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符劍之道 雲文求教(第2/3頁)

淩沖把玩過紫氣玉牌,便沉定心神,先內視玄劍幻境之中,瞧瞧有甚麽變化。但見玄劍靈光幻境中,本有三十六道劍光變幻不定,但如今已然拆分的細小之極,玄劍幻境正中一道劍光之住直貫蒼穹,撐起天地四時之變,猶如天柱。這根天柱周圍尚有一道粗大劍光,做劈斬之形,雖是劍招直撲,但一劍劈落之間,尚有無窮變化,許多妙用。正是淩沖觀摩庚金神劍劍靈劈斬血幽子那一劍所拓印而來,只不過這一劍之中尚未盡得庚金劍術之神韻,這道劍光每一次劈斬之間,便是微調不斷,吸納周遭細碎劍光,間或又是吐出,顯得靈異非常。

“這道天柱劍光真是神異之極,有它鎮壓,我這玄劍靈光幻境穩固了何止十倍?此劍上托乾天,下抵坤地,當可名為承乾天柱劍!至於另一道劍法,乃是我拓印庚金前輩欲斬血幽道人劍招而成,便名為破邪罷!只可惜我見識不足,底蘊不厚,僅能生出兩道根本劍光,祭煉的禁制重數也自不足,若能將之祭煉圓滿,或是再煉成幾道根本劍光,修為定可突飛猛進!”

他收斂了心思,便不去管玄劍靈光幻境之中如何自行演化種種劍法,將心神沉定,依舊修煉玄武七宿法。胸前七道大穴中,星光真氣空空如也,但所謂破而後立,此次將星光用盡,再運起星鬥元神劍吸納周天星力之法門,輔以玄鯨吞海功之法,吸納星光居然比之前足足快上三成有余,他不管不顧,只是悶頭苦修,一年之後,七道大穴中北方七宿星光便恢復到了探察鐵礦之前的水平,足見此次修煉進境之快。

他間或出關,透過玉琪了解門中之事,也瞧瞧家中家信如何說法。得知那日鳳兮郡主果然去尋了乃是任青,稟告血河之事,任青以為茲事體大,不敢耽擱,立時求見掌教至尊。結果郭純陽輕描淡寫一句:“血河之事我已盡知,不必去管。只是如今先天血神逃逸無蹤,血河中生靈失了管束,若是被其逃出地表,難免造成殺劫,便由你等二代弟子動手,將之鎮壓,若有膽敢犯境之輩,盡數斬殺便是!”

血河本源被血神道人抽取太多,大傷元氣,但其中孕育了無數血河生靈,皆是兇猛強悍,十分難纏,又能運使邪道道法,若不嚴加看管,一旦逃來地上,凡人生靈幾乎皆要滅絕,被充當了血食。掌教至尊有令,二代弟子自是不敢不從。幾人商議一番,便先由葉向天當先,鎮壓血河,每日就在那一道血河支脈之上盤膝靜坐,若有血河生靈膽敢露頭,便一劍斬殺了事。

淩沖得知此事,不知怎的,忽然記起那一株太陰火樹與血河之源,總覺兩者與葉向天頗有關聯,但其中究竟隱藏了甚麽隱秘,卻猜測不出。另有一事,乃是家中家信到了,老父信中言道,如今祖母大人身體越見衰弱,雖是精神硬朗,到底不如以前,尤其想念孫兒,命淩沖回家省親,再者再過一年,淩沖便當行冠禮,那時可一並進行。

淩沖來至太玄已有四載,亦甚是想念家中,太玄劍派也不禁弟子回家省親,畢竟修道之輩,壽元綿長,若不能早享天倫,待到修成金丹、嬰兒之日,只怕家中上下三輩早已死的盡絕,修道之人也並非絕情絕性,該盡的人倫孝道,自要盡足。所謂“天下無有不忠不孝之神仙”便是此意。

淩沖決意歸家省親,心下便打算開來:“尚有一年時光,我修煉玄武七宿之法,只怕進境不大,不若先去求見大師伯,求他將周天劍術傳授,拓印入玄劍幻境之中,增厚我之底蘊,再來精進修行便是。”忽然記起一事,伸手在一旁書架之上取出一本道書秘冊,正是那一本傳自太清門的《太清秘授重玄陽符經》。

淩沖將這本符經取在手中,眼前便浮現出一位嬌俏少女的笑顏,“四載過去,也不知她過得如何。當年她將這本符經送我,期望我能破解其上雲文之書,將其中所載符法傳她。我答允了此事,只是四年苦修,居然盡數拋在腦後。聽聞大師伯精通雲文之道,倒不可失之交臂,定要討教一番才是。”

這本《太清秘授重玄陽符經》出自太清門,相傳此派乃是以符箓之法立門,所傳符法能劾役鬼神,拘拿神魔,以為己用。符箓之道,本就是玄門正傳之一,世間亦有符修之道與劍修、魂修、氣修之輩分庭抗禮,不落下風。淩沖修煉劍訣日久,亦有幾分體悟,太玄劍派雖是號稱劍宗,但所修劍訣卻是走的以氣馭劍的路數,說是氣劍雙修,也不為過。

但這太清門所傳符法卻是獨辟蹊徑,另有一番玄妙,如今他修為入了瓶頸,乃是靠水磨功夫破關,倒可涉獵些旁宗之學,何況這門符法亦是玄門正宗,不在太玄派劍訣之下。只是欲學符法,先要識得雲文,雲文之道更是博大精深之極,也不知自家能否融會貫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