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哭了(第2/4頁)

“原是這樣。”楚元沒有懷疑,示意百裏沭在一旁候著,自己繼續批閱奏疏。

百裏沭靜靜凝視楚元的側顏,棱角分明,賞心悅目,她放肆又大膽地用自己的視線去描繪著皇帝的容貌。皇帝很好看,看著舒心。

她看著很開心。

時間在慢慢消逝,楚元手中的筆猛地從手中滑下,砸在了奏疏上,將幹凈的書面弄臟了。

她深吸一口氣,渾身燥熱,就像自己置身於高溫之下,被慢慢地烤著,烤幹自己身上的水分。

“百裏沭,朕覺得不適。”她看向百裏沭,眸色冰冷,簡單去傷疤的藥為何有這種燥熱的感覺,她站起身,頃刻間,腦袋暈眩。

習武多年,她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孤獨、惶恐、無助。

百裏沭唇角揚起淺淡的弧度,不明顯,卻又壓制不住自己的喜悅,她慢吞吞地走向皇帝,聲音嫵媚:“陛下。”

楚元站了起來,卻邁不動腳步,幾息後又跌坐在龍椅上,面前的百裏沭晃成兩個人影,她努力控制自己,不讓自己失去理智。

可下一息,百裏沭握起她的手。

百裏沭的手很冷,讓楚元感覺一陣舒服,心裏陡然有種欲。望:脫了她的衣裳。百裏沭就想知曉她的想法一樣,握起她的手去解自己的衣裳。

楚元的捏著百裏沭的衣裳,她猛地一推,將百裏沭推開,“你給朕下藥……”

“臣心悅陛下,對陛下一片真心。”百裏沭輕笑,喜歡怎麽會是錯,她不過是犯了所有女子的錯罷了,喜歡皇帝的人,也喜歡喜歡的權。

她撫著楚元的臉,眸色含著深情,“陛下,李樂兮配不上您。臣才是對您深情的人,臣才是對您真心的。”

楚元笑了,倚靠著龍椅,“恬不知恥,你與青樓女子何異。”

“青樓女子貪財,臣喜歡您。您很難受,為何不讓自己愉悅呢。”百裏沭俯身,凝視著楚元深淵般的眸子,心裏又懼又歡喜。

楚元難受得呼吸都感覺滾燙,一股熱流湧向腹間,她極力控制自己的呼吸,“滾出去……”

冰冷的聲音染上些曖昧,聽著讓人酥麻。

百裏沭笑了,“您的聲音真的很好聽。”

楚元猛地站起身,袖口拂落龍案上,啪嗒幾聲,她高喊一聲:“南嘉。”

兩字用盡了她的聲音,喊過以後,身子朝後倒去,後腦磕到龍椅扶手上,疼得渾身一顫。

南嘉推開殿門,疾呼:“陛下……”

百裏沭眼睫一顫,往後退了兩步,楚元躺在地上,腦後有鮮血溢出,她慌了,忙去扶。楚元疼得反而清醒了不少,拂開她的攙扶,自己努力爬坐起來。

幾息間,南嘉撲了過來,“陛下、陛下,你磕到了嗎?”

“拿下百裏沭,令國師來見朕。”說完,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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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並不在宮裏,去外采藥,相比較皇帝的召見,他更喜歡去找自己要用的藥草。皇帝的血保持不久,耽擱時間,就沒有效果了。

他在白馬寺後院遍種藥草,以血澆灌,皇帝的血讓藥草迅速開花,結果。

摘下紅色的果子,放在鼻子間聞了聞,他很滿意這種效果。皇帝的血不易得,他本想再要一回的,可楚元並非良善之輩,要多了,反會起疑。

紅色的果子放入水裏,保持新鮮度,最後一味藥材也成了。

離開白馬寺之前,他放火燒了自己所種的藥草,熊熊烈火下,他看到了長生的希望。

人若得長生,可永生永世活著,這是他用幾十年時間腌制而成的,可一顆果子只能做兩顆長生藥。

畢竟不是每代皇帝毒血都適合澆灌。

離開白馬寺後,他並沒有回宮,而是帶著果子離開紹都,前往五十裏外的長安城,那裏更適合煉丹。

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臨出城之際,禦林軍攔住他,“國師,陛下急召。”

國師的馬被攔住,他勒住韁繩,從腰間取出一個瓷瓶,遞給禦林軍:“此藥可解百毒。”

禦林軍接下了,不敢阻攔國師,帶著解藥匆匆回宮。

回到宮裏,皇帝還沒醒,太醫檢查過藥,聽聞是國師送來的,立即服用皇帝吃下。

皇帝在半個時辰後醒了過來,除去頭疼外,並無不適,“國師呢?”

南嘉將大致事情說了一遍。皇帝復又合上眼睛,“不許告訴皇後,百裏沭留在刑部,先留著。”

說完又睡了過去,南嘉悄悄傳達命令。

中宮椒房殿內的皇後夜讀史記,困倦之際,看了一眼外間漆黑的夜空,夜色深了,楚元不會過來了。

“吩咐宮人,關上宮門,各自安寢。”

楚元經常忙得忘了來中宮,李樂兮習以為常,她不來,自己也不去,不會主動打擾她。

納妃奏疏擺在她的案頭,她只看了最上層的那一份奏疏,子嗣一事,怨不得她,兩個女孩子實在無法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