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下午放了學，五條悟借口家中有事向夜蛾正道請了假，說晚上不回宿舍。夜蛾正道知道最近五條悟家裏給五條悟瘋狂安排相親，便也沒懷疑，直接批準了，末了，還在心中同情了五條悟一番。

夜幕降臨，群星璀璨。這是一個晴朗的晚上。

宿舍裏窩著的顧悟算著時間差不多了，起身‘□□’遛出了高專。

他和五條悟約好了要在郊外打一架，時間定在二十（8）點，而他之所以七點五十多才不慌不忙的動身，不過是他可以熟練的運用瞬移罷了。

說起來，這個時候的五條悟還沒能完全學會瞬移，他是在夏油傑叛逃後，焦急暴躁的情況下逼迫自己學會的。

......但很可惜，他最終還是沒能拉回立身陰影中的摯友，只得到了一個決絕的回答和背影。

8：00pm

五條悟已等待多時，顧悟掐點姍姍來到。

顧悟豐潤的雙唇微啟，想說些什麽，就在這時，五條悟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現在他面前。

顧悟本能躲開，一個轉身立場互換，他瞬移到五條悟身後，手心裏澎湃的咒力往下按去，如若五條悟不躲開，這擊必中他後心。

五條悟“嘁”了一聲，猛地彎腰俯身貼近地面向一旁躲去。

顧悟一招吃空。

五條悟雙眸向上擡，越過墨鏡的遮擋，六眼高速運轉，他計算分析顧悟的速率和方式提高，反應過來墨鏡很礙事，五條悟幹脆拉著一根鏡腿取下墨鏡扔到地上，蒼藍色的眼睛通透清澈的，認真注視著對面看似毫無防範、實則沒有任何死角的顧悟。

近身攻擊無效。

得出這個結論，五條悟放果斷選擇了放棄，改為遠距離進攻。

【蒼】

指尖聚集濃厚咒力，瞬間發向顧悟。

顧悟不緊不慢往後一跳，雙手插兜輕巧落地。

下一刻，地面“碰”的炸開，一地焦黑。

威力不錯，但不是極限，只是一個小小的試探。

顧悟突然有心想逼五條悟使出全力。

利用無下限的斥力，顧悟飛到高空，伸出右手，大拇指輕放在中指上面，做了個“彈”的動作。於是有紅光在他指尖匯聚，原先只是小小的一個圓點，但隨著咒力的聚集，圓點越變越大，像一個越滾越大的雪球......最終停在鴿子蛋大小，而後，顧悟將能量團彈射出。

“轟！”

一道紅光呈直線向五條悟射去。

等紅色直線耗光能量消散，它所經之處寸草不生。

五條悟不在。

但顯然不可能是被就這麽簡單的泯滅了，他在......

感知到從後方傳來的危險，顧悟閃身避開。

衣服略微淩亂的五條悟‘站’在他剛才懸空的地方，嘴角扯起，露出一個瘋狂的笑。

“一上來就開這麽大，看來你對自己很有信心啊。”

顧悟：“我們之間不必試探，你會的我也會，你不會的......我也會。”

五條悟嘴角一抽，眼神冰冷的看著顧悟，“是嗎？”

語畢，顧悟四周出現數個‘黑洞’。

是【蒼】。

但這次五條悟一次性分裂出了很多個。

看來不僅僅是想炸顧悟，還想定位他的位置。

事實也是如此，五條悟時不時用【蒼】一瞬間產生的巨大能量爆炸攻擊顧悟，還趁顧悟‘手忙腳亂’的時候摸到他身邊，混合雙打。

......終於，在顧悟不知不覺被五條悟有意的‘趕’到黑洞包圍圈裏時，五條悟擡起雙手，眼睛死死盯著顧悟，嘴角上翹露出一抹狂氣。

“最大出力，術式順轉。”

“轟——”

接二連三的爆炸響起，上空出現一團團黑煙。

因著有六眼，五條悟直接看透了黑煙，直視裏面，沒有看到顧悟的身影。

意料之中。

五條悟就沒想過這一下能擊敗顧悟，盡管他差不多用盡了全力。

但總能讓顧悟狼狽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五條悟突然凜然，擡頭看向上方。

——顧悟飛在他頭上，毫發無損，衣角都沒亂，對他露出一個（欣慰的）微笑。

“你腦子轉的很快。”

五條悟無語。

六眼的使用者腦子能轉的不快？

顧悟繼續說：“你應該嘗試過將順勢與反轉結合——換句話說，通過令各種各樣的無限產生沖突，從而生成的使假想的質量傾瀉而出的招式[虛式]。”

“......但迄今為止，你的成功率很低。”

五條悟不爽的說：“那又怎樣。”

虛式一直以來都是五條家的秘密招式，即便是五條本家，知道的人也少之極少。五條悟倒不奇怪顧悟知道，畢竟是另一個他。

“不怎樣，就是用給你看看。”顧悟好心情的說道。

五條悟：“哈？”

你是在炫耀嗎？？？

仿佛看穿了五條悟的內心，顧悟惡劣的勾唇笑道：“沒錯，我就是在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