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眼角的淚痣傳來溫熱的觸感……(第2/4頁)

叩叩。

黎覺本想開門,站在門口他猶豫了下,問道:“誰?”

沈余聲音很低:“我。”

見是沈余,黎覺肉眼可見的松了口氣。他打開門,就見沈余穿戴齊全,不像是上床睡覺的樣子。

沈余擠進門內,望著黎覺那滿臉疑惑的樣子,神神秘秘的說道:“有興趣去享受夜晚的魅力嗎?”

黎覺扯扯嘴角,“你去吧。”他現在是真沒什麽興趣出去玩。像是想到什麽,他補充道:“你出去的時候別走大門,郁松銘還沒睡呢。”

沈余不甘心的繼續道:“新開的那家小酒吧晚上駐唱據說很有名,環境也不錯。”

黎覺心頭一動。

見有戲,沈余眼眸微彎,繼續誘/惑著黎覺:“聽說老板做的甜品也是一絕。”

黎覺徹底被說服,出去散散心說不定會想出答案。他走到衣櫃前挑選衣服:“但是要早點回來。”

沈余敷衍的點點頭,“知道知道。”他從身後掏出一件衣服,“穿這個吧。”他手上拿著的,是與他身上相同的黑短袖,胸前帶有簡單的字母標。

黎覺也沒想到沈余早有先見之明。他抽了抽嘴角,從對方手上接過這件短袖。在外面套了件牛仔外套,便和沈余輕手輕腳的出來。

路過郁松銘房門的時候,黎覺注意到門下露出的縫隙漆黑一片,對方應當是睡了。黎覺眼眸微閃,在沈余催促下,出了門。

……

另一邊,郁松銘房間內。

郁松銘半躺在床上,一手撐在腦後,透藍瞳仁內清明一片,並沒有像黎覺想的那樣睡著。擱置在床單上的手機顯示語音通話中——

顧生聽完郁松銘今天做得豐功偉績後,聲音裏透著滿滿的不可置信:“你就直接這樣說的?那黎覺的反應呢?”

郁松銘垂眸,他漫不經心道,“我跟他說不用回答。”

顧生聽完差點吐血:“你就不怕他沒開竅,或者是被外面的花花綠綠迷了眼?”

郁松銘沒說話。

顧生說的這些,他也想過。但是他和黎覺已經結婚,不管怎麽樣,這個事實也不會發生改變。有些事情,也就不用太操之過急。

他比黎覺要大上足足六歲,應當充當對方的引導者。在這場婚姻裏,擔當起理智的角色。

見郁松銘不開口,顧生話語裏滿是復雜:“老郁,你也知道,黎覺他還年輕。他的玩心會很大。如果不抓緊每個機會,而是給予放縱,那麽很有可能就會放縱出無法預料的結果。”

郁松銘沉默了一瞬,語氣平靜:“我知道。”但他相信黎覺,也相信自己。

他又和顧生聊了幾句。掛斷電話後,郁松銘看向房頂的亞克力頂燈,燈沿圈著一邊木藝雕刻,像極了黎覺那雙漂亮的琥珀眼眸。

如果你喜歡一個人,那你看什麽都會聯想到對方。

郁松銘耷拉著眼皮,幹脆起身走到陽台。十月寒秋,夜晚的風夾雜著涼意,月色當空,銀輝灑落在花圃,鍍上一層淡淡的輝光。

他看到花圃前,兩名鬼鬼祟祟的身影穿過,向著花園的後門奔去。

而那名領頭的,正是他誇下海口說相信對方的黎覺。

……

小酒吧離嶼園有些距離,當黎覺和沈余到那邊的時候已近乎一點。剛巧是介於酒吧的前半場與後半場的穿插之間,還算熱鬧著。

因為來的晚,他們定的位置有些偏僻,坐在二樓角落。但也有種縱覽全酒吧的感覺,在這裏可以將樓下的場景竟然全收,駐場區域也看的一清二楚。

黎覺靠在沙發,耳邊傳來悠揚的薩克斯,駐唱的聲音低沉暗啞,讓他心頭糾結的情緒淡了幾分。

“哦對了覺覺,這個給你。”沈余從懷裏掏出兩粒草綠色的橢圓顆粒:“護肝片,有助於醒酒。”

聞言,黎覺將那兩粒護肝片塞進嘴裏,喉結上下一動,咽下去。或許是因為有護肝片墊底,他底氣足了許多,並沒有克制飲酒。

見黎覺點了一堆酒,沈余有些擔心:“覺覺,夠了吧。”

黎覺反過來安慰他,“沒事,我能喝完。”頗有想體驗一把醉酒解千愁的感覺。

三杯炸彈酒下肚,酸的黎覺不由臉皺起來。本以為長的漂亮的酒會好喝,然而事實證明——是他想多了。

黎覺視線重新落在自己剛才點的提拉米蘇酒身上,碗內飄著一層薄薄的可可粉。因味道與提拉米蘇相似,故稱作提拉米蘇酒。

喝了兩碗,黎覺舌尖那股酸澀的味道散去,他眉眼間舒緩開來。似乎是覺得好喝,黎覺沒忍住又喝了三碗。

酒吧二樓並不是戒煙區,自他們來了開始,便彌散著揮之不去的煙霧。入鼻的嗆意讓黎覺微微蹙眉,他湊近沈余道:“我出去待會兒。”說罷,他走下樓梯,朝著酒吧門口走去。

出了酒吧,駐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真。酒吧門口停著幾個賣食物的小攤,香味流淌在空氣裏,格外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