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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春日:你思想太齷&齪了, 雖然我看過他,摸&過他,抱過他。但我們卻是很純潔的社&會&主&義職場情。

肖六塵:你自己聽聽你這話綠不綠茶。

蘇春日:@拆遷戶, 你怎麽一到美國就不說話了?

肖六塵:@拆遷戶,你是不是偷偷摸摸跟徐星辰接觸了?私會姐妹前男友是會被打斷狗腿的。

此話一出, 消息提醒, 肖六塵被群主蔡千湖移出群。

蘇春日心頭咯噔一聲, 完蛋,蔡千湖狗急跳墻?

此時,蔡千湖正式開口。

蔡千湖:春, 我這幾天都在幫你問徐星辰的事。

蔡千湖:我有朋友是徐星辰同校留學生, 他說,徐星辰這幾年都是單身。你也知道他那條件,確實好多女中國留學生還有外國妞追, 但也沒見他動心交往。完全是醉心學術,不思戀愛那種。

蔡千湖:說實話, 你們當初到底是怎麽分手的?我一直沒鬧明白。

其實別說蔡千湖, 就是蘇春日自個也沒鬧明白。

明明之前那麽好,可是慢慢的, 徐星辰就開始悶悶不樂,心事重重。無論她說什麽, 也只是勾起唇角,映出淡到看不見的笑。

他們關系的分水嶺, 應該是徐星辰出國前, 兩人去看望他外婆那次。

老人住徐家郊外別墅裏,已經八十歲,鶴發童顏, 精神矍鑠,在盛開雍容牡丹的中式庭院裏,老人握住她的手,囑咐說:“過兩年畢業了,就可以結婚,趁年輕多要幾個孩子。”

蘇春日當然是答應著,老人笑得眼角皺紋如水波蕩漾。

晚飯後,蘇春日和徐星辰到別墅外散步,走在鄉間小道上,繁花綠葉,野意盎然。

這樣美的景色裏,徐星辰卻更加消沉,眼裏愁色如濃墨凝固。

蘇春日絞盡腦汁插科打諢,也沒見他展顏。

到最後,蘇春日提及了他外婆的話。

徐星辰卻淡淡道:“老人的話以後別隨便答應,她會認真的。”

蘇春日停下腳步:“我沒有隨便答應啊,我也是認真的。”

徐星辰皺眉:“難道你真想這麽早和我結婚生孩子?”

蘇春日脫口而出:“想啊,想啊,我想啊!”

矜持是什麽,可以吃嗎?

聞言,徐星辰啞了半晌,直直看著蘇春日,眼裏情緒翻湧,波浪滔天,像是有什麽即將噴湧席卷。可是在最終的刹那,卻被生生壓抑住。

他瞥開眼神:“我不想。”

蘇春日記得,那□□霞濃艷,映照得徐星辰眸眼深深,色若琉璃。

在鄉間小道上,眸眼深深,色若琉璃的徐星辰被自己打得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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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完天後,蘇春日再度睡去,這次倒是再也沒做什麽怪夢,直到隔天清晨被微信語音通話聲叫醒。

黑色屏幕上顯示著夏臨安的頭像,是靜藍大海,安靜,廣闊,且裝逼。

蘇春日以為工作上出了什麽大事,忙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接通語音。

“我在,台長您說!”

那邊傳來夏臨安的聲音,如同頭像,安靜,廣闊,且裝逼:“我在車庫,給你二十分鐘時間梳洗,然後下來。”

蘇春日忙轉頭看向旁邊的鬧鐘,上面顯示著六點半。

有沒有搞錯?六點半?誰他&&媽&六點半上班?!

蘇春日忙道:“台長不用了,我今天自己走,我不會遲到的,您放心。”

夏臨安那邊沒有回應,也沒有掛斷。這種沉默像是染水的紙粘在蘇春日口鼻上,令她窒息。

蘇春日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拿著手機,怔怔不安。

直到一分鐘後,那邊再次傳來夏臨安的聲音:“還有十九分鐘。”

同樣的安靜,廣闊,且裝逼。

媽媽呀,還倒計時上了!

蘇春日徹底服氣,只能掛上電話,連滾帶爬起身,邊刷牙洗臉邊痛哭流涕。

就說了不能得罪老板,她不聽,現在遭到社會的毒打了。

她真的是好慘一社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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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春日完全是掐著點奔到地下車庫,跑得妝發全散,氣喘籲籲,差點窒息。

那輛黑色低調的邁巴赫停在私人車位上,高貴冷艷,莊重自持。

真是任誰也看不出這是一輛拉客上癮的邁巴赫。

蘇春日打開車門,坐上副駕駛座,用紙巾抹著滿額細密汗珠,哭喪著臉:“台長,我們欄目下班晚,不需要這麽早去的。”

台長大人和邁巴赫一般高貴冷艷:“可是我需要早這麽早去。”

蘇春日感受到了窒息。

台長大人下達聖旨:“系好安全帶,我們出發。扶手盒裏有礦泉水,自己拿。”

說完,霸道台長踩下油門,駕車駛往電視台。

蘇春日忙依言系好安全帶,因為跑得太急,確實口渴,便從扶手盒中取出了一瓶SALVE礦泉水。

蘇春日孤陋寡聞,偷偷百度下這個牌子,發現是比爾蓋茨爸爸指定用水,一瓶就值她好幾天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