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相公子涼了(第2/3頁)

臨走之前,辛桃馥給黎度雲發了條信息,說:“我走了,房子歸你。”

他走得非常瀟灑,只帶了辛奶奶。

可見,在辛桃馥的內心,仍只有奶奶是自己人,只有奶奶是不能撇下的。

另一邊,在殷叔夜和江老板拉鋸的過程裏,相宜希始終沒有出現。江老板心裏倒是理解,因為他以為殷叔夜和相宜希是未婚夫夫,出了這档子事,肯定要尷尬一段時間的。

可是,事實卻不是這樣的。

所謂訂婚的傳言,一直都是相宜希單方面坐實的,殷叔夜從無表態。

他們唯一和“聯姻”沾邊的事情就是合夥開這個珠寶公司。要開這個公司,就少不了丹陵福地的金礦,要搞定金礦,就少不了結婚。大家看好殷叔夜和相宜希的婚姻,也是出於這個因素。

雖然說同性婚姻好像有點兒前衛,但為了財產,有什麽不好接受的?

對於很多人來說,如果能繼承金礦,那是和狗結婚都行呐!

相宜希看著殷叔夜一直無可無不可的,心裏也挺著急,也曾沉不住氣地說:“我們得結婚才能名正言順地開采丹陵金礦呀,你是怎麽看的?”

殷叔夜卻道:“遺囑上寫著是你結婚即可,也沒規定是要和我。”

相宜希心下立即一沉,抿了抿嘴,說:“可是……湘夫人的意思……”

“別提她了。”殷叔夜沉沉說道,“昨日之日不可留。”

相宜希一顆心簡直似沉入大海,他眼泛淚光地說:“可是,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寧願一直不婚。憑他什麽金山銀山的,對我而言,又有什麽意義呢?”

殷叔夜默默半晌,說:“別想這麽多。”

相宜希見殷叔夜態度軟化了一些,便以為金礦的繼承權還是觸動了殷叔夜的。

殷叔夜雖然不想和自己結婚,但仍然希望相宜希早日繼承金礦,好把公司運營起來。相宜希想,自己要是拿著這一點,還是有希望的。

殷叔夜說到底是一個商人,難道還會和錢過不去嗎?

相宜希一直抱著這樣的希望,陪在殷叔夜身邊。在辛桃馥離開之後,相宜希自感就是和殷叔夜最親近的俊俏同性戀了,他總有辦法能夠打動殷叔夜的。

畢竟,他們可是有那麽多年的情分呀!

然而……這一切,在酒莊那天通通打破!

相宜希居然和那麽惡心的男人被扒光了衣服,還被殷叔夜看見了!

看著殷叔夜痛打了江丹青一番,卻冷淡無視相宜希,相宜希竟覺得這比自己遭受痛打還更難受、更丟臉。

殷叔夜的眼裏完全沒有自己啊。

在那天之後,殷叔夜就再也沒見過相宜希。

相宜希自己也不知該怎麽面對殷叔夜,便索性把自己關在酒店房間裏,好幾天沒出門。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相宜希焦慮不已,非常頭痛地尋思破局的辦法。

就在他在套房裏借酒澆愁的時候,酒店的門鈴被摁響了。

相宜希強壓著心中的不耐,打開了酒店房門,竟看到兩個警員站在門外,一臉嚴肅……

相宜希斷斷沒想到,把他送進局子裏的正是他為辛桃馥購買的那瓶加了致幻劑的紅酒。

致幻劑是他通過藥販子從國外買回來的。藥販子前腳把藥賣給相宜希,後腳就被殷叔夜的人逮住了送局子裏——這點相宜希自然不得而知。

既有了藥販子這個人證,現在又有了那瓶帶有相宜希指紋的紅酒作為物證,以及相宜希和藥販子的聊天、交易記錄……一切一切,鐵證如山,都指向一件事:相宜希從海外購買管制藥品,涉嫌走私毒品罪。

相宜希懵了。

他實在是懵了。

還是助理詹姆帶著律師來找他的時候,律師跟他說明厲害,他才漸漸回過神來。

而詹姆仍覺得相宜希是無辜的:畢竟,在詹姆心裏,相宜希是不染纖塵的高雅公子。

別人說相宜希和江丹青有染,詹姆也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相宜希幹這缺德事的時候也沒告訴詹姆。他現在看著詹姆那張愚蠢的臉,心裏煩著,甚至在想:如果我放手一些,讓詹姆去幹這事兒,現在坐這兒的人就不是我了!

但他也就是想想而已, 他心裏一陣憤怒,捏緊拳頭,說:“一定是辛桃馥!是辛桃馥害我!”

“辛桃馥?”詹姆愣了愣,“他不是已經走了嗎?”

相宜希也愣住了:“走了?走去哪兒了?”

詹姆便解釋說:“好像是江丹青被打的那天,辛桃馥就坐飛機出國了,連書也不念了,公司也不要了,直接跑出國了。”

相宜希咬了咬牙:“那就是他出國之前舉報我……”

語氣帶著極深的憤恨,眼神充滿怨毒,看得詹姆也是一驚。

詹姆心念數轉,忍不住說:“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