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第2/3頁）

鶴息握了握拳，覺得他們幸災樂禍的聲音真的煩透了。

鶴息不確定周遭的聲音會不會讓鶴笙更興奮，從而釀下大錯，只能不抱希望地試探著喊了一聲，“鶴笙，回來。”

跟其他人的聲音比起來，鶴息的聲音絕對不算很大，幾乎被淹沒在一聲聲惡意誘導中，鶴息甚至不能確定鶴笙能不能聽到。

但鶴笙隨之而來停下的動作告訴了鶴息答案。

——鶴笙是聽他的話的。

遠處，鶴笙耳朵動了動，在嘈雜中艱難捕捉到了鶴息的聲音，堪堪止住了奮力往方戟臉上招呼而去的拳頭。

既然鶴息叫他回去，那就回去嘛。

鶴笙起身，垂下眼瞼，眼底的方戟因為鶴笙的動作而懵了一瞬，“教練，你找機會的能力確實不錯，是個名副其實的機會主義者，放到戰場上你會是個優秀的狙擊手，但你沒聽過這樣一句話嗎？”

方戟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待方戟的眼中清明時，鶴笙才再次開了口，“真正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方式出現，你以為你找到了破綻？其實那是我故意露的。”

眾人：“……”

9命，雖然很酷，但是好中二啊。

裝完逼，鶴笙收回手往鶴息身邊走，方才還暴躁的小孩兒這會兒正低著頭，蠻有認錯的模樣，乖乖的。

“手痛。”鶴笙把完好無傷的手給鶴息看。

鶴息怔愣片刻，差點氣笑，“是不是還要我給你呼呼？”

鶴笙抱著希望擡眸：“可以嗎？”

鶴息：“手給我。”

“嗯？”鶴笙眼睛一亮，一把將爪子放到了鶴息手中。

下一秒，鶴息收緊手上力度，痛呼聲立刻從鶴笙喉嚨裏發出。

“疼！”鶴笙委屈得要死。

他明明給予鶴息足夠的信任，所以才把手給鶴息的，鶴息為何這樣！

“知道疼，就不應該沖動行事。”鶴息冷聲說，逐漸松了手上的力度，貼心地用拇指指腹摩挲了兩下鶴笙泛紅的手背，然後才收回了手。

鶴笙想反駁鶴息說他沒有沖動，但還是不敢。

雖然有一瞬間是真的想把拳頭落方戟臉上的，但他是還有理智的。他就是想嚇唬嚇唬方戟，讓方戟以後不敢再招惹他跟鶴息，哪怕鶴息沒阻止他，他也會在最後關頭停下，結果聽到鶴息在喊，他就只得提前收手了。

分明又乖又解氣，結果還被鶴息兇！

鶴笙哼了一聲，打算生氣來著，結果被鶴息瞥了一眼就完全消了氣。

特別沒出息。

眾人：“……”

剛剛還兇巴巴，現在乖得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啊！這是把方戟教練的面子置於何地了？

“行了，都像什麽樣！給我回原位站好！”周乾重新組織紀律，冷冷地瞥了一眼剛剛起身的方戟，思忖片刻還是沒好意思幫方戟說點什麽挽尊的話。

主要是周乾也不知道該怎麽幫方戟解釋。

難道要說鶴笙是在他那兒練了大幾年的徒弟，嚴格名義上是方戟師兄，訓練的時間比方戟還長，方戟打不過是正常的？

就說鶴笙是個棘手的家夥。

周乾氣得牙癢癢，無比後悔帶方戟來之前沒跟方戟主動說過鶴笙的底子，這才搞成了這幅德行。

接下來的課程周乾上得頭痛無比，到了飯點就準時解散了。

鶴息打了飯剛坐下，旁邊就坐上了個鶴笙，隨即鶴笙的正對面就坐了個周乾。

鶴息：“……”

“你坐這兒幹嘛？”鶴笙霸道得不行，覺得周乾打擾了他和鶴息的二人世界，“不是很偏心著你方徒弟嗎？他欺負我們你也不管，你去那邊坐。”

“別鬧，你們都是我徒弟，我偏心做什麽？”周乾蹙著眉頭，知道鶴笙這是故意氣他的，也不生氣，就是多看了鶴息幾眼，然後在鶴笙不高興的要他別看了的同時耐心地開了口，“方戟的事我替他給你們道歉，非常抱歉。”

說完，周乾又勸，“鶴笙，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別跟方戟置氣，你們下手都沒個輕重的，到時候傷了你的臉，你還出不出道了？”

鶴笙冷漠地應了一聲：“哦。”

周乾見他不聽，無奈嘆氣，偷偷放了個紙條到鶴笙桌前，自覺端著餐桌離開了。

鶴笙嘴裏嘟囔著什麽，也不在意鶴息會不會看見，當著鶴息的面就大大方方地打開紙條。

上面寫著：明天有半天的射擊娛樂，是方戟的強項，你總不想在心愛的人面前丟臉吧？

鶴笙覺得有道理，開開心心收了紙條。

與此同時，眼角余光不小心看見紙條內容的鶴息淡淡地低下頭，垂眸盯著餐盤裏的菜，感覺巨尷尬。

鶴息受不了這種氛圍，正要起身離開，衣角就被鶴笙捏住了。

鶴笙擡著頭，眼底盛著光，映著鶴息的臉，神采奕奕。

鶴笙說：“其實我還有另一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