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十一月匆匆過去, 步入十二月,氣溫顯著下降。

架空層風大,一陣緊似一陣地刮, 冷颼颼的,不方便練舞。

慕靜在群裏通知他們,更改練舞的時間和地點,又聯系了工作室的一名老師進行指導, 帶著他們練習。

可謂煞費苦心。

就因為這點變化, 雲棲久再沒在周五上午練舞的時候,見過許蘇白。

直到有一天, 許蘇白發了一張照片給她。

照片中, 她獨自一人對著鏡子,跟隨音樂起舞,發絲飛揚, 裙擺搖曳,背影單薄清瘦, 卻不失帥氣。

鏡中照出了她的臉。

她微擡下巴,半垂眼瞼,面無表情, 又甜又喪。

周圍一圈人或蹲或坐,都在看她。

雲棲久把照片放大, 透過鏡子,看到許蘇白就藏在靠近後門的人堆裏, 手裏拿著一台單反,鏡頭對準她。

托著鏡頭的食指根部,卡著一枚色澤光亮的銜尾蛇戒指。

許蘇白只是發照片給她,卻只字未言。

雲棲久拿不準他的意思, 主動發問:【你怎麽會在舞蹈室?】

X:【來看你練舞。】

既不是偶然經過,也不是來看別人。

就是專門來看她的。

雲棲久紅了臉,一摸齊肩的頭發,心陡然冷了幾分。

79:【沒什麽好看的。】

X:【你覺得沒什麽好看的,但是所有人都在看你。】

X:【這說明什麽?】

79:【?】

X:【只有你他媽眼瞎。】

79:【……】

雲棲久一時無言。

X:【你最近好像在躲我?】

X:【上次在教學樓下看到你,跟你打招呼,你也不應,轉身就跑。】

X:【這麽一想,你不會就是從那時候起,眼睛出問題了吧?】

79:【才沒有!】

她只是覺得自己近期狀態不好,發型也難看,不想讓他看到而已。

在喜歡的人面前,她還是很在乎自己的形象的。

X:【你眼睛要真沒問題,那我一大活人杵在那兒,你不搭理我,跑什麽?】

她裝傻充愣:【我不知道,我忘了。】

X:【雲六三,你也就只敢在我面前橫了[微笑]。】

79:【我哪敢呀。】

X:【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叫什麽?】

79:【?】

X:【窩裏橫。】

79:【……】她有嗎?

X:【沒關系,我不氣。】

X:【像我這麽大肚量的人,只要你不太過分,還是很樂意原諒你的[微笑]。】

79:【……】

雲棲久瞧著微笑的表情,腦中蹦出許蘇白說這話時拽了吧唧的模樣。

她轉移話題:【你怎麽知道我們的新舞蹈室在哪兒?】

X:【你以為,慕靜怎麽能那麽快就找到新場地,而且,還能輕易請到人來教你們?】

他一說,她才發現盲點。

79:【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X:【為了讓你感動。】

X:【當然,你也不用感動到恨不得以身相許。】

看到上一句,雲棲久是真的有點感動。

然而,他下一句話,瞬間讓她收起了心思。

79:【我哪有要以身相許?!】

她發完後,許蘇白那邊過了幾分鐘,才發回消息。

X:【雲六三,只要不是違法犯罪、道德敗壞、不敬重生命的事,你喜歡做什麽,都可以去嘗試一下。】

X:【做不到最好也沒關系,至少你去做了,可以了無遺憾。更何況,這個世界上,能站到頂端的人,從來都是極少數。】

X:【我還有事要忙,下次再聊。】

至此,許蘇白就下線了,也不給她做閱讀理解的時間和機會。

雲棲久把他的話,反反復復,看了又看,最終得出結論:“他好溫柔哦~”

余燈正巧洗完澡出來,拉開了陽台的推拉門,聞言,問她:“你說誰溫柔?”

雲棲久趴在桌上,側著臉看她,笑嘻嘻道:“你呀~”

余燈:“……”

不用雲棲久明說,余燈從她那少女懷丨春的表情中,就看出來了,“許蘇白跟你說什麽了?”

雲棲久把許蘇白的話復述了一遍。

余燈翻了個大白眼,吐槽:“他現在倒是熬得一手好雞湯。”

以前讀高中時,但凡她跟喬陸沒考好,許蘇白那是真的嘴毒不饒人。

倒也不是說許蘇白會爆粗,話直捅人心窩子,就是他那欠嗖嗖的態度,真的很他媽欠揍。

比如——

“你倆牛逼啊,我他媽閉著眼填答題卡,都辦不到只拿這點兒分。”

“你倆真沒必要用這點分數,身體力行地向我證明,什麽叫做‘朽木不可雕也’。”

這麽一回憶,余燈的白眼恨不得翻到後腦勺。

許蘇白,馳名雙標……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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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晚,練完舞後,慕靜開了個簡短的小會,說是元旦前兩天晚上,會在學校大禮堂舉辦元旦文藝匯演,負責人讓街舞社排一個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