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探望猴子

牛頭神靈被火焰包裹發出陣陣慘叫，漢鐘離扇出的火焰焚燒著他的神魂，讓他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如今的他十分後悔，不應該聽信別人的話去那個禁忌之地，他在火焰中苦苦哀求。

漢鐘離冷著一張臉，沒有理會神靈的哀求，他就像在看一個不停掙紮的螻蟻，內心毫無波動，這一刻的他仿佛才是真正高居九天的神靈，冷眼旁觀，不帶一絲的憐憫。

神靈的哀嚎傳遍四野，讓附近胡人的神靈們充滿了恐懼，這種情形讓他們重新回想起了九州之地的恐怖，同時也慶幸自己足夠理智，並沒有親自下場，否則牛頭神靈的現在就是他們的未來。

“九州之地，打死也不去。”眾神靈在心中想道。

漢鐘離靜靜的看著牛頭神靈的死亡，隨即轉身離開，並沒有留下只言片語，但是他剛剛的行動已經用慘烈的事實告誡了周圍蠢蠢欲動的胡人神靈。

殺雞儆猴，莫過於此。

神靈的死亡讓羯族人徹底失去了依靠，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土地上，沒有了神靈的庇護，便意味著滅亡。

因此當僅存的羯族人帶著死裏逃生的心情回到自己的地盤上，迎接他們的是其他胡族的圍攻。

他們就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野狗一般，一擁而上，屠殺著羯族的青壯，擄掠著他們的婦孺，瓜分著他們的地盤。

曾經強大的羯族在這樣的境遇下，漸漸消亡，成為了五胡亂華中第一個消失的胡族。

這件事極大的鼓舞了北地漢人的信心，隨著冉閔殺胡令的傳播，整個北方開始一撥殺戮胡人的高潮，無數的胡人死在了這場浩劫之中，也極大的打擊了胡人們想要滅亡漢人的信心。

冉閔因此建立魏國，史稱冉魏。

五行山下，陸羽堂而皇之的走進山中，山神土地對於他已經是見怪不怪，看都懶得看一眼便讓他走了進去，當然臉色十分不友好。

陸羽也是笑了笑，如今他臉皮厚，就當沒看見山神土地的白眼。

進到五行山，便看見還在認真修煉的猴子，不由的感慨，像猴子這般得天獨厚的人還在努力，著實讓他這樣的汗顏。

他也沒急著打擾猴子修行，而是靜靜的觀看五行山，如今他五氣全部激發，正是追求五氣朝元的時候，五行山乃是佛祖手段，正是以五氣朝元為根基演化的手段，見此山便能一窺五氣朝元的奧妙。

他的眼中有雷霆閃過，這是他這次閉關所得，是一種特殊的法眼。

透過法眼，陸羽能夠清楚的看到，五行山中五氣流轉，生生不息，自成天地，這對於他未來的道路很有借鑒意義，但是他很清楚，能學卻不能像，否則便會失去自己的大道。

就在這時，猴子從修行中醒來，眼中直接蹦出兩道金光，這是他修行有成，火眼金睛更上一層樓的象征。

“恭喜，恭喜，總算練成這門法術了。”陸羽笑著對猴子祝賀。

自從猴子被八卦爐中的煙火熏壞了眼睛，兩人便探討如何解決這個隱患，後來才漸漸有了火眼金睛的想法，這一段時間猴子被壓在五行山下，難得清靜，有足夠的時間去揣摩。

不成想，還真讓他研究出了一種法門，變廢為寶，將熏壞的眼睛練就一種神通，可以照破幻像，是一種難得的法眼，陸羽也是以此為基，研究出了獨屬於自己的法眼神通。

聽到猴子給自己的法眼起了個火眼金睛的名號，自然不甘示弱，給自己的法眼起了個雷霆真眼，與猴子的法眼神通相似，亦能照破幻像，並且眼中雷霆可以當做一種攻擊手段。

“你也不賴，我看你眼中雷霆之光大盛，明顯將你說的法門也練成了。”猴子也是笑著說道。

“哈哈，也是機緣巧合。”陸羽笑著將自己前往雷霆世界的經歷，向猴子一一訴說，他知道困於五行山的猴子最想聽的就是這些，只有這個時候，猴子才會感覺自己是自由的。

似乎隨著陸羽見識了這個世界的瑰麗。

當陸羽說道，靈寶天尊出手時的異象時，猴子驚訝的張開了嘴巴，這種境界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在他的理解中力量就該像楊戩與他這般，那種改變世界，讓時間和空間都靜止的手段，根本就超出了他的認知。

“我在天庭的時候，也經常聽眾神仙感慨三清道尊的強大，但從來沒見過這幾位出手，對於他們的力量一無所知，如今聽你講來頗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猴子感慨地說道。

“誰說不是呢，你不曾見，那一劍出現，世界都變成了黑白兩色，我站在原地似乎沒有了時間和空間的感覺，仿佛自己化作了紙上的人物，一切都操縱在別人手中，那種感覺實在太難受了。”陸羽至今想起來都有些心有余悸，在那位天尊手下，自己和螻蟻恐怕沒什麽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