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這小腰,扭得還挺帶勁……

她的秘密?

許蘇白好像很愛搞神秘。

雲棲久思來想去, 實在沒想明白,心事重重地晃回宿舍。

除了余燈,宿舍裏的人都在。

徐婭在吐槽自己今天的遭遇, 無非是各個社團的筆試、面試如何如何。

何卿卿吃著零食,應和兩聲。

聽到開門聲,兩人齊齊看過去。

徐婭眉頭一皺,“你身上的襯衫哪來的?”

雲棲久站在宿舍門口, 低頭一看, 她身上還穿著許蘇白的襯衫,剛剛忘記還給他了。

她有一張人畜無害的乖巧小臉, 面不改色地撒謊:

“我覺得冷, 隨便在地攤買了件衣服……沒想到穿上那麽大,老板還不給退。”

她說著,走到陽台, 脫掉襯衫,丟進盆裏, 倒入洗衣粉,擰開水龍頭。

洗到一半,忽然在想:衣服的質感擺在這兒, 價格肯定不菲,不知道能不能遭得住手洗。

算了, 洗都洗了……就這樣吧。

她洗凈襯衫,用衣架懸掛起來, 刷完牙後,才走進宿舍。

作為好友,徐婭對她的事還挺上心,“久久, 你回來洗個澡,然後出去幹嘛了?”

雲棲久坐在座位上,揭開蓋子,喝了一口水,說:“我去參加記者團的筆試了。”

徐婭狐疑:“你不是說不去麽?”

雲棲久放下搪瓷杯。

水早就涼了,順著咽喉淌進肚子裏,冷颼颼的,也給她混濁發燙的頭腦,降了溫。

“記者團挺好的,”她掩耳盜鈴,隨口掰扯,“我們是新聞專業的嘛,這段社團經歷寫進簡歷裏,會好看點。”

徐婭像是信了她的鬼話,沒再多問。

臨近熄燈,余燈才回來。

她就著溫涼的水,急匆匆地沖了個澡,穿著長袖睡衣,哆哆嗦嗦地鉆進被窩,加入女寢臥談會。

徐婭說,學校附近有一家泰國料理店在搞活動,問她們宿舍要不要聚餐。

她們幾人都沒意見。

徐婭說起這學期,他們班可能會跟機械工程聯誼的事,問余燈:“你以前在那班裏,有沒有遇到長得帥、人品好的青年才俊?”

余燈“噗嗤”笑了:“我啊,算不算?”

雲棲久跟何卿卿被逗笑。

徐婭不滿地“嘖”了聲:“我愛好男,OK?上高中時,家長不準我早戀,我才剛上大學,就問我有沒有男朋友……我說沒有吧,就說我是不是沒人要,煩人。”

何卿卿搭腔:“我媽也打電話問我了,叫我眼睛擦亮點,別被騙了。她還說,等我畢業,差不多就能結婚生孩子了,那樣她還能幫我帶帶孩子。”

何卿卿說完,宿舍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

她懊惱道:“我又成了冷場帝?”

徐婭開口問:“久久,你呢?”

雲棲久仰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上的一塊模糊亮光,低聲說:“沒想法。”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樣算什麽。

一邊默默暗戀許蘇白,想繼續和他保持聯系;一邊又想著放棄他,以免越陷越深。

感情在拉扯,沒個結果。

徐婭:“余燈,你呢?”

“我?”余燈茫然又頹喪,“我不知道。”

此後,再無人說話,大家在寂靜中安然入夢。

通過記者團的筆試後,負責采編策劃組的學姐,把他們這批人拉進了小群裏。

雲棲久嫌組群太過活躍,一下子屏蔽掉不少組群——除了每天都得去練習的街舞社。

練舞是件非常磨耐性的事,否則不會說“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

才練習一兩天,那些一時沖動,報名入社的人,再也沒來簽過到。

到了第五天,街舞社收到的一百多份報名表裏,只剩不到三十個人還在堅持。

雲棲久基礎好,表現出色,當初招她進來的學姐,即街舞社副社慕靜,已經把她劃為內定成員了。

有時候,慕靜會單獨把雲棲久叫出來練舞。

他們學校的舞蹈室有限,如果被人占了,就換到行政樓一樓的架空層練舞——

就是雲棲久上次從辦公室出來,撞見許蘇白的地方。

上午的兩節小課一結束,雲棲久背著包,匆匆趕到行政樓。

她把包往地上一放,跟學姐們打了聲招呼,做了一組拉伸動作,喘過氣來,才加進隊伍裏。

她們今天練的這支舞,是金泫雅跟龍俊亨共同演唱的《Change》。

雲棲久剛學沒多久,乍一看跳得還行,但還得摳細節。

練了兩次,慕靜停下音樂,邊喝水休息,邊跟雲棲久說她需要注意的地方。

“說真的,你才剛學這支舞沒多久,現在能跳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慕靜笑著給她比了個大拇指。

雲棲久態度謙遜:“我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向您學習的。”

慕靜莞爾一笑,重紮散掉的馬尾辮,拍拍手,讓大家準備跳第三次。

音樂聲起,她們幾個緊跟節奏,律動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