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借道友煉寶!

晦明童子氣鼓鼓的道:“可惜太陽神符被你師父拿去,不知何日才會歸還!”淩沖笑道:“若無師傅出手,你我就要死在拂真老道手上,太清門在此界再無翻身的念想,你還不知足?再說我師傅是甚麽身份,豈會貪墨神符?你就忍些時候,我師傅總會還你。”

晦明童子叫道:“你說的好似是我貪圖那太陽神符一般,你不知道那神符若煉入你的太乙飛星符陣,等於立地成佛,不知能增加多少威力!”淩沖笑道:“就算太陽神符威力無窮,也沒了元靈,充其量不過是九階頂峰的法器,以我的道行絕難盡數發揮其妙用,還是自家道行為重,勤苦修行才是正道。”

太玄峰上太象五元宮中,郭純陽端坐雲床之上,此處是掌教所居宮室,閑雜人等絕不敢靠近,就算惟庸幾位長老,不經掌教傳喚,亦不能輕易入內。

郭純陽滿面微笑,雙手結印,似在修行之中,忽然擡眼望去,一座九火照天爐破空飛來,落在掌中,隨後還有一團太陽精芒飛來。郭純陽將太陽神符懸於身前,輕撫爐蓋,笑道:“拂真道友可要出來透一透氣?”

爐蓋掀開,拂真老道的分神化身當即竄了出來,虛虛而立,四面一望,皺眉道:“郭純陽!此處是太玄峰罷?你包庇太清門余孽,欲待何為?”雖只是一縷分神,但表情靈識與本體一般無二。

郭純陽嘖嘖笑道:“久聞清虛道宗的《三清妙化經》玄妙非常,練至極處,能仿效道祖一氣化三清之妙,拂真道友用得便是這一門神通罷?”

拂真老道冷冷道:“早聞郭掌教這些年坐鎮太玄,祭煉了一樁異寶,想來便是這座宮室罷?果然玄妙,居然能隔絕我與清虛三山本體之感應!”拂真老道的修為,已到了分神與本體之感應無遠弗屆,全然不受此方世界影響的程度,但身在太象五元宮中,拂真分神用盡了手段,也難以溝通清虛道宗中的本體。說明郭純陽祭煉這座太象五元宮的手段已然出神入化,太玄劍派何時有了這等煉器的傳承?

郭純陽悠然道:“老道與尹濟老祖不同,他為了甚麽狗屁的大道氣數,做了個甩手掌櫃,坐看自家傳人弟子慘遭屠戮,也不肯伸出援手。在一方教祖而言,著實不夠資格。至於你清虛道宗與太清門的宿仇,我那弟子淩沖接掌了太清門此界掌教之位,日後自然由他去與你清算,老道也管他不著。”

拂真老道分神全力感應全無動靜,當即放棄,冷笑道:“太清門在此界的道統必須要抹除,尹濟見機得早,飛升而去,但在九天仙闕之中自有人收拾他。你太玄派縱容弟子腳踏兩船,殊為不智!”

郭純陽懶洋洋道:“你們勾結九天仙闕做的那些狗屁倒灶之事,老道也懶得去管,既然尹濟願意給淩沖一份機緣,老道斷無阻攔之理,我太玄劍派日後還要靠他來支撐場面,你要下黑手可不成。”

拂真道人分神冷笑道:“太清門氣數已盡,你的弟子摻和其中,必有果報,你太玄劍派根基淺薄,自然不知上古那些隱秘之事……”郭純陽擺手道:“上古已逝,追憶徒勞,老道也懶得去想。今日請道友來,是有一事相求道友出手相助。”

拂真道人分神道:“輪回盤重光,百年大劫將至,玄門各宗自當戮力同心,我清虛道宗忝為玄門……”郭純陽打斷他道:“非是此事,而是貧道師門這一件九火照天爐,數代長老苦功祭煉,禁制圓滿,如今只差一點靈光返照,便可成就先天真靈,為本門再添一件法寶,因此想請道友出力。”

拂真道人分神便脾氣再好,被郭純陽連番撩撥,也自心火勃發,拂袖道:“郭純陽,你是在消遣本座麽!”太玄劍派煉寶,再怎麽也請不到他這位清虛道宗掌教的頭上,何況清虛道宗執正道牛耳數千年,根深蒂固,歷代飛升的祖師在九天仙闕之上也結成了一股不小的勢力,此界中唯有星宿魔宗能與之分庭抗禮。

太玄劍派只精劍術,實力還在七玄與少陽兩派之下,就算二百年韜光養晦,也不過是百煉道人強行沖破純陽,惟庸道人煉成了一面誅魔寶鑒而已,還能有甚麽底蘊?拂真道人分神最後一點耐性也消磨殆盡,冷冷道:“郭純陽,你將本座一縷分神攝來,本座不與你計較,你的弟子接掌太清道統,日後有甚麽下場是他咎由自取,莫怪本門不講情面!”

郭純陽目光就似看一個傻子,哂笑道:“老道之意,是請道友自裁,將這縷分神獻出,煉入九火照天爐,成全這件法器。反正道友家大業大,也不在乎一縷分神而已,老道可是窮酸得很,連兩個徒弟都未賜下一兩件法寶護身。”

拂真老道分神怒極反笑,手指郭純陽喝道:“放肆!念在同為玄門一脈的份上,本座再三忍讓,你卻得寸進尺,真以為自家能一手遮天不成!都道你劍術精深,以練氣境界而有純陽戰力,今日本座來領教一番!”雖只是一縷分神,絕非郭純陽的對手,但氣概吞天,大不了自毀分神,也要繃斷郭純陽幾顆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