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紫氣溫玉牌(第2/3頁)

血幽子乃是邪道巨擘,生平甚麽爾虞我詐之事見過不知凡幾,反是事實之事最無破綻。再者,以郭純陽地位神通,根本不屑用甚麽詭計狡計,只講明道理,不怕血幽子不就範。血幽子之輩,雙手血腥,能修到如今境界,不知殘害了多少生靈,絕無放過之理,因此待他將所知和盤托出,令其苟活十載,便下手殺了,亦算全了劍修伏魔之意。

葉向天稟道:“弟子與庚金前輩還將兩件血河法器一並取回,請恩師發落。”庚金道人一揮袖,殿上現出一團殘破大旗,兩半果殼似得物事。血幽子瞧見這兩件寶物,小心思蠢蠢欲動,又不敢出手,臉色憋得通紅。

郭純陽伸手一招,將兩件物事招在手中,瞧了聚血魔旗一眼,又將兩瓣果殼細細觀瞧,問血幽子道:“血幽道友可知此寶來歷?”血幽子道:“此寶乃是我無意中到手,於血海之中孕育,與先天血神一般,亦是先天神物,只可惜其中物事早已走脫,如今不知是化為生靈還是化為法寶。”

郭純陽淡然一笑,不置可否,將兩件寶物俱都塞在袖中,說道:“血幽道友且先稍事休息,老道說不得還要煩勞你。”血幽子已是破罐破摔,聞言不言不動,任憑發落。郭純陽一擺手,大殿禁制發動,將血幽子不知挪移到了何處,太象宮中禁制極多,也不怕他翻出天去。

郭純陽打發了血幽道人,伸手向淩沖招招。淩沖邁步向前,郭純陽望了他丹田一眼,笑道:“好孩子,果然悟性奇佳,不枉為師與你大師伯栽培你一場。”淩沖再拜謝道:“恩師與大師伯栽培之恩,弟子永不敢忘。弟子能有今日,亦要多虧葉師兄一路提攜,若非當年金陵城中與葉師兄邂逅,哪有弟子今日?”郭純陽頷首道:“你能不忘恩義,甚是不錯。既知你葉師兄對你有提攜之恩,便當思報。他日你修成道法,莫忘了今日之言,你葉師兄有難,定要伸手援助才好!”

淩沖一愣,但知這位恩師善能前知,算無遺策,一言一動,皆具深意,忙道:“恩師放心,日後若是葉師兄有何為難,弟子定會鼎力相助!”葉向天在一旁若有所思,並未言語。

郭純陽向庚金道人道:“這孩子甚是有心,又知恩義,我傳他道法也算得當。我玄門收徒之道,首重心性,次是根骨資質,最後方是機緣悟性,若是心性不純,心懷兇險,便再是天資卓絕,亦不可傳授上乘法門。有那練氣士收的弟子,大放厥詞道甚麽‘吾師攔我成道者,打殺了喂狗。’你聽聽,做老師的辛苦傳授,到了末了,只為自家成道,便要打殺。若是這等弟子,我是不敢收的!須知師倫大道,豈可輕侮?”

淩沖唯唯諾諾,不敢回話。郭純陽向他笑道:“為師命你修煉洞虛劍訣,你心頭定有疑問,這道劍訣既然並無一人借此證道,又修來作甚?佛門有雲,入道之先,切莫疑法、疑師,須當堅定正信之念。我玄門亦是如此,為師命你做甚麽,絕不會害你,總會有許多好處與你,只看你自家知不知上進。若是只因洞虛劍訣無法成道,便心生怨懟,以為做師傅的思慮不周,荒廢了道業,為師也不會去管,憑你自生自滅便是。”

“但如今你不曾疑師疑法,又能以星鬥元神劍訣星光法力,催動洞虛劍訣劍光劍術,煉就陽神,修成凝真,甚是可嘉。你先前悟出兩招劍術,第一招乃是承定乾坤之意,這道劍光生出,你的玄劍幻境便再無崩潰之虞,才算是奠定了上乘道基。至於第二道劍光,純為劍術應用之妙,也不必細說。洞虛劍訣本就是廣納百家之長,以種種基本劍光拓印天下劍術神通,方可更進一步。如今你凝真境界圓滿,乃可著手攢煉罡氣,此事暫且不急。你且先將星鬥元神劍訣法力補修回來,再去你大師伯處,討來三百六十五招周天劍法,煉入玄劍幻境之中。”

“為師行事,向來賞罰分明,你修道進境甚快,難得不驕不躁,為師甚是欣喜,索性賜你一件小物事,免得你背後說我小氣!”袖中飛出一道白光,直落淩沖手中。淩沖雙手接過,卻見乃是一塊玉牌,觸手溫潤,內中一道紫氣氤氳,流轉不定,只持在手中,便覺心思寧定,似乎一切雜念皆被洗滌,真氣運行也自快了三分。

這塊玉牌所用材質與他所得萬載溫玉劍匣十分相似,只是經過法力祭煉,更顯靈異。果然郭純陽道:“此寶乃是以那方溫玉劍匣所煉,取溫玉菁英,甚合你之用。功能祛除心魔,寧定靈台,你修煉之時,手持此物,當可有些補益。其實你如今修為,該當祭煉一柄飛劍。本門門規所限,弟子所用飛劍,須當自家祭煉方可,師門長輩不可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