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2/4頁)

而望著林燁霖看向他時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鶴息冷聲警告:“不用跟我道歉,舞台不是我們兩個人的。”

這段時間林燁霖乖了不少,聞言立刻瑟瑟地去跟隊友們認了錯,又保證一會兒的舞台一定會努力完成,希望大家相信他,最後還深吸了一口氣,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

給蘇淩鈺看得一愣一愣的。

蘇淩鈺偷偷看了下鶴息的表情,確認還是什麽都看不出來後才尷尬地撓撓頭,接受了林燁霖的道歉。

……

可能是真的調整好了狀態,林燁霖在A組表演的時候已經能同鶴息一起躲在後台觀看了,雖然鶴息依舊一言不發誰都不理,但這並不妨礙林燁霖在鶴息面前反復展示他真的已經調整好狀態,迫切地渴望鶴息能相信他。

“哎呀,你別在這兒晃了。”蘇淩鈺嫌棄地把林燁霖從鶴息身邊擠開,“頭暈。”

林燁霖的表情立刻變得可憐兮兮的,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鑒茶達人蘇淩鈺無語得很,但見鶴息遠離了他們一步後又委屈上頭,只覺得林燁霖真煩人。

“好好看吧。”鶴息良久才出了聲,結束了蘇淩鈺和林燁霖這場無聲的戰爭。

既然鶴息都發了話,蘇淩鈺應了聲後就聽話地蹭到了另一邊去,林燁霖也不再打擾鶴息。

台上,鶴笙的part正在順利進行。

音響裏出來的聲音充滿磁性,哪怕鶴笙只是練了一星期的舞,鶴笙也能在那一群舞者的爭妍鬥艷中淡定地用他獨特惑人的聲線驚艷全場。

努力的天才是可怕的,但鶴笙身上最可怕的點並不為此,而是他天生為舞台而生的表演力和鏡頭感。

實力可以用時間去彌補,但表演力和鏡頭感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練出來的。

更何況在A組的表演中鶴笙的舞蹈也一點沒有落下。

鶴息安靜地看了一會兒A組的舞台,待台上的燈光都暗下去後才靜了心,等著陳錦妍把B組叫上台。

黑暗中,鶴息走到待機地點站定。

在觀眾的歡呼聲中,燈光打在了五人身上。

鶴息擡眸,看清了台下舉著“鶴息”字樣的燈牌,恍惚間好像回到了以前參加頒獎晚會的時候。

開嗓的是站在C位的林燁霖,在鶴息的耳返裏,林燁霖的聲音還有一點發顫,但在伴奏的庇佑下無傷大雅,觀眾也應該聽不出什麽不對勁來。

鶴息放心了些,心裏默唱著歌曲踩著點在曖昧的燈光下做出慵懶愜意的動作。

在悠閑的歌曲下,鶴息那雙漂亮的雙眸裏閃著一絲微弱迷離的光,給他徒生了些脆弱感,可當part輪到他那裏時,那脆弱又全被他否決打碎,比起脆弱的小精靈,他更像是電影裏專在黃昏時分將人引進小樹林裏吸食魂魄的美艷妖精。

鶴息的最後一個音落下時,亮堂的燈光驟然變得朦朧起來,在迷霧中,鶴息氣息穩定地收了最後一個音調,轉身將C位讓出,走位幾乎靠飛。

由於是和副歌銜接的part,鶴息沒能有喘息的機會,在隊友們都通過舞蹈動作將早已準備好的冰絲絲帶綁在眼上時,鶴息還得一邊踩著鼓點走位一邊擡手輕咬著手腕處的絲帶尾部。

緊接著,鶴息頭顱略微輕揚,那絲帶就順著他的動作輕松解開,全數撒落在了他的手臂之上,最後又被撈進他的掌心之間,從指縫中流出。

像雲霧,要將鶴息藏在一層層的雲裏。

這只是一個為了節約時間而做出的動作,可鶴息做出來的感覺就好像是他刻意為之的,不管是那雙攝人心魄的臉,還是那支勁瘦有力的手臂,又或者是他咬著絲帶擡頭時不經意間撞進鏡頭裏的眼神,鶴息的種種行為都在大寫著“荷爾蒙”三個字。

太……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來綁我!!”

現場的粉絲們被鶴息這一個動作驚得失聲尖叫。

但鶴息能給他們帶來的驚喜遠不止於此。

鶴息隨意將絲帶綁在了雙眼上,與此同時,他也站在了對應的位置,失去視野的那一刻副歌就驟然響起。

副歌,整首歌的Killing part。

鶴息立刻將雙手放在距離鼻息的半個拳頭之上。

“All or nothing——”

輕仰頭、踩點、合唱。

鼻息、雙唇、下頜、喉結。

第一句詞總共四個停頓點。

鶴息的雙手從鼻息間遊離到鎖骨處,進入第二句副歌時他那雙犯罪的雙手才堪堪落下。

“Now or never——”

台下的粉絲還沒來得及尖叫,隨之而來的全員body roll就讓他們完全喪失理智。

小幅度且只有上半身動作的body roll也能將欲表現得淋漓盡致,鶴息的表情管理恰到好處,該笑就笑,該什麽時候笑,該如何去笑,他也已經把這些細節刻入了骨髓和肌肉記憶中。

鶴息蒙著雙眼認真完成第一段副歌,卻不似只有那股淩.辱美,更像是個釣系美人。