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想走(第2/3頁)

辛桃馥卻冷笑:“我為什麽要哭?是我爹沒了還是我媽死了?不過就是姓相的擦破一點皮,倒須得我哭墳去啦?”

司延夏被辛桃馥噎了這一句,倒也不惱,反而饒有興味地笑了。

辛桃馥卻說:“我現在也沒心情見他,我從後門走。”

司延夏道:“我帶路。”

說完,司延夏便領辛桃馥從後門下去,開車送他回紫藤雅苑。

在車上,司延夏又說:“你現在走了,那麽就由得詹姆他們說你了,你也沒得辯解。誰知道他們在殷叔叔面前會怎麽編排你呢?”

辛桃馥心想:就是要他們編排編排才好呢。

可辛桃馥卻不這麽說,只道:“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這麽熱心,怎麽不去居委當差?”

司延夏便笑道:“你明知我只熱心你的事。”

辛桃馥:……嘔。

待回了紫藤雅苑,辛桃馥洗洗就睡了,這是要養足精神,因他知道明天必然有一場狂風暴雨等著自己。

翌日醒來,辛桃馥見床邊無人,便問秋丹:“昨晚先生回來過嗎?”

秋丹答道:“先生昨晚出去了又回來,見少爺先睡下了,他便去客臥睡了,今天又一早出門了。”

辛桃馥轉了轉眼珠子,又說:“行,我知道了。”

這日無事,辛桃馥便在家裏歇著。

午餐過後,司延夏又給他打電話了,只說:“情況不妙呀。”

“怎麽不妙?”辛桃馥問。

司延夏說:“詹姆不知從哪兒找了個會所的保潔員工來,那個保潔說親眼看到你挑釁辱罵相公子,相公子不與你理論,隱忍離開,卻還被你絆了一跤。說得是有板有眼,跟真的似的。”

辛桃馥聽著,這個保潔的形容也是三分假七分真,讓人聽著也是相信的。相公子倒是永遠要扯著一層“白蓮花”的皮,他自己虛弱地說“不知道”“不記得”“我頭痛”,卻又讓詹姆找來這麽一個“目擊證人”來錘死辛桃馥,一邊他自己又說“只是誤會”“我看辛少爺也是一時意氣,不是故意要傷我的”。

這下,相公子倒是無害溫柔,顯得辛桃馥更像一個惡毒小人了。

辛桃馥卻問:“那殷先生怎麽說?”

司延夏便道:“他當時沒說什麽,只是問我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辛桃馥問:“那你怎麽說?”

司延夏說:“我能怎麽說?我只能說我不知道。”

這倒是符合司延夏素日作風。

辛桃馥別無話說,將電話掛了。

待到日暮,紫藤雅苑才迎回了殷先生。

殷先生回來得不晚,和平日一樣踏在飯點回來,進屋的時候神色如常。全屋上下都沒看出任何不對。

辛桃馥也感意外,按照殷先生的作風,辛桃馥以為自己會像在X城那次一樣,被晾起來冷待。

按照他的理解,殷先生是不會把話說開的,也不會直接對辛桃馥說什麽教訓的話。殷先生是一個講究體面的人,辛桃馥這次的舉動正好踏在“可與不可”之間,殷先生要是將他重罰,有失體面,要是當無事發生,也有失體面。所以,殷先生應當會把人晾起來,讓辛桃馥自己知錯、低頭。

辛桃馥這回是打定主意不知錯、不低頭,耗掉殷先生的耐心。等時間差不多,辛桃馥再去鬧一鬧,吵一吵,讓相公子沒臉,間接導致殷先生無臉,這樣,他和殷先生的關系便會降到冰點。正巧,時間也差不多到他去和平州讀書了。他便可飛去和平州,慢慢和殷先生冷了、斷了,沒事了。

可現在殷先生不按常理出牌,竟沒事人似的回來吃飯,辛桃馥心裏覺得古怪,但表面上佯裝不覺,仍如常在餐桌旁坐下。

傭人上菜後,便退了出去,讓餐廳只剩下二人。

殷先生一邊吃著飯,一邊笑道:“等吃了飯,我們去探探相宜希的病?”

相宜希是相公子的全名,辛桃馥還是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以至於辛桃馥反應了幾秒,才明白過來,只說:“他什麽病?”

殷先生說:“他什麽病,你還不知道麽?”

若是正路說,辛桃馥該軟和些。但現在辛桃馥是要走歧途的,自然就硬氣起來,冷笑一聲,說:“他是什麽病?我又不是醫生,怎麽知道?”

殷先生嘆了口氣,說:“我叫你安靜呆過這陣子,你怎麽不聽?你就當他不存在不行麽?”

辛桃馥原計劃就是要表現自己恃寵生嬌,就是要表現不忿不甘,而現在麽,辛桃馥倒是有幾分真心實意的不忿不甘,也不是演出來的。他便發揮著真感情,氣極反笑:“現在是我當他不存在就行了麽?你怎麽不叫他當我不存在呢?我人微言輕,就是一只螞蟻。他高興就能叫人扒我衣服、搞我公司,我惹一身騷,險些遭大罪,他自己可一點兒事沒有,還能保持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