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痛罵(第2/3頁)

血神道人大罵連連,正是葉向天瞧出便宜,反手將太陰火樹橫在半途,只要攔上一攔,便可給血神道人造成天大的麻煩!

血神道人奪路而逃,不顧其他,手中血光一閃,血靈劍在手,狠狠劈去,太陰火樹雖是先天之物,葉向天功力不足,不能發揮十成威力,吃血神道人一劍將妖樹劈開,斬出一條血路。

但就是這麽一耽擱間,已有一條金線悄無聲息自血神道人足下劃過!血神道人目中血芒駭人,幾乎凝成實質,恍如不覺,身法一搖,已然沖出血河!

葉向天躲在一旁,血神道人只顧逃命,未及傷他,倒是並無大礙,伸手一招,太陰火樹落入掌中,見樹身上有數道劍痕,最深的一道幾乎將妖樹斜斜劈開,不由大是心痛。此樹是他元身,最與心神相合,說不定日後證道純陽還要指望它,若是被毀,可沒地方找替代的。

花姥姥厲嘯連連,幸好太陽神符並不針對她,八成真火之力都燒向血神道人,饒是如此,這位血河宗前長老也鬧得灰頭土臉,幹脆身裹金焰,掉頭就走。郭純陽擺明了坑血神道人,卻也連她也未放過,說白了是要敲打她一番,免得血河妖魔忘乎所以,畢竟這極西之地數十萬裏方圓,乃是太玄派的地界。

太象五元宮中,周其與賀百川面面相覷,至今還未搞懂究竟出了何事,只瞧見郭純陽不知從何處借來一枚符箓,接著便閉目不語,面色也自蒼白起來。

二人正心頭嘀咕間,陡覺殿中一陣搖蕩,還未止歇之間,整座太象五元宮乃是太玄峰亦開始動蕩不休,周其面色大變,喝道:“這是何故!”忙拉著賀百川一氣挪移至五元宮外,就見半空之中鉛雲低垂,密雲不雨,二人正遙望天象之間,太玄峰震動陡然大上了十倍不止!

賀百川叫道:“三師兄,你看!”一指太玄峰下,周其順其所指望去,就見離太玄尚有萬裏之外,大地之上正有一個極大土包急速鼓起,遙聞內中水聲激蕩,就似有甚麽物事要破土而出!

二人念頭還未轉完,只聽一聲雷響,地動山搖之間,那土包陡然炸裂開來,一道粗有十丈的血河之氣沖天而起,內中一道血影連閃幾下,已然消失於天邊,只留下聲聲泣血厲嘯之音:“郭純陽!我與你不死不休!”

血神子扔下一句場面話,急匆匆逃命而去,開玩笑,就算有各路魔祖前來尋郭純陽的晦氣,如今他已是強弩之末,被大日真火煉的欲仙欲死,甚至道行都有跌落之勢,哪敢久留?就算要撿便宜,也得等傷勢復原再說!

血神道人身化血光逃走,身後尚有數道金線搖曳追逐,轉眼皆沒了蹤影,血神子一去,被他沖蕩而起的無盡血河之水立時回落,緩緩歸於地下。

周其喝道:“走,你我去將那處地窟平掉,若是放任其逸散血河之力,怕是要汙穢無盡凈土!”二人尚未動身,太象五元宮中忽有一只金色大手飛去,轉眼已至那處地窟之上,大手覆壓之下,瞬時將地窟抹平,連帶將逸散的血河之力也自生生擊散。

周其松了口氣,自是郭純陽出手,他與賀百川回至掌教大殿,問道:“方才是掌教暗算了血神道人?”郭純陽頷首道:“不錯!那廝也來打秋風,我借來一件符寶,用大日真火煉他一記,將他驚走。”說著又有一點金芒自殿外飛入,郭純陽看也不看,隨手一拍,將那金芒拍入地下,順地脈去了。

郭純陽輕描淡寫幾句話,周其與賀百川對望一眼,也懶得多問,畢竟涉及到長生級數之戰,多問也是無用,還是老老實實聽命行事便是。

淩沖在太玄九國之中,閉目端坐,借著那一縷元神之力,體悟太陽神符運使之妙,面色一動,一道金芒自地下沖出,他頭頂立時現出一張符陣星圖,將金芒吞入。那金芒落入飛星符陣之中,化為一團金光,依舊鎮壓大陣核心。

晦明童子最是心急,遁入符陣中圍著太陽神符繞了好幾圈,先松了口氣,神符並無碎裂之處,仍是完好無損,接著跳腳大罵起來:“郭純陽那廝好不要臉,借用我太清神符也罷了,連其中辛苦攢下的大日真火也給消耗一空,還要不要面皮?我太清門之物,是那麽好拿的?”

原來淩沖在天星界時借生死符煉化了不少先天太火之力,補充太陽神符所耗,郭純陽方才借用一招,雖提前溝通大日,汲取純陽真火,但要暗算血神,須得全力以赴,連淩沖先前所存的太火之力也一並消耗一空!

晦明童子早把自家當成了太清門太上長老兼任副掌教,太陽神符本就是太清門故物,說來其成就元靈遠在生死符之前,只因門中大變,被清虛道宗得手,其中元靈究竟是在滅門大戰中逝去還是清虛道宗得手之後生生抹去,已不可考據,但太陽神符本體還在,便是一個念想,只要太清道統不絕,終有一日還能再蘊育出元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