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這個女生,為什麽會接許……

許蘇白睡前解開了浴巾, 結實光膩的身體,掩在空調被裏。

他在說這話時,已經晚了。

那把上膛的槍支, 正抵著她。

處在擦槍走火的邊緣,禁不起一星半點的挑逗。

雲棲久揚起的手,硬生生僵在半空。

見她心不甘情不願地把手縮回去,許蘇白笑得像個奸計得逞的反派, 還肆無忌憚地挑釁她:“舍不得打我, 還是擔心我弄你?”

雲棲久咕噥著:“怎麽可能舍不得打你?”

昨晚她下手可不輕。

“原來是擔心我弄你啊……”

許蘇白擡手輕撫她露在被子外的胳膊,指尖似是帶著微弱的電流, 自臂膀, 到臂彎,電得她心酥腿軟,頭皮發麻。

“當初, 可是你說‘我*許蘇白’的。”

“那話不是我說的!”

“但你的確是有這種想法。”他的指尖落入她的掌心,若有似無地撓著, 很癢,癢進她心窩子裏,“難怪每次對上你的眼睛, 我都覺得心裏燒得慌。”

雲棲久抓住他作亂的手指,不承想他竟反手捉住她的手, 腰肢被他胳膊一勾帶,人就翻了個身, 壓在他身上。

她擰轉手腕,手沒能從他的鉗制中掙開,便用另一只手去扒他的手。

他迅速出手扣她手腕,雙手骨骼堅實, 力氣比她得多,猶如鐐銬般箍著她的兩只細腕,一拉扯,她向前傾身,長卷發散落下來,發尾掃在他的肩胸處。

未合攏的窗簾泄出一縷陽光,自她身後投照過來,落在她發上,暈出毛茸茸的金邊。

他瞳孔微縮,直勾勾地盯住她的眼,眸中笑意收斂幾分,添了別樣的情緒。

雲棲久掙紮兩下,沒掙脫,感到無力,“許蘇白,你放手!”

“雲六三,”他意味深長道,“到了床上還裝純,可就沒意思了。”

許蘇白見多識廣,什麽都涉足一點,最懂的,還是怎麽玩弄風情。

花樣百出,樂此不疲。

他說他重欲。

雲棲久是信的。

他說他跟許瑋不一樣,許瑋對很多個女人都有欲望,可他的欲望只針對她一人。

雲棲久也信了。

他說他從以前開始,就很喜歡看她跳舞,誇她腰臀比例好,做出的動作很性感。

她問他什麽是性感。

他說,那是一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個人魅力。

荷宿市的夏日向來漫長酷熱,夏蟬不厭其煩地鳴叫,夏風還在枝丫間纏繞。

洗完澡出來,雲棲久整個人都快散架了。

她隨性地套了件睡裙,大喇喇地盤起一雙腿,慵懶倦怠地窩在松軟的沙發裏,不想動彈。

披散在肩上的長發半幹,發尾鬈曲,烏黑柔順,與白中透粉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

許蘇白用托盤端著兩份三明治和牛奶,走過來,把東西擱在茶幾上,讓她吃早餐。

她懶懶地“嗯”了聲,眼睫一擡,入目是衣冠整整的高大身影。

她看得出他很得意,神清氣爽,器宇不凡,仿若凱旋而歸的將領,就算是脖頸上的牙印,都不能折損他絲毫神氣。

“許蘇白。”她有氣無力地喚他。

“嗯。”他在她身旁坐下,看她一幅呆呆傻傻的模樣,端起一杯牛奶,送到她嘴邊。

雲棲久就著他的手,抿了口牛奶,軟聲道:“在上面太耗費體力了,我覺得,我好虛弱,我得多補補。”

他啞然失笑,喂她吃三明治,“你想怎麽補?”

雲棲久慢慢咀嚼嘴裏的食物,咽下去,想宰他一頓狠的,“我想喝湯,就我們重逢後,第一次去吃的那家餐館的湯。”

許蘇白沒拿另一份三明治,而是吃她吃過的那份,腮幫子徐徐動著,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沒給出確切答復。

雲棲久探出一根手指,輕撓他腰間的癢癢肉。

他的腰精瘦緊實,沒有一絲贅肉,而且,他也不怕癢。

但她每次這麽撓他,他都會抓她的手,然後用那種寵溺得要命的眼神看她,溫柔至極,遠比平時要好說話。

這次也是,他拉住她的手,接著喂她吃三明治,慢悠悠道:“你想再去那兒,請我撮一頓?”

一口三明治噎在喉嚨裏,雲棲久趕忙端起牛奶,“噸噸噸”地灌下去。

許蘇白還在逗她:“給你個機會請我吃飯而已,有必要激動成這樣?”

她險些又被牛奶嗆著,一腳踹他膝蓋上,賭氣道:“我不吃了!”

他實實在在地挨了她一腳,手上剩余的那點三明治差點掉了。

匆忙往嘴裏一塞,他騰出左手抱住她的腿,往自己腿上一搬,不讓她再亂動。

“我看你生龍活虎的,不像是好虛弱的樣子。”

“現在不虛弱了,”雲棲久臭著一張臉,想抽回腿,卻被他死死拉拽著,“你放開我!”

許蘇白沒放開她,手在她腿上的穴位不輕不重地按摩著,“陪我去趟德國,你想吃什麽,我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