,因為戚隨亦給南孟白推聯系方式,純粹是為了報復他周五晚上給爺爺打電話告狀!

真是太小氣了。

池矜獻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說:“可以啊。”說完又小聲卻認真地補充,“但千萬不要喜歡我呀。”

“……”旁邊靜默了片刻,南孟白問:“為什麽?”

“我喜歡陸執啊,”池矜獻毫不避諱,道,“我一輩子都要喜歡他的。所以喜歡我不好,一定不要喜歡。”

南孟白真是第一次遇見這麽直白拒絕人的,但他又覺得心間像縈繞了一股難言的溫柔,沒忍住輕笑出聲,道:“你也太直率了吧。”

“嗐,你也很直率啊,”池矜獻擺手,猶如一個大人般語重心長地解讀,“你要聯系方式的目的真是太明顯了。”

南孟白徹底忍不住,笑得胸膛都在震顫,他抵住唇瓣咳嗽,語調不成形地說:“真的這麽明顯嗎。”

池矜獻跟著笑,說:“反正無論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都不是正常交朋友的架勢。”笑完又說了一句,“我可是追了陸執兩年的人,又不是不明白。”

胸膛微挺,腰背筆直,真是自豪壞了,好像喜歡陸執是一件多麽了不起的事情。

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南孟白收了笑意,沉默了一會兒。

片刻後,他說:“陸執會喜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