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6頁)

慎昭華也是看到太後對她親近才打了這個主意。不過,太後對她的親近是她自己掙來了,旁人憑什麽來摻和。

“告訴慎昭華,本宮喜靜,不喜與旁人同住。”

青竹放心一笑,“奴這就去回絕。”

若溪也跟著笑,“皇後娘娘的地方怎可容他人覬覦,娘娘就該厲害些。”

裴瑤聽到這句話後睜開眼睛,看向若溪:“我不厲害嗎?”

“娘娘厲害,娘娘一入宮就罰了貴妃,震懾人心,她們都不敢造次了。”青竹說道。

那時慎昭華還是貴妃,猖狂又囂張,平時在宮裏橫著走,一被降了位分就成了落敗的母雞,猖狂不起來了。

皇後娘娘罰了,陛下卻沒有意思,可見在陛下心裏,皇後是有位置的。

裴瑤卻不那麽想,她不理會,她無依無靠,都是仗著太後罷了。

沒有太後,那些女人個個都想弄死她。

回到椒房殿,又見孟祈。

與方才不同,孟祈穿了官袍,眉清目秀,裴瑤下車,孟祈立即走過去,“見過皇後娘娘,聽聞您與太後遇到了刺客,臣特來給皇後娘娘診脈。”

“你倒是快。”裴瑤說了一句,她剛好有事情問太醫,孟祈來得剛剛好。

將人請入殿,屏退宮娥,裴瑤從匣子裏取出一張藥方遞給孟祈,“你可識得?”

孟祈俯身,袖口裏伸出一雙白皙如玉的素手,竟比尋常女兒家還好看,他接過藥方,細細看了一遍。

“不瞞娘娘,您的藥是臣親自抓的,不足以清毒。並非臣大言不慚,這樣的藥方不過滋補罷了,但臣人微言輕,說話無人可信,那日臣特來請脈,不想被娘娘趕了出去。”孟祈也是無奈,未曾想一說裴家,皇後娘娘就會翻臉。

裴家做事,確實可信。光聽道士的話就將女兒丟在尼姑庵多年不聞不問,老太傅一身清正,臨終竟做了糊塗事。

“可我每回在長樂殿的時候喝藥都會聞到一股腥味,但回到椒房殿,那股腥味就不見了。”裴瑤說道。

孟祈皺了眉頭,“娘娘伸出手,臣來試試。”

裴瑤沒有拒絕,身子是她的,她自己最愛惜。

皇後伸出後壁,孟祈將一塊幹凈的帕子搭在她的脈搏上,自己再伸手診脈。

出人意料的是,皇後身體的毒都被清除幹凈了。

孟祈不明白,“娘娘可曾服用過其他藥?”或許太醫院的酒不是解毒的,不過是滋補罷了。

裴瑤搖首,“沒有,我一直只喝太醫院的藥,怎麽,哪裏有問題嗎?”

“太醫院的藥不能解毒,而皇後娘娘的脈象顯示您已經解毒了,臣不知、或許、或許與您口中的腥味有關。”孟祈心中猜測,皇後必然喝了什麽血來解毒的。

他不知曉世間有什麽動物的血能為人解毒。

世間無奇不大,是他見識淺薄了。

孟祈自怨自艾,裴瑤卻忽而開口:“你可為太後診過脈?”

“臣官職卑微。”孟祈愧疚,就連皇後這裏都是他厚著臉皮來的。

裴瑤告訴她:“或許太後的血可解百毒。”那日入宮,她摸到了手腕上是紗布,聯系回到椒房殿後湯藥裏的腥味就沒有了,多半是太後的血能解百毒。

這也能解釋為何吃一樣的飯菜,自己中毒,而太後安然無恙。

“太後的血?”孟祈咋舌,太後竟以血皇後入藥。

都說太後狠厲無情,連害三位君王,朝臣怨怪不說,長沙郡出了**,更是要討伐太後。

一時間,孟祈覺得自己好像進入了一不知名的地方,與在宮外所見都不同。

裴瑤倒沒有覺得不同,太後本就不是惡人,今日還救了一個孩子。

世人多聽不看,自己所見,才是真相。

“孟大夫辛苦了,你回去吧。”

孟祈回過神來,擡眸凝視面前的少女,溫軟明媚,唇畔笑意如初。

裴瑤對上孟祈迷離的眼光,嫵媚一笑,“本宮好奇,孟大夫何時認識本宮的。”

“臣與皇後相識於幼時。”

裴瑤怔忪,“本宮日日所見不過是些乞丐流氓,說不過三句話,不記得何時見過你。”

孟祈苦笑,“或許臣就是乞丐流氓中一人。”

裴瑤嗤笑,“孟大夫這麽說,會被人打的,覬覦皇後,是抄家滅門的大罪。”

“皇後娘娘誤會了,臣受裴家所托來照顧娘娘,並無私情。”孟祈否認道。

“不承認便不承認,走吧走吧。”裴瑤覺得這人腦子不好,喜歡就喜歡,為何遮掩。

孟祈沒有多作逗留,離開椒房殿,背著藥箱,一路上都是心神不寧,回到太醫院後,恰好院正也在。

院正在看慎昭華的脈案,神色凝重,孟祈一直等到他看完合上脈案才走過去,“院正,下官有一事想請教您。”

“說吧。”院正打起精神,後輩晚生有上進的心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