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探查洞虛真界

淩沖心道:“果然如此,若說四門上乘劍術,必定蘊含與本門六大劍訣之中。而煉劍成絲之術,講究至精至純,正與先天庚金之氣之性相合,當然在庚金劍訣中所傳,最為正宗。”忙即拜謝師恩。

郭純陽道:“今日你小子得了許多便宜,莫要再賣乖了。先去拜見你大師伯,再尋向天求那先天乙木精氣罷!”淩沖恭恭敬敬拜了兩拜,出了大殿,徑往天巽宮而來。

說來自他初入門時,曾得大師伯惟庸道人教化,已是十幾年不曾得見了。太象五元宮已然祭煉的十分純熟,內中空間顛倒錯亂,處處禁法,若無掌教及諸位長老所賜符箓,極易受到禁法攻擊,葬身其中。

淩沖不敢隨意走動,微微立定,朗聲說道:“弟子淩沖求見大師伯!”果然不旋踵間就有一線靈光閃動,淩沖眼前一花,已身在天巽宮中,法台之上惟庸道人端坐,微笑說道:“短短十年不見,你居然已經修成金丹,不枉我一番心血,很好!”

淩沖撩衣跪倒,拜道:“若非大師伯教導,焉有弟子今日!”惟庸道人將手虛扶,淩沖不由自主站起,說道:“你師父不喜俗禮,我也是一般,莫要動輒跪拜,起身說話。”目泛奇光,在淩沖周身掃了一眼,見晦明童子現身,微微一怔,撫須笑道:“太清遺脈,果然不同凡響。”自然瞧出晦明童子本體乃是一件法寶,還是極為稀有的符箓之寶。

自從太清門覆滅以來,玄門正宗符箓門戶只剩正一道一家,但正一道符劍雙修,並非只專精符箓之術,尤其門中接連出了幾代庸碌弟子,碌碌無為,連修成長生都難,更遑論祭煉新的符箓法寶。輪回世界中有名的符箓法寶本就不多,如今更只有正一道中存有一兩件,余者皆湮沒無聞。晦明童子可說是數千年來第一件元靈成熟的符箓法寶,可見有多麽稀罕。

晦明童子得了惟庸道人誇贊,只不鹹不淡的應了一句,縮回淩沖泥丸宮中,再不出來。淩沖不去理他,說道:“弟子僥幸修成金丹,回山拜望諸位師長,不日還要出山而去。”

惟庸道人點頭:“練氣士便是如此,看似逍遙自在,實則為了體悟大道,整日不得清閑,我年輕時也是這般。你修成金丹,之後的路數如何去走,你師父可曾指點?畢竟本門所藏洞虛劍訣,只有元嬰境界而已,之上皆需你自家證悟才可。”

淩沖回道:“師尊已指點了弟子之後修煉的訣竅,要溫養五道先天五行精氣,體悟其中造化精義。”對惟庸道人也不必隱瞞,將郭純陽所說復述了一遍。惟庸道人聽罷,微微閉目,盤算了片刻,啟目道:“掌教師弟這般謀劃,倒也算因材施教,你若真能自先天五行精氣中領悟造化精義,十年修成元嬰當是不難。只是那一門太清門推算之法,我亦有耳聞,精妙非常,你也要痛下苦功修行,免得道行到了,卻無法訣,空自蹉跎。”

淩沖再拜受教,惟庸道人獨掌天巽宮,平日閉門修行,也無甚麽道童服侍,只有親傳弟子陳紫宗隨侍在側,卻也不見蹤影,連誅魔寶鑒也未瞧著,不知是否被老道收了起來。

惟庸道人又略問了問淩沖這幾年在外之事,聽聞冥獄之事,沉吟道:“大劫將至,連冥獄也不得安生。各大鬼祖與九幽門有所行動,也是理所應當,你只安心修行,其余外物不必分神,自有我們這些老東西抵擋。”

淩沖問道:“不知陳師兄可在宮中?”惟庸道人道:“他另有要務,已出山去了。”淩沖還想見一見這位二代弟子大師兄,當下道:“弟子的洞虛劍訣前途多舛,雖得師尊提點,到底不甚篤定,還請師伯指點。”

惟庸道人笑道:“郭師弟指點的已極詳致,不必老道來饒舌。只是當年傳你的星鬥元神劍法,你不可荒廢,日後有機緣得到星宿魔宗根本功法,不妨轉修一番,說不定另有收獲。”

惟庸老道是何等身份,既然特意提點,必有其用意,淩沖記在心頭,又說了幾句,這才恭敬而退。出了太象五元宮,身化劍光,閃得一閃,已來至合極宮前,見大門之上尚有符箓封禁,舉手一拂,符禁自開,入得宮中,見故物依舊,全無變動。宮中雖隔了這許多年,卻一塵不染,窗明幾凈,此是仙家妙法之用,縱使數百年過去,依舊纖塵不染。

原來宮中還有一位玉琪姑娘負責灑掃,但上次回山,淩沖傳了她一部法訣,將之打發下山,合極宮中便空無一人。淩沖也不上樓,當即盤膝靜坐,自從修成金丹以來,還未來得及鞏固修為,正好趁著回山,好生溫故知新一番。

陽神自泥丸宮中起身,過十二重樓,五臟六腑,來至洞虛真界之前,就見一點靈光灼灼如燈,隱隱散發五色光華,晦明童子元靈也自現身出來,陪在左右,盯著這顆金丹瞧個不停,似乎甚是艷羨,嘴上卻不含糊:“你們太玄劍派倒也有幾分底蘊,居然能創出這等開辟洞天之法,雖然不及我太清符箓之術,卻也非同小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