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章 緊迫!

張隨真明知必是天屍教主與薛蟒同來,只得咬牙堅持,只消煉死了長景,一切盡皆值當。降魔金光與化屍神光狠狠碰撞廝殺,薛蟒將身一搖,背後飛出九條黑索,正是黑眚陰煞之氣凝結,矯矢如龍之間,向張隨真噬去!

張隨真冷笑連連,大手一翻,條條金色劍氣生出,迎上黑眚陰煞索,絞殺在一處。那老祖劍術之精,竟不在惟庸、百煉等人之下。

鬥過十幾招,張隨真將頭上龍虎天印一推,那寶印神光大放,映的滿空皆金,連帶將鉛雲魔霧都沖淡了許多,金光如劍,刺得薛蟒雙目生疼,大叫一聲,退避開去。

張隨真趁機袖中飛起一道金色劍氣,絕世耀目,劍光霍霍之間,往薛蟒頸中斬去!原來張隨堅早將隨身的龍虎伏魔神劍交他運使,趁薛蟒分神的刹那,要將其斬於劍下!

龍虎伏魔神劍一出,滿空皆是赤金色劍氣,四面遊走,將薛蟒上下四維盡數封鎖,逼迫其只能硬抗硬擋。薛蟒沒了九大屍王,戰力大減,被張隨真有心算無心,立時陷於險地,總算他一靈不昧,感應到劍意臨身,叫道:“教主救命!”

黃泉鬼棺立時移動,進,逼之間竟無絲毫生息,替薛蟒將漫天伏魔劍氣盡數當下。只聽叮當叮當之聲不絕,如雨打芭蕉,劍氣劈在鬼棺之上,無數鬼影婆娑之間,或吞或咬,或拿或擒,竟被棺上鬼影鬼物全數攔下。

張隨真見伏魔劍氣無功,暗嘆一聲,大喝一記,聲如雷霆,召回龍虎伏魔神劍,持在手中,頭頂龍虎天印垂下金芒護身,以身禦劍,竟施展近戰之法,往黃泉鬼棺殺去!

張隨真動身之間,勢若雷霆,龍虎伏魔神劍為前導,劍勢一起,玄門伏魔劍光如傾盆大雨,山洪暴發,盡數轟在鬼棺之上!黃泉鬼棺受了玄門法力克制,發出轟然悶響,棺上拘禁的鬼物被劍氣刺穿切割,受盡無窮苦楚,不由齊發鬼嘯!

“哼!”天屍教主便再陰沉,也難掩怒意,鬼棺一震之間,魔氣鬼氣自棺上每一處噴薄而起,立時將金光劍氣敵住,萬鬼悲嘯之間,受了魔氣加持,無數鬼爪揮出,匯成一片山影,向張隨真抓去,吃龍虎天印寶光敵住。

但張隨真畢竟分心二用,龍虎天印寶光熾烈,後勁不足,吃鬼爪接連搖動撕扯,隱有搖搖欲墜之勢。張隨真將心一橫,張口吐出一掛本命元氣,加持龍虎神劍之上,神劍立時劍芒暴漲,橫掃之間,已將無數鬼物一劍斬滅!

黃泉鬼棺上湧出魔氣更急,漆黑如墨的魔氣流淌之間,鬼嘯鬼笑之聲不絕,無數鬼物又自重生出來,殺不勝殺,天屍教主淡淡說道:“黃泉鬼棺妙用無窮,只要魔氣不盡,鬼物不絕,張道友又能殺到何時?”

張隨真一聲不吭,持定一劍一印死戰,冷不防一道化屍神光襲來,在其胸前掃過,立時將其純陽元神打了一個踉蹌!張隨真眉頭一皺,魔光正是薛蟒所發,淩厲非常,在其純陽元神之上也留下一道創傷。

金芒一閃,張隨真元神亦自復原,隨手一抖,劍發如潮,又將薛蟒也圈了進去。長生之輩,元神純陽或是玄陰,聚散無常,玄功變化,只要根基未傷,拼著損耗些本命元氣,也不怕受創,不過張隨真畢竟損耗了真元,又是以一敵二,立時落在了下風。

正一山上,護山大陣中,一幹弟子見自家老祖死戰不退,俱都群情激憤,紛紛向朝勝喝道:“師兄!我等借護山大陣之力,助老祖一臂之力!”

朝勝喝道:“稍安勿躁!我早得掌教嚴命,無論生出何事,皆不可微有動搖,爾等心焦,我又何嘗不心急如焚?但護山大陣一開,絕不可稍有破綻,不然被魔頭攻入,這滿山老小如何保命?爾等莫要多言,各自謹守陣眼,若是再敢聒噪,以門規論處!”

正一山腹之中,張隨堅與長垣兩個各自運用純陽元神,將本身真火法力注入龍虎丹鼎之中,丹鼎有數丈大小,鼎壁上龍虎之形幾乎活了過來,栩栩如生,卻是禁制之力發動,全力煉化長景道人元神。

張隨真獨戰天屍教主與薛蟒兩個,神通波動傳入山腹之中,震得寒潭之水激蕩不休,火山之上亦有震動。長垣道人元神道:“隨真功力不足以抵禦兩大玄陰,怕是有性命之憂。”

張隨堅淡淡說道:“只消我等盡快煉化長景,天屍教主必會知難而退!”長垣道人道:“正是此理!”純陽元神大放光明,喝了一聲,龍虎丹鼎之上龍虎二形宛如活了過來,顯化世間,龍吟虎嘯之間,雙雙投入鼎中!

長垣道人千年道行,若非中了噬魂老人暗算,蹉跎多年,煉化魔念,早就證道歸一,饒是魔性纏身,亦未從純陽境界跌落,足見其人資質之高,這一全力施為,純陽真火之威何止大上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