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你身體虛,我們不能這樣……

黎覺這一晚睡得不太好, 睡夢中他似乎被某種大型野獸撲倒,壓在懷裏。那源源不斷傳來的熱度與酒後的熱氣纏繞在一起,讓他的皮表溫度不斷上升, 熱的他難受。

他不舒服的扭動著身體,像是不滿這熱源,擡腳踹了踹。下一秒,就被錮住雙腿,耳邊傳來他人的嘆息聲。

那人話裏含著笑, 嗓音很輕:“踢壞了你以後可是會難過的。”

他難過個屁。

本能的反應讓黎覺堵住傳來聲音的地方,牙尖輕磨,從喉間發出警告。那地方很軟, 像是奶酪棒似的,黎覺沒忍住舔了口。

身旁人呼吸不穩,話音變得沙啞:“醉了就乖點睡覺。”

聞言,黎覺抽離那處, 嘴巴下移,繼續用牙齒磨著肉,像是在懲罰對方說話上的不嚴謹。

他才沒醉好嗎?

那人倒吸了口冷氣, 像是被他弄得有些疼, 又好像是其他原因。隨後, 對方輕笑出聲,話語裏帶上幾分深意:“行, 你就這樣別松口。”

正當黎覺琢磨這話什麽意思的時候,他的太陽穴旁貼上兩指,力道適中的按摩,恰好緩解了他的頭痛。淡淡的雪柚香飄在鼻間,帶著讓人安心的味道, 他不由神情放松,陷入更深的睡眠。

第二天,

黎覺睜開眼,就對上一片白,他整個人貼在郁松銘胸前,雙手還熊抱著對方,不講道理的很。

他悄悄的收回手,與對方分開一點點後腦海裏邊回憶著昨夜的事情。

他好像,又不小心喝酒了?

黎覺眼底閃過郁悶,與昨夜相關的記憶他一點不剩,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他側目向郁松銘看去,視野的拓開,讓黎覺更清晰的看到郁松銘脖子上刺眼的紅,那周邊的皮膚泛紫,看上去就下嘴不輕。

大腦當機片刻,黎覺瞧著那裏慢慢理順思路,這個地方,不可能是郁松銘自己幹的,而家裏只有他和郁松銘兩個人。

也就是說……

是他幹的。

得到這個結論,黎覺差點從床邊滾下去。他嘴唇微顫,整個人看上去很恍惚,不願意接受事實。

他抓住腦袋,在心中呐喊:昨晚他喝醉都對郁松銘做了什麽啊!!!

身旁的郁松銘似乎被黎覺的動靜弄醒,他眸內逐漸清明,擡手揉了把黎覺的腦袋,嗓音帶著剛起床的悶啞:“早。”

黎覺呆滯的回復:“早。”看上去被自己做的事打擊的不輕。

見黎覺這樣,還無神的盯著自己,郁松銘向下看去,像是懂了什麽。他扯起唇角,不明意味道:“還不滿意?”

還想在你的傑作上添點東西?

聞言,黎覺瘋狂搖頭,他後退一步走下床,訕訕道:“你要是困就再睡會兒,我去做早飯。”說完,他轉身就朝門口走去,腳下的步伐很快。

望著落荒而逃的黎覺,郁松銘輕笑出聲。

當郁松銘下樓的時候,黎覺剛將雞蛋打在碗裏。他走過去接替黎覺的位置,熟練的將早餐做好,順便還熱了碗醒酒湯給黎覺。

黎覺小口抿著醒酒湯,整個人精神轉好了點,側目看向郁松銘的脖子。即便郁松銘穿好衣服,那裏依舊能露出來,看上去慘不忍睹。

他試探性的問:“我昨天...應該就幹了點這吧?”他委婉的將郁松銘身上屬於自己的傑作帶過。

聞言,郁松銘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道:“就幹了占我便宜的事。”說到這裏,他話語裏帶上幾分感慨:“困困真會。”頗有自己甘拜下風的意思。

黎覺一口醒酒湯差點噴出來,臉上有繼續升溫的跡象。他艱難的將話題轉回正道:“不是,是我…有沒有撞墻?”說到這裏,他摸了把自己的後腰,眉眼間滿是疑惑:“我今天起來,有點腰疼。”

郁松銘眼神飄忽了下,輕飄飄帶過:“可能是睡姿問題。”

黎覺有點不信,可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釋,隨即作罷,將這件事情拋在腦後。

……

郁松銘吃完飯就去了公司,因著元旦連周末放假三天的緣故,公司今天格外忙碌。

在召開董事會會議時,眾人都有些驚訝,會議室裏一直空著的那把椅子,已然有人。郁阮瀾今天也到了。

對方唇角含笑,身上筆挺的淺灰色西服襯得他愈發謙和。絲毫看不出能幹出之前那些瘋事。

郁松銘掃了眼會議室內,沒有忽略一些人怪異的神情。他將視線收回,面色寡淡道:“既然人齊了,就開始。”

秘書頷首,將數據投在屏幕上,緩緩敘述著公司下一季度的打算。

公司每一季度都會例行召開全董事會的會議,因著發展方針基本不會大變,所以只是來走個流程。

但郁阮瀾的再次出現,讓這場會議變得格外漫長。不少人在郁松銘和郁阮瀾間打量徘徊,心中嘀咕著什麽。

放眼望去,一時間只有郁松銘和郁阮瀾兩個人在認真聽著秘書的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